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山居种田养娃日常 第70节(1 / 2)
一听要卖出蜂蜜的价,兄妹俩个齐齐摇头了:“那家里不用留了,我们不吃糖。”
桑萝笑:“我吃。”
自家做的东西自己都舍不得吃,那忙忙叨叨还图个啥呢。
不止拐枣糖她会留一罐,就连酸枣糕桑萝也准备到时候留一小坛子自家当零嘴,反正这东西耐放。
一听桑萝那一句我吃,兄妹俩个马上没话了,然后眼睛也悄悄弯了。
兄妹俩:大嫂真好,其实就是疼我们!
作者有话说:
作话:1出自《本草纲目》
这场面是她没料到的
拐枣糖并不难做,就是最简单的去柄、清洗、捣碎、加水、取汁、熬煮,要用到的工具也就一个石臼,一张可以过滤取汁的布,一口釜,一个用开水烫过晾干可以用来盛放存储糖浆的坛子。
难就难在他们捡得多,将近三背篓,去柄后都有近一桶,这样一来每一道工序都耗时很长,仅剪柄和捣碎这两项就折腾了很久。
后边真到熬糖的时候,做起来时其实谈不上技巧,掌握火候以及熬糖后期勤搅拌就行。
沈宁看过一遍,觉得下回这些事情她都能做下来了。
兄妹俩看着一开始滤出来的偏青黄色的汁液,随着熬煮一点点变红,最后变成色泽非常诱人的棕红色糖浆,就,特别神奇。
到装坛的时候,简直激动,两小只一起搬了晾好了坛子过来,看着桑萝一勺一勺的从大釜中往坛子里舀,那种甜香,馋得兄妹俩口水直冒。
舀得差不多的时候,釜壁都刮干净了,恰恰装满了一坛子。
兄妹俩看着那满满一坛子拐枣糖的小表情,那恨不能把坛子抱住香一香的样儿,十足十的□□看到蜂蜜的样儿。
桑萝看得好笑,招呼两个小的:“去拿一只碗两双筷子过来。”
兄妹俩眼睛一亮,也不围着灶台边的坛子了,跑到放碗筷的木案上就拿了一只碗三双筷子过来,乐颠颠的把碗递给桑萝。
桑萝用木勺把釜底刮了又刮,刮好几下后,木勺拿上来,勺子里俨然是半勺深棕色的糖浆。
两小只脚丫子踮着,脖子伸长,双眼放光的瞧着那糖浆一点一点倒进碗里,都快乐成小松鼠了,一勺倒得差不多,桑萝又把那木勺掏回釜里再刮了一圈,这一回出来的不算多了,但也够两小只乐的了。
“行了,用筷子卷吧卷吧吃吧。”
一双筷子就递到了桑萝手里:“大嫂也来!”
桑萝也不客气,笑吟吟接过那筷子,插进糖浆里,而后卷、卷、卷,糖浆舀到最后这一点,其实已经差不多凉了,成了半凝固状态,很容易就能被卷起,三卷两卷,筷子的一头就卷得跟个棒棒糖似的。
两小只有样学样,卷得很是欢快,一大两小,一起把筷子举起,仰着头接糖。
甜、香、滑!
这一口的满足,真没白忙!
其实这东西吧,如果有模具,再削点儿竹棒,还能做成棒棒糖的,应该更卖得起价,但得是天够冷,温度低些,再用后世那种软模具才好脱模,桑萝也就没折腾了。
沈安和沈宁已经像是掉进了蜜缸子里,满足得不得了。
“大嫂,这太好吃了!”
“比蜂蜜还好吃。”
小时候吃过的东西,记忆里的味道原本应该是最能比较的,但沈宁就是觉得这比小时候大哥有一次带回来的一点蜂蜜还香甜。
桑萝笑问:“自家还留吗?”
兄妹俩都腼腆的笑,最后一头。
沈安:“我以后天天跟大嫂去捡蜜爪爪,大嫂,山里应该还有吧?咱们再找找?”
