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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咱家的金灵,虽说乃是天地灵物,灵性十足,可是你想想你当年化形,都用了多少年,她修成道体,总归是比你当年还要费时费力的。”
“与其琢磨这个,你莫不如还是先操心操心,等会儿睡醒了,怎么跟师父我交代交代,到底在壁画上画了些什么吧!”
啊!
刚才还斗志昂扬的小老鼠叫师父几句话就给说蔫吧了,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卷卷的毛发也蔫哒哒的,多宝长叹一声,“怎么会这样呀……”
“那到底能不能得了大师姐的名头啊?”
上清乐得不行,“小贪心包儿,有你占着大师兄的位子还不够啊,还非要咱们碧游峰连大师姐的位子也占上啊?”
多宝哼哼唧唧地在师父手心里躺下,“反正金灵都是咱们家的了,师父也定了她的名分,那既然能占,为什么不占嘛……”
上清温柔地轻抚着小老鼠的背毛,从头顶一直摸到屁屁尖儿,低声道,“好,既然多宝这么说了,那师父就努努力,叫金灵好生蕴养,争取快点化形,好不好?”
小老鼠叫师父摸得,舒服地绷直身体,打了个哆嗦,继而闭上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小鼻子扭一扭,含糊地道,“也,也不用太过,着,着急……”
话还没说完,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室内有降温的阵法,温度稍微有一点低,上清手一抖,变出一条小小的轻柔软绵的云雾锦被来,轻轻搭在多宝身上,盖住了半个小老鼠。
多宝醒都没醒,舒舒服服地窝在师父怀里,一气睡到大天亮。
在地底虽然不累,但是那身紧身的劲装束缚得多宝很是难受,这会儿幻回原身,窝在师父手心里,十分放松,自然要睡个饱。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暗沉沉的天空,一时竟没回过神来,睡眼朦胧地抱着师父的手指又往下躺,口中喃喃地道,“天还没黑?那我再睡会儿!”
上清两根手指揪着这崽的后脖颈,把他放在地上抖一抖,“醒啦!你大伯二伯正等着我们过去呢,乖,起来洗漱,换衣服,咱们这就过去!”
鼠崽懒洋洋地在清凉的竹席上打了个毛茸茸软乎乎的滚儿,哼哼唧唧地道,“人家还没睡醒嘛……”
上清戳戳这崽屁股,“不起来?那师父自己走了啊?”
不行!
小老鼠蹭一下蹦起来,哒哒哒地跑开了。
没一会儿,高大英俊的青年带着一身水汽,神采奕奕地走了过来,“师父,我收拾好啦!”
上清站在廊下等他,一回头,就见多宝穿了一身宽松的淡青竹色的薄纱长袍,袍子上绣着几丛翠竹,竹叶上还带着露水,欲坠将落,行走之间,竹叶摆动,宛若身在竹林。
这身衣裳穿在多宝身上,就,衬得他徒弟身长玉立,朝气蓬勃的。
再配上一根同色的翠竹碧玉簪,同样材质的玉佩,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上清有点骄傲,这么漂亮的衣服,他给多宝做的,这么漂亮的徒弟,他养出来的!
他清咳一声,矜持地点点头,“今日穿得也很好看!”
多宝一直到给大伯二伯行了礼,在师父身后坐下,脸上也依旧红扑扑的,胸脯也挺得高高的,十分骄傲的样子。
可巧的是,今日太上穿了一身老绿色的长袍,元始则穿了一身松绿色法袍。
伯侄三个坐在那里,绿莹莹的。
映得一身霜色长袍的上清脸色绿油油。
偏偏元始那个大嘴巴,还乐哈哈地道,“呦,咱爷仨还挺心有灵犀的,看了三天的岩浆,真是闹眼睛,还是这绿色顺眼!”
玉清仙君欠欠儿地凑到他三弟跟前儿,“通天,你看你,不合群了吧,要不你回去换一身,跟我们一样?”
太上手疾眼快地在三弟翻脸之前,一巴掌拍在元始后脑勺上,“你那嘴,是借来急着还啊!怎么话那么多?”
给大哥突如其来一记打得差点儿一头磕在地上的元始:……
他又怎么了啊他!做什么老打他一个人!?
多宝在师父身后,把头垂得低低的,咬着嘴唇,使劲儿忍笑。
上清想了想,到底散去了指尖蓄势待发的法诀。
本来他想着,既然他二哥那么喜欢绿色,那他就叫他从头绿到脚好了。
不过既然二哥被大哥教训过了,那就算了。
给大哥个面子。
太上清咳一声,在二弟哀怨的眼神里对着侄儿轻声细语道,“多宝休息一晚,今日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多宝坐得笔直,容光焕发,一看就知道半点损伤也没有,“大伯,孩儿一切都好!”
太上欣慰地捋捋胡子,点头笑道,“多宝是个仔细的,也长进了,并不贪功冒进,甚好,甚好。”
火山地下空间高热无比,空气不流通,毒丨气瘴气弥漫,虽有阵法隔绝热度,避免了岩浆侵袭,但若是龟息之术使用不得当,一个分神,将瘴气吸入肺腑之中,那也是要受伤的。
好在多宝此行十分乖巧,一切都听长辈之命行事,稳重得很,到底没出什么差错。
上清便问道,“大哥,此番下去搜寻矿洞,可曾找到比璧玉金更好的矿石?”
太上摇摇头,叹息一声,“昨天我跟你二哥整理了一晚上,都不行。”
上清点头,“这也在意料之中,宝物哪里是那么好寻的,大哥倒也不必忧心,休息好了,再下去慢慢搜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