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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哭的非常伤心,并断断续续的告诉我,她没有和安娜说实话,安娜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我松了一口气,想要立刻离开。可珍妮拉住了我,乞求我的安慰和拥抱,不然就不让我离开。我心里焦急,可珍妮死缠烂打,我没办法,只好按照她的要求,抱了她。然后……接吻之类的,之后安娜就出现了,看到我们的行为,质问我为什么要背叛她。”
“我当时很震惊,看向珍妮,珍妮洋洋得意地举起手,把手表展示给安娜看,‘你只是过去式,我才是巴特的爱人,识相的你最好离开巴特。就你女仆的身份,也配不上巴特,看到了没,他把手表给了我,因为你不配!’安娜哭着跑走了,走之前还愤恨地说,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帮我!”
“我想要追上去,可被珍妮拦住了,我生气,打了珍妮一巴掌。我们闹翻了,珍妮也不是好惹的,大喊一声,就出现了几个壮汉,把我架起来。说我欺负了他们的妹妹,没有一千英镑,此事了解不了,要打断我的腿,或者干脆把我做的事告诉高斯太太。”
“我想着尽快了解这事,然后回去安抚安娜,不然我就全完了,于是把他们带去银行,取走了我所有的钱,交给他们。我脱身之后,就回到了这里,然而一切风平浪静,询问约翰,他说没有看到安娜回来过。我去安娜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安娜不见了,我吓了一跳,又怕她突然冒出来,一直过得战战兢兢。可她一直没出现,我松了口气。”
“可那天吃饭的时候,艾达说要请侦探查明安娜的下落,我怕查出来安娜是因为我而失踪了,于是就伪造了一封信,说她继承了叔叔的遗产,不回来了,还安排了人把她的行李带出来扔了。”
“你扔行礼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苏叶挑眉。
巴特点点头,“特别重,每个行李箱都至少有五十磅,我本想打开看看都放了什么,怎么会这么重,可突然感觉有人盯着我,回头一看,是那个我拜托的马车夫,吓了一跳,忙把两个行李箱扔进河里就跑了。”
“你为什么不去追那个马车夫?”苏叶询问。
“我带着大胡子,那人应该认不出我。”巴特弱弱地道,他也不敢和马车夫过多地接触。
“然而事实上,”苏叶慢吞吞地拿出一张素描画像,“这个是你吧?”
巴特睁大眼了,这和他装扮上大胡子时简直一模一样。
“其实,欧尼斯特早就猜到了是你。”福尔摩斯眼中流露出笑意。
怪不得他之前会说,自己只要见到,就能认出来,这太明显了不是吗?
一模一样的眼睛,喜欢用左手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左撇子,巴特先生的特征太明显了。
巴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吧,他的一切都被掌握了,除了老实交代,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但你参与了抛尸,巴特先生。”苏叶慢吞吞地道。
“怎么可能?我没有!”巴特立刻跳起来反驳。
“你有,那两个箱子里装的,就是安娜的尸体。而你,帮助凶手抛进了河里,毁尸灭迹。如果找不到凶手,你很可能作为嫌疑人上法庭,然后以谋杀罪被判处死刑。”福尔摩斯嘴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
巴特脸色惨白,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们可以帮你,至少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你只是偷盗,并没有杀人。”苏叶露出和善的笑,和福尔摩斯的锐利比起来,温柔可亲得多。
巴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冲上来握住苏叶的手,“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欧尼斯特,只要你能洗清我的嫌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苏叶抽出手,甩了甩,想要甩去某些脏东西。
福尔摩斯的手伸过来,手里是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素净的灰白条纹,看着不起眼,摸上去却格外柔软。
苏叶敢肯定,这手帕估计也要好几英镑一条,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福尔摩斯的家境一定不差,甚至可以说很有钱。
当然,普通人也上不起剑桥大学,这个年代不同于后世,不是贵族和有钱人,是没资格上大学的,介绍信都拿不到。
原著隐约也提到过,福尔摩斯家是个乡绅,家里有庄园土地。
而福尔摩斯的哥哥,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还是政府高官,属于那种首席智囊的存在。
因此福尔摩斯一定不缺钱,可他会像一个真正的绅士,随身带着一方手帕,也让人意外。
苏叶没有多想,接过来就用茶杯里的茶水浸透,然后使劲擦手。
瞬间那柔软的手帕就变得皱巴巴的,白色条纹部分也因为红茶的缘故,晕染出难看的红斑。
苏叶顿了一下,发觉自己好像做了蠢事,看了一眼福尔摩斯,把手帕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等事情结束后,她去买一条一模一样的,还给福尔摩斯!
两人的动作很自然,可巴特却被弄得满脸尴尬,不情不愿地坐回去。
“既然冷静下来了,就给我们说说,是谁给你出主意,让你重新伪造一封信,然后把行礼带出去扔掉的?”福尔摩斯逼问道。
巴特愣了愣,“没有人给我出主意,我是自己想到的。”
“是吗?你确定吗?如果真是这样,你的嫌疑又增加了。”苏叶微笑,笑容中却不含一丝亲切,恶意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