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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
乱步皱眉说:“你们一直在关注他。”
【为什么不呢?品特可是一直期待着他能够加入钟塔侍从,但没办法,他既然不想卷入风波之中,就让他在乡下做一个隐士吧。一个不去主动招惹就能相安无事的隐士,可比一个搅风搅雨的狂士要让人安心。】
克里斯蒂女爵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坐姿,她笑着说:【所以你们将他交给穆齐尔了对吧?不担心吗?虽然还没摸清他具体的底细,但很强的吧……他可是在钟塔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了这么久,更不惜用美男计将我的得力干将迷得神魂颠倒。好吧,我至今还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躲过品特的异能力。】
绫辻觉得对方在挑拨离间,很明显了。他道:“总是要分工合作的。而且他不想让我们插手。这是他要了结的过去。”
克里斯蒂女爵耸了耸肩:【行吧,贴心的孩子。那么说回正题,魔人的第三次行动,你们判断出了什么?】
绫辻:“他的目标是贵国的女王。”
克里斯蒂女爵叹息:【……行吧。逆推确实占了不少便宜。】她扫过三人,最终定格在绫辻身上,【托马斯和爱丽丝暂时听你的使唤,女王的安全不需要你们操心,去抓魔人吧。】
她说完,嘟哝着:【免费送上来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三人:“……”看着荧幕就此变黑,乱步指着荧幕对绫辻气呼呼的说,“她好讨厌啊!乱步大人的出场费很贵的好不!”
竟然说他们是免费劳动力!免费!
另一边,一条小巷。
幽黑曲折的小巷,越走越暗,升起的月光被两边的建筑物挡住,这里的住户很少,两边的房子亮起的灯光不多。
斯图卡双手插兜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酒吧还没到吗?”
阿拉菲特与他并肩走着,道,“好地方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我也只是去过那家一次,你总得让我回忆一下它具体在哪个地方。耐心点,我们的时间充足。”
斯图卡:“时间充足?不见得吧。”
阿拉菲特疑惑的偏头看他:“什么不见得?”
斯图卡挠了挠头,说道:“你应该不知道吧,阿拉菲特很讨厌吃牛肉。因为四岁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他的哥哥因为吃了一位贵族赐下的牛肉,中毒死了。”
阿拉菲特停下了脚步,斯图卡也停下,他往侧边走了几步,背部倚靠着墙壁,抱着双手像是回忆一样的说道:“五年前,横滨有个美国的超越者,精神系的,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记了,他让我做了一场梦,一场回忆过去的梦。梦到以前我和沙姆他们试图抓住一条野狗,但失去了一名同伴。梦里,沙姆的名字叫沙姆……可是不对,沙姆的这个名字是在加入战力局之后才改的,他原本的名字叫做……卡夫卡。弗兰兹卡夫卡。之所以改名叫沙姆,是因为战力局里还有一个叫弗兰兹的人……”
阴影笼罩在阿拉菲特的身上,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他身上的肌肉随着呼吸而颤动着,就像是一头蓄力的猛虎一般。末了,听到对方哑着嗓子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是因为那个超越者么?”
斯图卡:“……不是,我第一次与你通讯的时候。就算是灭国了,就算所有的同伴都死了,阿拉菲特的性格可没有细腻到保存他以前使用的号码。好吧,就算是他一时兴起的转性好了……扎巴夫,这个姓氏他一直念错成扎列,他不会那么准确的叫出我的全名斯图卡扎巴夫。”
他抬起眼眸,看着暗处阴影的人:“沙姆……不,弗兰兹卡夫卡,为什么你会顶着阿拉菲特的名字,你明明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为什么没有人发觉这一点。就连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时,都认为你是阿拉菲特。你的异能,混淆了所有人的认知?是什么让你顶着别人的名字,像是暗处的虫子一样苟且至今?更甚至,与魔人为伍,与复国者为伍……你到底想要什么?”
阿拉菲特、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沙姆,又或者是卡夫卡。
卡夫卡拥有非常简单的人生,他是一名父不详的私生子,反正抚养他的那名独眼老妇是这么说的。他的童年充满了饥饿、嘲笑和毒打。他离开了老妇,在街头流浪,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动荡黑暗的社会里游荡。
直到他遇到了同伴,直到他们觉醒了异能力并一起进入了战力局。他们跨越了阶层,迈向了作为最底层不敢奢望的光明之路……至少那个时候卡夫卡是这么认为的。
“非常老套的剧情,就连小说都懒得这么编。”卡夫卡低声说着,“上头有人投靠了英国,收买了一个实习生,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有趣的游戏。他让所有实习生去执行一个虚假的任务,实则关在一个密室里自相残杀……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的生存游戏。”
斯图卡的呼吸一滞,他问:“被收买的……是阿拉菲特?”
卡夫卡惨然一笑,斯图卡深吸口气,颓丧的说:“不是他啊。”
背叛者……能够让卡夫卡如此绝望的那名背叛者……只能是他们曾经的同伴之一。
“我当时不知道你还活着,我亲手杀死了他……我那时候在想着,如果你在就好了。如果是你的话,肯定早就发现他的不对劲。那样其他人就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