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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多预备些,等旁人没有的时候,嘿嘿嘿……
等太上把天道有鬼一事跟邻居们,重点是十二祖巫,说了一遍,又拉了伏羲作证后,女娲第一反应是,以后但凡遇着事儿,她都要跟她哥较个真!
否则真被他吓死!
这等大事如何事先都不跟她提一句!!!
伏羲面带愧疚地与妹妹道,“我若是说了,那时候势单力孤,不过平白害你担心罢了……”
女娲看着殿中老的老小的小,还有暴怒发泄中的十二个疯子,苦涩地道,“我瞧着,现在咱们也挺势单力孤的……”这么大的事儿,能指望上这殿中的几个就给办了?
帝江怒了一会儿,重新坐了下来,六翼一晃,抽翻其他祖巫,顺便把烛九阴拽了来,吧唧往地上一拍,沉声道,“把三清三位道友的地方修好!”
烛九阴乃掌控时间的祖巫,被掌控空间的帝江按着,根本挣脱不得,只好老老实实地回溯殿中物品的时间,回到他们刚来时的样子。
就连女娲震惊之时,无意间摔碎的一只琉璃盏,也给复原了。
帝江对着三清行了个礼,咬牙切齿地道,“三位师兄,我十二祖巫,与三清同出同源,均是盘古父神嫡系,此番绞杀这狗贼,我十二祖巫义不容辞!”
“父神后裔具在,便有狗贼如此猖狂,我等岂能容它!必灭之!”
其余祖巫一起低声道,“必灭之!”
伏羲心潮澎湃,一拍身前桌案,大声道,“必灭之!”
桌子不堪巨力,“哐啷”一声,四分五裂地碎了。
大妖瞬间脸涨得通红,对着烛九阴抱拳道,“道,道友,拜托了……”
烛九阴翻了个白眼,伸手一指,将一地狼藉恢复如初。
多宝每次瞧见烛九阴这一手,都会心生羡慕:若是他能学会这一招,以后自家再办宴席,就不用愁杯盏的损耗了!
他寻思这回三清举办宴席,召集洪荒修士共商大事,到时候肯定会有控制不住情绪,摔锅砸碗的,自家又不能叫人赔,还不是得硬抗。
可还是那句话,家底儿再厚,也扛不起这般浪费啊!
多宝凑到他师父身边去,小声儿嘀咕道,“师父,莫不如等举办宴席的时候,咱们雇烛九阴师叔,来维持宴会秩序吧?”
大家可以使劲儿摔,发泄怒气,若是没摔过瘾,就叫烛九阴上过去一个时间回溯,把被摔碎的再复原!
这多好呢?
上清瞧着他家小抠门儿,一脸纵容,“行,过后师父就去请了他来,给我们多宝帮忙!”
三清山宴席总统筹多宝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诛杀天道, 却如女娲所说,虽有三清和十二祖巫这两方盘古嫡系,再加他们兄妹两个, 但也是不够。
人手太过薄弱。
十二祖巫虽麾下有着巫族, 繁衍生息, 人数众多,可是力量却又不足。
帝江虽是浊气所化, 脑子里可不都是糊涂气,自然也深知这一点, 表完决心, 与太上问询道,“太清师兄, 不知这件事,三位师兄是如何绸缪的?需要我等如何行事?”
若是叫巫族平白去送死,那他是不干的!
太上也不隐瞒, 将自己兄弟三人的计划说了一回, 又把自己三兄弟的目的美化了一点, 道, “……在不周山之外, 这洪荒不知又有多少洞天福地, 此番量劫将出, 我不周山能够置身事外,可其余道友, 只怕就要流离失所了。”
“所以我三清接连举办盛宴, 招待各方道友, 名为庆贺,实为避难, 三清愿以三清山接待各地道友躲避此次量劫。”
“等人来齐了,咱们只管把事情一说,这洪荒也不只是我等的洪荒,只看大家如何抉择!”
“人多了,咱们便不再势单力孤,对上那贼子,总有反击之力!”
“一人计短,十人计长,吾辈总要救了父神留下的这方天地!”
帝江伏羲等人听了三清的主意,惊得眼珠子都在颤,属实想不到,为了洪荒,三清竟然能这般豁得出去,不仅献出三清山来供人避难,还把家里的独苗这般折腾。
三清从前有多宠爱多宝这个小辈,不周山谁人不知?
不说上清是把多宝当眼珠子疼的,就是太清和玉清这两位师伯,也对这个侄儿信重有加。
如今三清竟忍心打着多宝旗号这般胡来,可见救世之心诚!
女娲心性敏感,不免大为感动,泪盈于睫,“三位师兄乃是无私之人,为我洪荒可谓是殚精竭虑,只是这般行事,是不是太过委屈多宝贤侄了……”
又是拜三清为师,又是与自己师父成亲,还要给三位师父张罗收徒……
桩桩件件,尽皆出人意料。
女娲这略一想,就觉得心中发堵,到时候天下沸议,不知道该让孩子有多为难……
多宝今日倒是没坐在上清身后,他的蒲团第一次跟师父并排,以示地位,这会儿听女娲这般说,他大大方方,声音清朗平缓地道,“我年纪虽小,却也愿意追随诸位前辈,还我洪荒大陆一个太太平平的未来。”
“若是不灭了那贼子,吾辈委屈的日子只怕还在后面呢。”
“更何况,”青年灿然一笑,回首看向身边之人,目光灼灼,又带着许多愧疚,“多宝并不觉得委屈。”
哪怕天道高悬,危机尽在眼前,但能在天下人面前与师父大婚,多宝内心的喜悦充盈到几近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