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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长被看得心头火气,却又不得不忍耐,谁叫这家伙相当于钦差大臣呢。
真不明白,流动法庭为什么尽是这种目空一切的家伙,难道就因为他们谁都不放在眼里,所以不怕得罪人吗?
可要是正直不阿就算了,关键他们还盲目自大,听不见人言,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独断专行……
看得出来,探长对流动法官们,是真的非常非常有意见了。
可以他的身份,是真的无可奈何,只能憋屈的离开。
索波法官见他走了,看了苏叶和阿特利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喊了一个名字,重重甩上门。
苏叶和阿特利对视一眼,“他对我们有敌意,难道是你得罪了他?”
“不,一切有权有势有钱的人,都能容获他的敌意,”对这种人阿特利见多了,愤世嫉俗,自命清高,总觉得社会对不起他,遭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别人获得的一切,都是用了不好的手段。
可事实上,他们才是善于钻营,自私自利,为了自己可以背叛一切的人。
流动法庭不知怎么搞的,总是招这些人。
这就导致了,原本一项不错的举措,能为人带来福祉的制度,演变成现在这样,所有人都讨厌,敬而远之的程度。
哪怕是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也很少去求助流动法庭,只因为他们有时候的手段激进,最后的结果比原本的还要糟糕。
所以很长时间,流动法庭都成了一个摆设。
没想到这事刚发生,小修斯先生就请来了索波法官,所以他是不信任卡莱尔警察署警探们的能力,不相信本地法官能公平办理,还是另有目的?
这很难评,反正他的急切,众人是感受到了。
两人并不担心会遭受不公平待遇,索波法官还奈何不了他们,平静等到前面三人都进去出来,终于轮到他们。
苏叶把喝到一半的咖啡杯放在桌上,推门进去,自然的坐到索波法官对面。
“凯斯奈尔女子爵,你来卡莱尔做什么?不要和我说游玩,那样拙劣的借口只会让你变得可可疑,”索波法官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友善,开口就是一系列的质问,“还有你和修斯太太是什么关系?我想以你的身份,没必要拜访她,你知道她涉嫌杀人吗?”
苏叶好整以暇,等他说完,才不疾不徐道,“首先,我来卡莱尔市自有我的理由,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我是法官!”索波法官脸上闪过怒气,严厉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苏叶挑眉,“我是嫌疑人吗?还是你有调查令,可以调查堂堂女子爵了?你最好有正规手续,不然我会告你违规审案,知法犯法,你知道后果吗?你这个法官当不长久了。”
索波法官眼中闪过一抹心虚,大声道,“我当然有手续,你勿要血口喷人。”
“需要我申明一下申请调查令的程序吗?你不会以为我不懂吧,问案,申请,签署,一套流程走下来,至少需要三天时间,作为流动法官,你需要取得当地大法官的签名,以及流动法庭三位法官的签名认同,才能对嫌疑人进行收押,审问,开庭。而你还在问案阶段,也就是说,你现在只有询问的资格,在签署令下来前,你甚至没有审问的资格。而我既不是嫌疑人,更不是此案关键人,你有资格传讯我吗?”
索波法官的脸一下子白了,是的,他现在的行为并不符合程序,按照流程,他只能询问探长等警探案件内容,并不能审问嫌疑人,更不用说苏叶这样关系不大的贵族了。
只是流动法庭每次出任务,都是直接带着三位法官签署令来的,来之后第一时间和本地审理此案的法官交接,对方会直接签名,把案子移交,如此就可以立刻展开调查并询问了。
很明显,这件案子都没经过本地法官审理,尚在调查阶段,其实轮不到他来抢案子。
只是一向蛮横惯了,当地法官也不愿意得罪他们这群疯狗,于是造成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觉,现在被苏叶点出来,立刻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苏叶施施然看着他,“不知道被你这么一搅合,卡莱尔市还有哪个法官愿意接这个案子?”
注定要被人推翻,说你审理不公平的案子,法官们哪里肯接,为自己添一笔负面业绩吗?
而没有交接法官的签字,他的程序就完不成,审理过程违法,操作违规。
“我不知道流动法庭有多少人这样行事,但我认为,这样的违规行为绝对不允许出现,我会通知各个报社,让他们进行跟踪报道,这也是发挥媒体的监督作用。”
“不要!”索波法官脸色大变,这要是纰漏出去,那些对流动法庭早已不满的人,肯定会对他们大肆攻讦。
本来流动法庭就处于风雨飘摇当中,再被人推一推,很可能就会成为下一次议会的讨论话题,关于取消这个机构的。
身为流动法官,索波感受过其他法官和官员,甚至民众对他们的厌恶和不喜。
但因为他们独立于体系外,以及查漏补缺的属性,让人轻易不敢得罪。
可墙倒众人推,要是被抓住漏洞,其他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索波法官可不想成为那个压死流动法庭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叶微笑,“所以法官先生,您想问我什么?我很乐意配合,对于杀人凶手也深恶痛绝,希望你能秉公办理,尽快查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