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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等马驹子自己想开。
霍虎虽在男女之情上还不开窍,却也知人好恶。
如今视马驹子为亲人,希望这两人能善始善终。
霍宝一顿,轻声道:“新婚大吉,姐姐!”
“嗯!吉!”
马驹子的声音终是带了几分迷茫。
滁州军的礼
金陵城码头。
霍五带了金陵众人,亲自到码头送客。
昨日马寨主办了“谢亲酒”,马驹子的婚事告一段落,今日三地来客就要离开金陵,返回各地。
要说这三地参加婚礼的客人,来时都带了贺仪。
徒三这里不用说,心中视马寨主为至交好友,预备的也都是实在好用之物,二十车布匹。
这是能当钱使的。
台州袁二则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财大气粗,送的贺仪是十匣珍珠、十匣珊瑚,折算成银钱的话,可得上千银钱。
倒是亳州善明这里,给的婚礼贺仪是两张“圣旨”,封公封将军的那一张外,另有一张是给新娘新娘的,新娘马驹子是“丹阳县主”,新郎霍虎是“虎贲校尉”。
虽说虚头巴脑不实惠,可听起来也算是添几分光彩。
众来客既是礼数周全,霍五自也不是小气人,预备了回礼。
一家奉送一份回礼。
只徒三这里,因有徒铁蛋的消息,多了一份礼,算是他这个姑父提前给内侄预备的表礼。
江面上,楼船已经待命,徒三与善明一行人辞别金陵诸人,登船过江。
看着巨大的楼船渐行渐远,看着江面上隐隐可见巡视的战船,袁二、谢贤等人都暗暗心惊不已。
亳州军不仅有步卒,还有水师,这般实力,盘踞在金陵要地。
金陵城那段崭新的城墙,他们也都亲眼所见。
城墙豁口一合拢,金陵就成了易守难攻的坚城。
要是滁州军只站着金陵还好,可是……
要是滁州军南下,台州军能挡住吗?
带着忧心,台州军众人没有走水路,陆路离开,亦是就此作别。
等到看不见金陵诸人,袁五就迫不及待拿了礼盒:“咦?这是甚么?”
礼盒不算小,两尺长,一尺宽。
里面不是金银玉器,而是两个布口袋,与两张纸。
袁二、谢贤都望过去。
袁五已经打开一个口袋:“好香!”
袁二、谢贤对视一眼,脸色大变。
他们在金陵盘桓数日,除了贺喜,代台州军表达亲近结盟之意,更多的是在打探滁州军的实力。
等到打探一圈,也亲眼见证金陵上下站着接“圣旨”,他们就改了北上亳州的念头。
滁州军的战旗上写的是“滁”,只是名义上归于亳州名下。
滁州军自成体系。
之前他们是表达的“结盟”,可并没有多少诚心,更多的是探看。
这回却不敢不小心应对。
这滁州军的“军粮”,就是他们这几日打探到的成果之一。
方便粥、方便面,对于台州军来说,也是适用的军粮。
为了得到样品,他们还花了几百两银子出去。
结果,今日这“回礼”就是这个。
“这是警告?”
袁二皱眉道。
谢贤摸着胡子沉吟不语。
滁州军比想象的还要强硬,这样……
真要结盟,倒是不知是好是坏……
这样想着,谢贤拿起那两张纸,却是一顿。
薄薄的两张纸上,是两种军粮的做法。
谢贤神色复杂。
滁州军什么意思?
警告之后又示好?
……
楼船上,船头舱。
善明打开礼盒,查看了里头的两个口袋与两张纸,半响无语。
这是军粮的配方。
滁州军的兵卒已经吃上稻米与面?
这几日他们所见所闻,都是滁州军的强大富庶,却没有想到会富裕到这个样子。
亳州先是经历旱灾绝收,又经历朝廷平叛军扫荡,百姓逃散,农田荒废了不少,如今兵卒粗粮都只能五分饱。
之前亳州还从楚军购粮,可如今……
只能说聪明人想多了。
如今这年景,粮食金贵,哪里有那么多的稻米与麦子?
滁州军的军粮,大多还是用的是杂米与杂面,纯稻米、细面做的有数。
今日是“回礼”,总要将好看齐整的露出来,倒是引得善明误会。
金陵这是何意?
这是有卖粮之意?
至于白给,善明没有发那个白日梦。
一个虚名,又有什么?
滁州军上次派使者到亳州,还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可这次见到他,却是态度寻常。
对于“圣旨”,也是站着接。
这应是恼了。
想着九月时的封号,霍五占据两州,是“滁州、和州都督”;柳盛只剩下一县之地,却是给了“淮南大元帅”。
如此厚此薄彼,如何能让人心服?
幸好这次没有犯蠢,在封号上弄巧,否则以金陵诸人对亳州的态度,拒不接旨也不无可能。
……
隔壁舱室,徒三也打开了礼盒。
看完两个口袋,徒三重重叹了口气。
这是个是好东西,是他们行军时的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