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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去,眼前一片金色的沙漠,一望无际。太阳正当时,照耀在这片土地,把灰蒙蒙的沙子度上金色的光芒,让久未见阳光的戴天,心生欢喜。
早有弟子抬了轿子过来,请公子上轿。戴天哭笑不得,他哪有这么娇弱,他夺过郁松柏手中的马,纵身上马,尽情奔跃起来,好久没有这么尽性了。
郁松柏愣了一下,嘴角带笑,极快的换了一匹马,跟了上来。此时他没戴面具,俊美的容颜印在牵马的弟子眼里,突然他脸红了。
旁边老弟子碰碰他,嘲笑着:“头一回见宫主,是吧。看你那没出息样,居然还脸红了。”转头看着宫主的背影,似乎自言自语:“唉,咱们宫主如此俊美,谁才能配的上呢?”
不知谁能配的上宫主,但宫主却有暗恋的人,正跟他在沙漠里纵情奔跑。跑的太阳快落山了,戴天才停下马,呼了口气,终于过足了瘾,好久没这么爽了。
他勒住马,朝郁松柏大喊道:“山呢?郁大宫主,你说的山呢?”
沙漠风沙大,郁松柏不便说话,做手势让他跟着。沙漠没路,但郁松柏心中有路,果然跟着他奔跑了近半个时辰,看见一座光突突的山矗立在前,不高也不算矮,偶尔几根草在晃动。
爬山,自然要用脚爬。两人在山前飞身下马,附近并没有拴马的木头,就放任其在周边走,数名弟子守在下面。
山意外的好爬,并不是意料中的沙山,居然地面坚硬,一脚下去只有浅浅的印子。
戴天已许久没爬过了山,一口气爬到山顶,环顾四周,远处不仅有连绵不绝的沙丘,竟然还有碧波荡漾的湖泊,点缀在金色沙堆里,景色居然可以用迷人来赞美。还有一队驼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慢悠悠的走着,驼铃清脆响起,仿若天外来音,在宽大的沙漠里格外动听。
“景色不错,跟中原的山色另有一番韵味。”戴天赞道。
“是啊,比杭州更甚一筹。”
“这倒是养心的好地方。刀口舔血的日子过久了,在此一看,感觉天大地大,人如此渺小,倒是少了争斗之心。”
“那你可否愿意陪我在此过一辈子?”郁松柏静静的站在旁边,又一次顽固的提出这个问题。
戴天啼笑皆非,自打他醒来后,郁松柏几乎每天都问,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在乎这个答案,每次他都含糊揭过。
他是男人,已有家室的男人,他可以陪郁松柏一阵子,却无法永远陪他在这里度过。而郁松柏到时也会娶妻生子,两个大老爷子哪能一辈子这样相伴,娶妻生子才是正道。
“松柏,”他想了想,小心措词:“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妻了”
“我今生不会娶妻。”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水晶宫的金晶姑娘挺好的,又等了你这么多年”
“我问是你,不关她的事,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郁松柏咄咄逼人,一把抓住戴天的手,热灼的眼神紧紧锁定着他。
戴天张张嘴,清醒的意识到,如果说一句不,那必会刺激郁松柏。话题一转:“我身体也恢复了些,想回京城看看。不知道可否送我一程?”
“不,你身体未痊愈,等再好些来。”郁松柏一口否决。
“感觉你这是软禁我。”戴天晒笑:“父王岁数大了,秀眉还是新媳妇,这么久未见,他们必定十分担心我,我还是早日回去吧。你昨儿不是也说,我身体没啥大问题了。”
闻言,郁松柏眼神暗淡下来,死气沉沉的盯着戴天。俊秀异常的脸,有着山雨欲来的阴鹜。
戴天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他不明白,为何一提到这个话题,郁松柏就是这个神情。
“要不我先写封信,请你派人送过去,省得他们担心。”
“”
老友相见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陷入死寂。
半响,戴天指指下面的湖泊:“此景甚好,我去看看。”说着,提身便走。郁松柏刚要跟上,边上弟子拦住他,轻声禀告紧急事宜。
近日他们在西域各处的镖局近日频繁遭到同一人打砸,此人武功十分高强,镖局里的镖师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态度十分狂妄,点名要见宫主,并要求把某人交出来,不然他每天都会过来砸场子,导致镖局近日一直无法做生意。镖局是迷花宫的主要经济来源,经此人的砸场,西域这一块收入剧减。
宫里派人去查他的底细,刚刚得到消息,此人唤名“邵哥儿”,是西域朵颜部落族长加玛的相好,当年郑王府的死士出身,难怪身手极其刁钻。
郁大宫主本欲派人过去解决,听到“邵哥儿”大名后,当即改变主意,准备明日亲自过去。当年屠杀郁府,邵哥儿也有份;郁松柏到处找他,一直没找到,还以为郑王府倒台时一并死了,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戴天他舍不得下手,不代表他不会杀别人。
不过他从是哪里得到消息,戴天在江北迷花宫,还知道通过镖局给他传话。
宫中有告秘者,郁松柏咪起了眼睛。
湖泊那里已停留了一些人,骑着骆驼,带着杂七杂八的货物,看样子是一列商队。戴天不想打扰他人,于是绕到另一头。
沙漠的湖泊,不大,倒是异常清彻。水也不深,估计也就两三米的样子,里面居然还有小鱼小虾在游动,实在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