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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亮哦了一声,心中恍然大悟:难怪张婕妤刚才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啊,敢情是为了这事儿。其实也不怨她不生气,换了是谁,都难免着急上火。同时,从尹德妃奉旨陪驾这个事情上也不难看出,月云猜测是李元吉和尹祖文在背后捣鬼,也的确很有道理。
他略微琢磨了一下,对仍旧兀自生闷气的张婕妤道:“草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婕妤显然对这位连着电了自己两次,而且感觉还挺舒服的神医,有着不同一般的感情。听赵亮这么说,她连忙调整了一下情绪,柔声道:“先生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赵亮清清喉咙,笑道:“人们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哦不……身体是生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健康的体魄,不论生命长短与否,都会变得暗淡无华。相反,如果身体强健,活力四射,那么生命也将随之丰富多彩起来。所以,万事皆应以修心养生为根本。”
这番老调常谈的“心灵鸡汤”,若是给现代人听了,自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说不准还要回怼两句,可是张婕妤作为一个古代女子,对此却很感兴趣,不由得提起精神,认真听赵亮继续讲下去:“人的身体健康,往往跟精神状态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尤其是正处于治疗期间的患者,药物的作用远比不了自身的情绪作用。简单说来,越是心情豁达乐观,就越容易迅速痊愈,越是绝望悲伤,或者焦躁暴怒,就越容易令病情加重,甚至每况愈下。”
你小子胆真大
张婕妤听得连连点头,附和道:“先生说的有理。本宫时常也这么觉得,心情好的时候,身体也感觉好了很多,就连喝药都不那么苦了。但是心情糟的时候,便总会连带着病情也加重许多。像你遇到的这两次,就都是跟心绪有关。”
赵亮笑道:“娘娘若真能这么想,那就离痊愈不远啦。青春正好,又何必争这一时之短长呢。”
此言一语双关,听在张婕妤耳中,自然别有一番深意。
陈公公见主子心情正好,连忙凑趣道:“恭喜娘娘,神医既然如此说,想必已经考虑出医治的方略啦,娘娘凤体康复指日可待。”
听他这么说,张婕妤立马精神振奋起来,问赵亮道:“先生可有什么良策了吗?”
赵亮老脸一红,心道:要命的关口来啦!
他没有急着回答张婕妤,而是转头问陈公公:“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陈公公瞅了瞅房间角落的水滴漏刻,答道:“刚进午时。”
赵亮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对张婕妤道:“娘娘,您的病情我大抵有了些思路,只是还须最后确认一下,才好对症下药。不过……”
他略显犹豫的神情引起了张婕妤的好奇,不禁问道:“先生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是,也不是。”赵亮微微摇了摇头,道:“草民接下来的问诊,需要……需要探视娘娘的一个穴位。”
陈公公替张婕妤问道:“不知神医要看哪个穴位。”
赵亮硬着头皮答道:“膻中穴。”
陈公公虽然是个老太监,但自幼也练过武功,所以对于穴位并不陌生。他一听赵亮说要看张婕妤的膻中穴,顿时眉头大皱,一时间没有吭声。
张婕妤见状好奇道:“陈州,这膻中穴在哪里?”
老陈一听娘娘不问赵亮,而是问他,连忙吓得躬身垂手,战战兢兢的答道:“回禀娘娘,膻中穴在……在两乳之间。”
“啊?!”张婕妤听得一脸懵圈,下意识的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赵亮,瞬间俏脸绯红,同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赵亮略显尴尬,正要开口做些解释,只听陈公公问道:“神医,探视这个穴位,能否让宫中侍女代劳?”
还没等赵亮说话,一旁的张婕妤突然道:“陈州,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宫女倘若看得不准,岂不是会把本宫害了?”
陈公公吓得立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是老奴猪油蒙了心,瞎出主意,罪该万死。不过……”
张婕妤冷哼一声:“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我乃万金之躯,绝不能被寻常男子直视目睹,否则有辱天威。可是本宫这怪病愈演愈烈,再不及时诊治,恐怕积重难返、命不久矣。你倒是给本宫出出主意,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陈公公的脸上露出一副为难要死的表情,直吞苦水,吭哧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但凭娘娘吩咐,老奴万死而已。”
张婕妤微微颔首,目光好像有点不敢接触赵亮似的,只凝视着前方,淡淡说道:“此时殿中再无旁人,可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陈州,你若还忠心于本宫,就配合赵先生,尽快为我确诊病情。”
陈公公为人相当机灵,闻听此言,连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转身几步守在了寝殿的门口,背对着赵亮说道:“洒家在此护驾,请神医速速诊断。”
赵亮心中暗道:卧槽,长伴君侧,果然牛逼!这反应转变的速度,真叫人钦佩。
还没等他感慨完陈公公这边应对机敏,张婕妤那边的动作更加利落惊人。眨眼的功夫,她身上的青罗宫纱已经脱去了一半,只剩下一件嫩粉色的亵衣露在外面,端的是双峰高耸、若隐若现。
我尼玛!赵亮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几下,险些没激动的晕了过去。不过,此时正事要紧,已经容不得再胡思乱想了。他低声说了句“得罪”,然后向前紧走几步,靠在张婕妤身边,用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个大概的位置,示意对方将膻中穴露出来给他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