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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罗伯特又去询问负责为贝茨治疗的医生,得知在他这里的花销,绝对不超过三百英镑,其他医生也能证明,即便用最贵的药,全部治好,贝茨的伤势也仅需要花费五百英镑不到。
而实际情况是,如果最好的药,贝茨肯定好得七七八八了,和他现在的情况不符。
那么,剩下的钱去哪儿了?
除此之外,贝茨这么多年当兵,也有津贴补助,家里不至于揭不开锅,他们结婚,贝茨老夫人还赞助了一笔钱,购买了一套公寓,虽然只是两室一厅的格局,但不需要他们花费额外的房租啊。
得知这些信息,罗伯特心里有数了,花钱找人调查薇拉和那个情夫。
最后的结果,意外又好像不那么意外,薇拉早有情人,却从未想过和贝茨离婚。
因为贝茨能给她不错的生活,而情人虽然长得好,却赚不到钱。
她想一直维持原样,可事实就是,贝茨在腿受伤后,变得暴躁易怒,薇拉伺候了几天,就受不了了,跑到情人那里找安慰。
情就给她出主意,“你看,他退役了,也没什么学历,腿即便好了,之后也是一瘸一拐的,有谁愿意给瘸子一份工作?所以他注定要靠你养,那你有什么理由继续和他在一起?我们现在有钱了,虽然不多,只有一千多英镑,可存在银行,每年拿利息也过得下去,我们再找一份工作,日子也好过,总比你整日对着一个残废强,且他现在这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动手打你,我可舍不得你受伤。”
“抚恤金虽然在我手里,他并不知道多少,只以为用完了,但肯定不愿意离婚的,”薇拉道。
“这简单,你只要去偷东西被发现,然后说是他指使的,让他被抓起来,之后再对着他哭诉,说一切都是为了给他治病,相信他那样自大的人不会怀疑什么,这样他就不会否认你说的话了,反而会主动认罪,”情人道。
“那要是没有呢?”
“那就告诉他,你怀孕了,他难道舍得自己的孩子跟着你一起死?”
“可我们并没有……”
“你想想看,他有没有喝醉到神志不清的时候,就说是那晚发生的,这样说不定还能哄骗他主动和你离婚,并把房子留给你,毕竟孩子不能有一个坐牢的父亲,”情人诱哄道。
薇拉本身不是什么好人,当即就同意了,按照计划,先偷东西被抓,然后说是贝茨指示的,又在贝茨面前哭诉委屈。
贝茨的道德感还挺高的,不等她编出怀孕的话,就主动承认了。
或许是事情进展太过顺利,薇拉和情人放松了警惕,恰好被贝茨老夫人看见,才有了后面的事。
查到这些,罗伯特立刻带着证据去给贝茨看,此时贝茨正在监狱里,因为没有好药,受伤的腿备受折磨,几乎让他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痛苦煎熬。
看到这些,哪还能烂好心,当即申诉,并以妻子通奸的罪名起诉离婚。
因为罪证确凿,最终薇拉因盗窃陷害罪入狱,污蔑的还是立了军功的退役士兵,军队那边得知后,施了压,薇拉直接被判死刑,两人的婚姻也宣布无效。
至于情人,因唆使犯罪,被判七年。
贝茨终于得见天日,结果伦敦出现西班牙大流感,他那样的身体,实在不适合继续留在伦敦养伤,万一感染上,就麻烦了。
他委托人处理了那套房子,实在不想再看到它,就跟着罗伯特来到唐顿休养。
罗伯特本想让他住在唐顿,可克拉克森医生检查过后,认为他的情况需要专业护理,还是搬去医院比较好。
抵达医院时,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安娜,你怎么在这?”罗伯特惊讶道。
安娜微笑,“托伊迪丝小姐和爱德华兹勋爵的福,我购买了后面街上那栋房子,可待在家里整天无所事事也很难受,正好医院招人,就过来试试了。”
克拉克森医生解释道,“之前的护士结婚离开了本地,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代替,就想找一个有女仆经验的,让其跟在护士长身后打下手,好减轻一些负担。没想到安娜小姐细心体贴,虽然护理知识尚缺,对病人却格外有耐心,他们也都很喜欢安娜小姐。”
“我觉得当护士挺有意义的,打算等医院招到人,就去护理学院报名学习,”安娜微笑道。
“这是好事,医生,你可不能吝啬一封推荐信,”罗伯特连忙道。
“当然,我甚至还想等安娜学好,就直接聘请她,”克拉克森医生试探道。
“那就再好不过,安娜在唐顿七年,被所有人称赞,玛丽三姐妹对她至今念念不忘,”罗伯特不忘说好话。
而安娜也明显更愿意留在这里,因此没有拒绝,扶着贝茨在病床上躺下,就忙前忙后。
解决了这件事,罗伯特浑身轻松,没想到一回家,就面临母亲,妻子和姐妹的三重夹击,三个人三个不同的意见,搞得他头都大了。
“我认为你应该让他知难而退,罗伯特,她是你的姐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跳火坑,”维奥莱特面对女儿,不好直接反对,就想让儿子使一使手段,免得和自己作对习惯的女儿,真因为任性坑了自己。
但显然,坷垃并不赞成他插手太多,“除了没钱,海浦沃斯勋爵是一位绅士,且他能让罗斯蒙德高兴,尽快从之前的情伤中走出来,妈妈的想法太蛮横了,我们不该一直阻挠,且她已经是平斯维克夫人,并不归你这个兄弟管,插手太多反而坏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