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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留下来保护包大人,而包大人更是把他举荐给了官家。
官家封了他四品带刀侍卫,有了公职,限制就多了,他无法再去寻找苏姑娘。
那天在码头遇见,他正乔装打扮调查一个案件,见到苏叶情绪激动,脱口而出喊人。
可随即他就反应时机不对,闭口不言了。
他见到苏姑娘回头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理会,心里滋味复杂难言,却也没有上前阻止苏姑娘离开。
他本以为这次出海,苏姑娘肯定好几年不回来了,没想到在这里意外看到了她。
见他脸色奇怪稀罕,白玉堂眯起眼,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突然自来熟的靠近苏叶,“姑娘,原来你就是苏青禾苏女侠,白五这厢有礼了。”
说着他还学读书人,拱手行礼,风度翩翩,姿态潇洒。
苏叶挑眉,“白五侠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
“当然是敬佩苏姑娘的为人,想要和苏姑娘切磋一下武艺,”白玉堂说着,眼神却看向展昭,挑衅意味十足。
展昭脸色黑了黑,“白玉堂,不可如此轻佻。”
“哪里轻佻了,我对苏姑娘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这只不懂风情的猫儿,哪里懂得这种风花雪月的事。”白玉堂满脸笑容,骄傲肆意。
展昭握着巨阙的手蓦地一紧,他看向苏叶,而苏叶正好饶有兴趣的打量白玉堂。
她倒不是被白玉堂迷惑了,而是看出白玉堂在故意挑衅展昭。
相比起自己,他对猫儿还更感兴趣一点。
这让她不由觉得有意思,难道猫鼠真的是一对,天生的冤家?
苏叶打量基友的眼神,展昭当然不明白,只是觉得两人站在一起,分外碍眼。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看白玉堂不顺眼,或许也有他肆意张扬的缘故,像极了……苏姑娘。
一个男人,和苏姑娘很像,两人性格相似,行事个性也颇为相同,看起来就极为相称。
这种想法让展昭内心颇为懊恼,于是每次白玉堂挑衅,他都忍不住暴躁。
“白玉堂,你想打架吗?”展昭握紧剑,声音冷沉道。
白玉堂眼前一亮,“打就打,谁怕你啊,我们出去打。”
展昭轻哼一声,“做梦!”
说着,他转身就走,“王朝马汉。”
“有!”
两人立刻出列。
“把嫌疑犯都带回去,听候包大人发落!”
“是!”王朝马汉立刻道。
展昭斜眼看了白玉堂一眼,“白五侠也带回去。”
“喂,展昭你什么意思?把我当成嫌疑犯了?你认为我白玉堂会杀人?”白玉堂直接跳脚,展昭那是什么眼神?
展昭冷冷道,“证人也要带回去,交由包大人审问。”
“嘿,你这猫儿,凭什么抓我,不抓苏姑娘?你这是重色轻友!”白玉堂气死了。
“你和展某一猫一鼠,当不成朋友。”
白玉堂没想到展昭居然会这么说,简直目瞪口呆。
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展昭顿了顿,对苏叶伸出手,“苏姑娘,请前去开封府一趟,有些细节,还需要你向包大人说明。”
前后态度的差别,让白玉堂都气笑了,“猫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猫儿,你且给白五爷我等着,等这件事结束,五爷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就不叫锦毛鼠白玉堂!”
展昭则是淡淡斜眼看他,什么都不说。
而苏叶……淡定看戏,猫鼠大战,有趣,相当有趣!
自由奢华的汴梁14
公堂上,展昭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一和包大人禀告,另外苏叶和白玉堂在其中的作用也说了。
包大人一拍惊堂木,“来人啊,带疑犯。”
立刻有两个衙役,压着王小花进来,她只是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虽然见过一些世面,却也被公堂上的气氛,吓得瑟瑟发抖。
“堂下何人?是做什么的?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包大人道。
王小花立刻跪地,禀告道,“小女子姓王名小花,原柳塘县人,因家里贫困养不起我,自小被父母送给李家戏班。我一边学戏,一边做一些杂活,催戏就是我的工作之一。今天要上重头戏,我们一大早就起来,江姑姑很不高兴,和班主吵了几句,好似是抱怨班主不该这么早叫她起床,睡不好唱戏的状态就不会好。班主哄了几句,之后江姑姑让我去外面给她买一碗混沌,指名要王婆混沌,说他们家用的是羊骨熬汤,能滋润喉咙。”
“我回来的时候,没看到江姑姑,问老板娘,老板娘说出去吊嗓子了,让我把馄饨留下,打发我去挂舞台的绸子。等我挂完回来,看到老板娘和江姑姑在吵架,江姑姑指责老板娘不该吃她的混沌,老板娘骂她妖精多作怪。”
“你是说,两人吵了起来?”公孙先生原本在记录,听到这唠唠叨叨的,不免停了下来,询问了一句。
“是的是的,吵得可凶了,老板娘还想打人,被班主拦住了,说她要上台,不能打坏了脸。”王小花连连点头。
公孙先生提起笔,在纸上只留了几个字:死者和班主夫人张莲儿争吵,班主劝架,人缘不好。
苏叶暗笑,可不是人缘不好嘛,戏班里这么些人,就没一个人喜欢这江小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