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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迷雾皆被拨开，虞栀夏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太阳穴间青筋微微凸起，豆大的汗珠打湿他额前碎发，眼尾沁出一抹鲜红。

“是。”

宋亦延直截了当地承认，这是十分正常的生理需求，他没办法阻拦。

“很难受吗？”虞栀夏觉得自己问出了一句废话。

即使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日常生活中也有所耳闻。

况且他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出现这种异常情况。

虞栀夏紧了紧手指，跃跃欲试的语气：“我想帮你。”

不是要征得他的同意，试探性询问‘需要我来帮你解决吗？’，而是大大方方地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她笃定他不会拒绝，只要她坚持自己的想法，就能说服他。

“不行。”宋亦延身体稍稍向后移动，不动神色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虽然我现在身份是你的男朋友，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不会逼你，一切事情都会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你思考。记住，永远要将自己摆在人生序列的第一位。”

全然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对于自己的难受只字不提。

“那你也是这样吗？将自己摆在第一位？”虞栀夏反问。

宋亦延犹豫了会儿，缓缓点头。

其实不然，他将自己他排在人生序列的最后一位。

奶奶、妈妈、妹妹皆排在他前面，而位列第一的人，是虞栀夏。

但他不能直接说出口，怕将她吓跑。

“想清楚了，很清楚。我知道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

“我不想让你再难受，我要帮你。”

见宋亦延嘴唇动了动，似乎还要说些什么。虞栀夏有预感，他将要说出口的话是她不想听的。

干脆凑上前去，用唇封住他的嘴。

“不许再说拒绝的话了，我也是有自尊的人。”

“你只需要告诉我，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虞栀夏重新坐回他腿上，双臂揽在他的脖颈间，整个人像袋鼠崽崽似的挂着。

宋亦延仍是不肯松口，但也拒绝她主动的亲密。

既然他保持缄默，那她就自己动手了。

将双手收回后，一点一点地往下移动。

“是这样吗？”

手掌心顿时感到无比炙热，甚至能称得上是烫。

下意识想往后缩，但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她没有后退的机会。

因为后路全部被他切断。

宋亦延将宽大的手抚在她手背上。

仍留有一丝清醒，明明是对着虞栀夏说的，却像在告诫自己。

声线喑哑到让人不忍直听：“最后一次，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考虑。五秒之后，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停下。”

“五。”

‘si’还没说出口，宋亦延脸上呈现出一片不可置信的神色，惊喜情绪分外明显。

眼尾猩红之色愈发浓郁，让人产生了错觉。

下一秒就能有鲜红的血滴溢出。

面上的激动抵不过内心受到的震撼。

感官尽失，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她手中。

虞栀夏的五指微微向内缩紧，一个手掌不够，必须两只手合力才能堪堪将棋包裹住。

他将自己交付于她的手中，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感觉比接吻更加让人愉悦。

随着手指的张合，如气球慢慢鼓起，并且散发出无尽炽热。

像是禁受不住似的，闷哼声从宋亦延的唇齿间溢出。

是在忍受着身心的巨大苦楚，也是得到了极大的舒爽。

“虞栀夏，叫我一声。”宋亦延定眸，眼底情欲汹涌，让她一览无余。

“什么？”

虞栀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般难受的状态还有能分神提出这种无厘头的要求。

宋亦延又道：“叫我一声，求你了。”

“宋……宋亦延？”弱弱地唤了声，声线微微颤动。

虞栀夏出声的那一瞬，他不可遏制得朝她紧靠。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脸颊、脖颈、锁骨……

吐息灼热，嘴唇在她身上游走，所经之处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战栗。

莫约过了二十分钟，她发觉他的异常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坚硬而又滚烫。

“宋亦延，我手酸。”开口气息有些不稳，虞栀夏想把手垂下休息会儿。

他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但问题是这种事情是不受控制的，不可能说结束就结束。

只能再次覆上她的手掌，轻声劝道：“乖，我帮你撑着，在等一会儿就好。”

虞栀夏乖乖点头：“那好吧，你快点。”

宋亦延笑了笑，没说话。

在这种事情上，快是快不起来的，他只能保证他尽量快点解决。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又被浓雾团团掩住，世界重归一片昏暗。

虞栀夏好像感知不到自己手的存在了，宋亦延终于舍得松手。

“你能不能先把眼睛闭一会儿？”转身之际，他轻声询问。

他需要自我动手解决。

四周夜色朦胧的遮掩，他也背过身去，却也还要她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