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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随手掏出一个荷包,扔给几人:“若是还打听到什么,记得告诉我。”
“谢大爷赏!”
秋明欢欢喜喜把里面的银锞子倒出来,给常安他们每人都分了一个。
林家自己的人,自己的船,主子愿意给赏钱,下人们都特别卖力,十二月底的时,林如海的船就到了京郊港口。
在此处停泊一夜,明天到京港码头下船。
林如海泊船登案,仍旧去上回来过的农家小馆,意料之外,苏哲的船竟然追上来了。
林如海赶紧叫人去把苏哲请上来。
一别已将近两月,林如海看他也不似先前一样憔悴,心中安慰。
“苏兄。”
林如海作揖:“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苏哲还施一礼,笑道:“自然要来,不知今次你下榻何处?”
“林家在京中有老宅,虽然不大,足以栖身。”
林如海如实答道,但苏哲不会平白无故问这个问题,于是又邀请苏哲:“苏兄可愿与我同住一个宅,也好谈论文章。”
苏哲又拱手作揖,侧过脸去:“在下惭愧,恭敬不如从命,谢过如海。”
作者有话说:
就说搞不过一章
ps
林如海有对女子的同情,但是不滥情。
人家毕竟正儿八经四十多岁混过官场。
有人心思不正,他就不客气了。
……
咋说呢,各人有各人的立场,
环境必然导致人的异化
丫鬟们的上升通道最好的就是能和林如海在一起。
只能说是身份和认知的悲剧。
林如海也不是圣父
……
我感觉我吃了假的止疼药
19 ?
◎“什么场合?”◎
、“什么场合?”
苏家不缺银子,苏哲却偏生要和自己求个住处,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林如海乐得有人作伴,欣然答允。
第二日行船早早启程,不过办半日就到港,寒冬腊月里的京港码头仍旧十分热闹,天气严寒,河岸两边都起了一层冰,中间水道行船过处才没有封冻。
林如海和苏哲先后下船,先前林家派到京城大嫂房屋的陪房赶着马车来接应。
林如海还没上车,就看见一辆马车上有人下来。
贾赦披着大氅,一下车就表现的十分熟络,上前拍拍林如海的肩膀,满眼堆笑:
“我就说不会看错人!好小子,没叫人看走眼!”
这可是他为妹子物色到的好夫婿,就说科举场上,有几人能十七八岁就中解元的?
林如海见贾政也来了,这二人竟然这般隆重来迎接自己,立时施礼作揖。
“见过二位兄长。”
贾政颔首行礼,依旧是不太爱说话。
贾赦尤其热心,问二人道:“二位可有下榻之所,我家中旁的没有,住处管够。”
一直沉默的贾政忽而开口了,板着面孔:“大哥,旁人是来考试的,我们家中人来人往,纵使无意叨扰,也难得清静。”
贾赦显然很不认同弟弟的话,他自己在外面和那些清客交好,现下对着林如海,难不成还吝啬起来?
贾赦无所谓:“这还不简单,在外面另置一个宅子就成。”
林如海赶紧请辞:“承蒙厚爱,家中在京有老宅,俱是打点妥当。”
苏哲在此处吹了半日风,冻得脚底发疼,他又不是荣国府的女婿,并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冷着,于是找了个借口:
“在下还有私事要办,可否先行一步?”
贾赦大大方方,让苏哲先走:“不必客气,苏兄自去忙,容后再聚。”
贾赦等人亲自来接,林如海少说也要往荣国府去一趟,他们兄弟二人这么急切,多半是贾母也很想见他。
林如海让随从把给贾府准备的拜礼带上,跟着贾赦、贾政两兄弟,一道进了荣国府大门。
偌大一个公府中,何止贾母一个急着要见人。
林如海才跨进大门,就有几个好事的婆子议论开了。
一个婆子道:“真真是稀罕得不得了,咱们大姑娘那位姑爷……要我说,没见哪家公子比得过!”
另有一个专门管灯火的老嬷嬷凑过来:“瞧一张嘴夸的,人家可是解元公,你就只知道看相貌。”
那婆子将头一仰,骄傲得很:“呵!那些解元、状元的,有几个能长这模样,你们还不快去看看,一会儿进去老太太那边,可就看不着了!”
这时灯火老嬷嬷在婆子手背上拍了一下,责怪道:“哎呀,人已经到了,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好几个在外面干杂活的小丫头和老婆子,都摸着往里面去,只为一睹未来姑爷的芳容。
林如海此番来京,不必顾着师长同窗,本就是世家子弟,又要来见岳家人,当然是怎么好看怎么穿来。
一路入荣禧堂内,小丫鬟捧着簇新蒲团过来放好,林如海给贾母行礼磕头。
贾母见他身穿了件天青锦缎袍,腰间系着白浅橙祥云纹带,头戴着紫金宝冠,眼波流转,双目含情,虽是世家子弟装扮,硬生生比贾赦之流多几分温文尔雅。
“起来吧,好孩子。”
贾母转过头去,吩咐大房媳妇崔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