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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许那不许的,多宝生气了,气哼哼地把脸埋在师父怀里不看他。
上清无奈极了:这崽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做师父的还在责罚他?
但是多宝这种毫无芥蒂的依赖叫他心安,哪怕自己在生气,打了他,但是他依旧会第一时间依偎在自己怀里撒娇。
他抱着这个小娇气包,心想,这都是自己养出来,惯出来的,怨谁呢。
上清搂着多宝纤瘦的腰肢,叫他坐好,单手撩起他宽松的裤管,直到露出膝盖。
雪白的肌肤上,那青青紫紫的淤痕很是刺眼,上清把掌心轻轻敷上去,缓缓揉了几下,灵气推动下,多宝只觉得又酸又涨,忍不住呜咽一声,探头来看,有一点抱怨地唤他,“师父……”
上清低头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心里很是疑惑:所以,他的小多宝,到底是怕痛,还是不怕痛呢?
他把多宝的裤腿拉下去,整理好,拍怕他的后背,“去吧,看看祖龙都给了你什么见面礼,自己拿储物袋收拾一下。”
这老龙心眼儿多的很,并不将宝物一股脑塞在看不出内里空间大小的储物袋里送来,反而直剌剌地装在珠光宝气的箱笼之中,就这么费劲巴拉地叫人抬了送来。
祖龙会没有储物袋或是储物戒子?
说出去谁会信呢。
但他偏要这般显摆自己的财力,哪怕远在不灭火山的元凤根本看不到。
只要少君看到就好了。
多宝果然很惊讶,指着那些箱子道,“这些,给我的?”
“全部?”
上清点点头。
多宝也很无语,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直白地送东西送到眼前。
原本师父说什么见面礼,他也只以为又是一个储物袋。
而那些奢华的箱笼,他还以为是龙族送来装饰师父暂居的这间寝殿的呢……
毕竟刚才在祖龙的私库,那虬髯大汉给他们看了好几张堆满了各色珠宝灵物的大床。
晃得人眼睛疼。
反正他现在是知道龙族皮糙肉厚不怕硌得慌了。
多宝手心还疼,但是师父只留了他手上这点伤,其余嘴唇也好,膝盖也好,都给他好好地治疗好了,一点也不痛了。
多宝的心也被师父很好地安抚好了。
他想,师父还是疼他的。
于是他很开心地举着右手,用左手在箱笼里翻来翻去,大惊小怪地跟师父展示那些礼物,“师父,龙涎香!一整箱都是啊!我们分给大伯二伯些!”
“师父,好大的珠子,你看!”多宝举起一个淡金色,圆滚滚,足有他脑袋那么大的珍珠,“这能用来做什么?”
“师父师父,水晶!是七色的水晶!”
“师父,这还有一身披挂,看着挺神气,不知道我穿上合身不合身?”
“师父,这个是什么?”多宝好奇地举起一株鲜红的枝状物,细细打量着,“这是什么海底植物的枯枝?颜色倒是很美丽。”
上清笑眯眯地看着他,慢悠悠地给他解释,“这个啊,是珊瑚,是一种叫珊瑚虫的小虫子的遗骸。”
小虫子?
遗骸?
多宝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抖着手努力稳住,把那珊瑚放回箱子里,然后尖叫着就冲上清扑了过来,“师父师父,师父给我洗手!”
“衣服衣服,衣服也不要了呜呜呜!”
上清看他干打雷不下雨,但是脸色煞白,知道这崽是给恶心着了,一边笑,一边给他脱衣裳,又掬来清水,细细地给他洗手,多宝哆哆嗦嗦地用脚把沾过珊瑚的衣服踢好远,嘴里还支使道,“师父,多换水洗几次,呜呜呜,都洗到了……”
怕虫子又爱干净的崽几乎要崩溃了:“师父我能不能不要这只手了啊……”
上清好气又好笑,把徒儿的手指浸在清水里,细细揉捏,“瞎说什么,师父给洗干净就好了。”
换了几次清水,手心的皮肤都给搓红了,手指肚也给泡抽吧了,多宝还觉得难受,眼泪汪汪地央求,“师父再给洗一洗……”
上清拿了娟帕,把徒儿修长优美的一只手擦得干干净净,展开手心,轻轻细密地落下许多吻,亲一亲,抬起头哄他道,“好啦,看,干干净净的呢!”
多宝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呆了一会儿,愣愣地把右手也抬起来,“师父,这个也……”
话到了舌尖,他猛地停住了,“……也要洗一洗……”
上清的心七上八下的快速跳了两下,在听到多宝只是要求洗一洗后,才安稳了下来。
他以为,他还以为……
还好并没有。
上清摸摸徒儿的脸,哄他道,“这只手就忍一忍,若是沾了水,要多疼好几天的。”
多宝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把自己靠在师父怀里。
现在他两个手心,都一般无二,火辣辣的了。
上清亲了徒弟手心, 也有些情动,怕多宝在他怀里腻下去,更勾心火, 便哄着人去继续看礼物。
除了珊瑚, 别的东西多宝都还算喜欢, 寻宝鼠化身的青年起初还兴致不高,没一会儿, 就开心起来,兴致勃勃地把那许多箱子都翻了个遍, 直到上清催他去洗漱休息, 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喜欢大箱子!
多宝洗漱完了,换了宽松的睡衣, 急火火跑回寝殿,却没看见师父身影,只好先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