桑萝却摇头:“碰到了就捡,特意再往深走去找就不要了,里边的山都荒着,容易碰到野物,咱们应付不了。”
沈安当时就想,大哥要是在就好了,大哥和大山哥敢往很深的地方走的。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转念,近来因为交租税的事,村子里有跟大哥同一年走的人没回来却要交税,很多人家里都骂,沈安其实又听到了一些事情。
因为又听到了些说法,就不敢去深想,只有不想才能继续抱着些期望。
所以听大嫂说不要往深走,他也就老老实实点头。
三个人各尝了一筷子的糖,那一碗底的糖浆最后被沈宁拿了个盘子盖上,留着以后再当零嘴,又说:“明天早上冲蛋花粥也可以加些糖吧?我还没有吃过甜的蛋花粥。”
只想一想就觉得一定很好吃。
大釜里还有一些残糖,不太容易刮出来了,等陶釜冷却之后,沈宁加了几瓢水进去,烧煮起来,用木勺时不时把沸腾的水在釜壁过一过,凡有糖的地方都浇过,煮出了不少甜甜的糖水出来,用汤碗盛了,宝贝的盖上。
这两天喝水都可以直接喝糖水了,嗯,明天小丫儿要是过来找她玩,还可以分给小丫儿也喝一碗。
一坛子的拐枣糖,桑萝等它完全冷却后,这才把盖子盖上。
一连两天,桑萝带着沈安除了进山捡酸枣挖魔芋回来晒,每天都要去那棵拐枣树下转一转。
想跟第一天那样的大丰收自然是没有的了,树边长了一些高大的竹,顶部和拐枣树树枝倒是都缠在了一起,叔嫂两个就狂摇竹秆,倒是把一些本已经熟了的拐枣摇得雨一样往下落。
这么捡了两天,又熬出了半坛子的拐枣糖,桑萝看一看酸枣糕晒成的有两百多块了,索性也不等了,准备第二天就跟秦芳娘她们同行,去一趟县里。
傍晚把床底下的破瓦罐抱了出来,原本满满当当的瓦罐,这会儿和空空荡荡也没好大差别。
铜钱就只上回买绵后余下的七十多文,塞在里边的条子倒是不少,卷了有一卷。
桑萝把这些个条子都拿出来,唤了沈安搬了他的小沙盘过来,拿着树枝就在沙盘上开始列竖式计数。
当然,不可能用的阿拉伯数字了,全是原身记忆中大乾朝的文字,写起来不够简便,但也没法子。
把一叠收条加一块算了算,当初铜钱她直接还了两千五百文,后边卖菌子加卖素毛肚,半个月不到,七千二百文钱的欠债竟已经还去了六千三百五十五文了。
“还欠八百四十五文。”
桑萝沉吟。
明儿一早送到东福楼的素毛肚二十斤,三百四十文,就还差五百零五文。
酸枣糕有三百六十八块,这就是三百六十八文。
这就还差一百三十七文。
桑萝想了想那一坛半的拐枣糖,觉得明天东福楼那边的账就可以清掉了,长舒出一口气来,把东福楼的那一沓收据都齐齐整整叠好,和那七十多个钱一起放进了钱袋里。
空瓦罐放回床底,她道:“我出去一下,看看谁家有角,借一个来。”
明天卖糖她也不可能用秤去称,这种半液体状态的东西,只能用容器来计量了,家里的木勺没什么说服力,倒不如就用大乾朝卖醋卖酱卖酒通用的角来得好。
不过庄户人家,不做酒醋的营生,家里会有角的概率很小,真要是没有的话,明天就得先去竹器铺子里买一个才成了。
走了一圈,当真没有,原打算着回来了,倒是陈老太太给她提了个醒:“你去周村正家问问,我记得你周婶子喜欢买点药材泡酒的,家里没准有。”
听说周村正家里有,桑萝倒是有些踟蹰。
她能捣腾出一些东西卖,这在陈家几家人这边不是什么秘密,因着有合作的交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