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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两人并肩在走在浅浅的海水里,随意地聊了些言不及义的事,就各自安静地想事情了。
因为有些事,没办法直接提出来谈,只能任由它在心底发酵、膨胀,塞满每个角落,独自感觉那种x闷而已。
那是海风也吹不散、海水也泡不烂的心事。
讲得更明白些,也许该说是愁绪了吧。
也或许是想得太多,加上海风不断吹袭,他身t多少也感到不适了,回到家後才会有种心脏疼痛闷胀的感觉。只是果然最让他感到难受的,是h善如说出那些事情後给人的感觉吧,关於失去所ai之人的感觉。
h善如问自己有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他说了没有,可是真的没有吗?他自己也不确定,因为那人到底算不算是他所ai之人,他也不清楚。
是吗?那是ai吗?
还是只是同情?
叶树年感到茫然。
「真是的,你怎麽老ai跑这种地方啊?有够窄,书又很旧,却老是喜欢掏钱买这个,不懂你。」唐文楷陪着叶树年来到巷子中的二手书店里,才一进去,就被书店那狭窄的空间及本本堆成山的旧书给吓到,下意识地皱眉抱怨。因为他向来都是逛大而明亮,且空间乾净,会弥漫新书香气的书店,从没到过这种堪称是「破旧」的二手书店里来。
「不觉得这样的地方很令人安心吗?」叶树年如此答道,这可真的令唐文楷无语了,因为他无法否认那种旧书泛h的气味让人忆起从前,家里的书架上永远是摆着旧书,闲来没事的自己就会挑几本来看,混着这样的气味,融入剧情中後度过了整个下午。
好吧,唐文楷算是能够理解这样的叶树年几分,可这麽窄的空间,一不小心就会撞倒一堆东西啊!为此,唐文楷还是对这样的店面没有太大的好感。
叶树年没有再去注意唐文楷,而是自在地穿梭於两排书架间的狭窄通道,像孩子在探索新处所当作自己的秘密基地一样,叶树年在一本本的旧书里寻找一个可以让他喘口气的休憩场所。
而且这间二手书店平时的客人很少,毕竟是在巷子内,没有仔细去看根本不会发现,何况外头的小块招牌都被风吹雨打得上头的字几乎糊掉,要不是叶树年基於好奇进来看看,根本也不会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
所以大部分会来到这间店的都是熟客,虽然叶树年也很少在自己逛书店的时候遇到其他客人就是了。
加上这间店的老板娘时常都不在,更让人有种误闯了某个古老书窖的错觉,而且在这间店向来是要哪几本书自己挑一挑,钱就固定垫在黑se桌垫下,本本一律价格通为十元。没有说错也没有看错,就是十元,这真的让叶树年觉得老板娘做的根本就是慈善事业,更何况她还对客人都抱持着信任原则,完全不追查究竟谁带走了书不付钱。
叶树年曾经遇过几次老板娘,有一次就有问起这样的情况,但老板娘仅仅是回答:「能进来这间店就算是有缘了,不付钱的带走哪一本书对於我又有什麽损失?人生不正是这样被带走一些事物,又等着下一次地被带来吗?」
叶树年有些愕然,顿时也无法说出什麽话,老板娘娘便抛下慢慢看吧这样的话,幽魂似的出去了。
其实老板娘本身是名头发乌黑,且长得披在肩上及整个後背,面容苍白却带着一种宛若陶瓷娃娃美貌的nv人,她的年龄约莫有四十了,因为老板娘深邃的眼睛里写满了人生的历练,眼角也透漏着被褶皱起来的苦涩,神情总是显得疲倦,好似对这一切都感到无力困乏了。只是这样的老板娘依旧是一枚美人胚子,走在俗世里是个不凡的存在,光是这样好像就足以解释老板娘为什麽要开这间店,又为什麽对於这种事情这样不在乎。
可能对於老板娘而言,这些书的定价,也根本是毫无意义的吧,钱只是人与人之间交换物品的货币,一种看得见的代价而已。
人们总是以此来证明他们付出与收获是有价值的。
想来其实也只能说是愚昧的。
总而言之,或许这些只是叶树年自身的臆测而已,但他还是想把这些当成是老板娘的想法,并且成为自己留在这个地方的理由。可能,他也只是想要从中寻找一些对於自己而言是有价值的东西吧。
正当叶树年带了几本他有兴趣的书准备再穿过通道回到前面时,却发现书架间的通道上站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让叶树年不自主地呆了一下,也引起那人的注意。
今天的她,身上穿着黑se的棉布连帽运动外套,还有和外套同se系的运动k,显得她身型更为修长细瘦,而她脚上则是穿一双乾净的白se布鞋,看起来很休闲。不过她的头发依然是那样短得如男孩,只是此刻的她没戴上眼镜,一双眼睛毫无遮蔽地直盯着叶树年,盯到让叶树年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小到连这样毫无交集,只消见过一、两面的人,都还可以再遇到。
不可思议。
「抱歉,挡住你的路了。」她将身子贴往书架上,让出了一些空间供叶树年经过,而这是叶树年,撕下回条後交给我。然後制服明天会来,我需要八个男生陪我去活动中心搬,有谁自愿吗?」可能是因为看起来可靠,所以後来叶树年也被推举为班长,帮忙处理大小事务,尤其是在刚开学这段时间里,大家都不熟悉的阶段,他一一记下了班上四十个人的名字,一个都没有出错,如实地交代好学校通知的事情,让大家都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罗逸l只是只手撑着脸,看着叶树年在前方讲台上不断宣导注意事项,发通知单,又交代其他g部该做的事情,俨然就是天生的领导者。沉稳的气质给人这就是高中生理想模样的感觉,丝毫没有那种在两三个月前他还是国三生的青涩幼稚。
「你是罗逸l对吗?」然後,这是叶树年第一次找他说话。
「呃,对。」罗逸l看叶树年走来,不禁坐好,感觉在这个人面前就是不能够太随便,「怎麽了吗?」
「因为我还缺一个男生帮忙搬制服,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叶树年轻声问,还不忘微微一笑。
「喔,可以啊。」罗逸l愣了一下,失笑。
「那太好了,谢谢你。」叶树年笑意加深,还不忘欠身,礼貌十足。
「不会啦。」罗逸l搔搔头,因为他还真的没有被这麽礼貌地对待过,应该说,现代人也不至於会礼貌成这种程度了才是。
叶树年只是莞尔。
但不得不说,叶树年处理事情的态度确实很严谨认真,从开学到後来的日子里,叶树年将班上的风气带得非常好,是非常温柔却又不失威严的领导者,大家都乐意听从他的话。
就这方面来说,罗逸l很羡慕他,所以也不自觉地被x1引,并主动地试图与叶树年当朋友。这是罗逸l第一次有想自己靠近别人的感觉。
「叶树年,不一起打球吗?」下课时,罗逸l抱着篮球和一群人准备去球场,突然一个念头就让他想邀叶树年一起去。那时叶树年正把课本收进ch0u屉里而已。
「啊,我吗?」叶树年愣了愣,最後摇头,让罗逸l很失望,「我的心脏不太好,所以不能打球。」
「咦……这样啊。」罗逸l原本想说他是不想和他们打球,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
「嗯,抱歉。」叶树年抱歉地说,「不过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去看你们打球吗?」
罗逸l点头,叶树年便起身,跟着他们到球场去了。
球场上,罗逸l能感受到叶树年的视线跟着他们移动,目光热切,似乎也很想上场,但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