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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名字,戴天苦笑摇摇头。自从那一天告别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了。
想到他,就心情复杂。
十三娘神秘兮兮,“郁松柏现在到处骗人家的感情啊,男女不忌,人称采花大盗。”
戴天一怔,十三娘这个小酒肆还真是消息的来源地啊。居然连这个都晓得,他都不知道。
十三娘见他不信,笑了起来,贼兮兮的:“郁松柏采花大盗的名号已经传了很久了,很多路过我们这的客人,都提起过他。说人长的帅,人也是真渣,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骗一个。只要是帅哥美女都不放过。”
“说睡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十三娘伸出手指,煞有其事的数一数。“连水晶宫的姑娘们都非他不嫁,放出话来,水晶宫永远站在江北迷花宫一边。”
双勾张哈哈一笑:“说明他有魅力,懂不,魅力。郁任重两口子长的都不怎样。偏偏这娃娃长的不错不过我感觉这五官有点像当年江湖第一美女姚飘飘。”
一扯到这,十三娘也想起来了:“对对对,那眉眼跟姚飘飘极为相似不对啊,没听说过姚飘飘嫁给了郁任重啊。”
“像,确实像。”双勾张有些喝醉了,口气大了些:“姚飘飘二十多年嫁给鬼手了,然后两夫妻退隐江湖,没人见过了。”
话题再扯下去,就要问候郁松柏他妈了。
人啊,天性爱八卦,哪怕到了一百岁,也要聊八卦。
酒过三巡后,秀眉不胜酒力,先行去睡了;小铜锣困的睁不开眼睛,也被十三娘轰的进房间先睡了。
留下的三个人,都是喝酒的高手,准备彻夜长谈。
谈的自然是江湖。
双勾张问戴天,现在江湖是不是一团糟?虽已远离江湖,他也听到点风声。
戴天长叹一声,说现在情况是不太妙。
贺初山重出江山,功夫深不可测,好几位当年围攻过他的前辈都死在他手上了。
最奇怪的是,当年打的这么激烈,围攻贺初山的前辈武功都折损一大半了,但是他的武功不但没折损,反而精进不少,比当年颠峰时还要厉害。难道这盘心大法如此神奇?
还有他这次不是一人战斗,而是一帮人跟着他,甚至还会操纵尸人。
“尸人?”双勾张一怔。
没错,就是原来送玉玺京城那次碰到的尸人,还更厉害。
这是一种邪门功夫。十三娘特意去苗疆了解去。用盅操纵,对操纵人损伤也很大,极少人修炼。甚至连创始人都不愿继续修炼下去,练了一半就废了。如果能把母蛊抓到,被种盅的人也没啥用。
当年郁任重在操纵尸人,现在不知道是谁。会是郁松柏吗?他父亲传授给他了?戴天有时想到这事,害怕成为事实。
在他心中,郁松柏应是那年花雨中的少年,而不应是双手沾满了鲜血的魔头。
现在最可怕之处,就在于贺初山武功深不可测,又杀害了不少高手;而这些高手转眼间又被制成尸人,重新出来祸害江湖。
这恶性循环,何时能了?!
如今贺初山神出鬼没,无人知道他的位置,更是无法像原来一样,群起攻击;只有碰到时,单打独斗硬拼。可如今的江湖,谁能对付他?戴天虽然没有跟他一战,但也无把握赢。
贺初山睚眦必报,发话当年围攻他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如果一定要找到他,估计只能在当年围攻他的人那守株待兔。但谁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
说到这,大家都严肃起来。
戴天又谈到了幻术。这等旁门法子,连唐门都不会。
唐门,号称江湖毒门。除了真打实斗不行,下毒用盅,这些旁门左道样样精通。偏偏幻术、操纵死人不会。
贺初山有这些奇才帮忙,真是如虎添翼,更难对付了。
十三娘对这个幻术倒是有些兴趣,寻思着来破解。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敲门声。
这么大雪纷飞,还有人赶路?
双勾张与十三娘对望了一下,吆喝道:“打详了,去别处吧。”
门外传来了年轻的声音:“在下路过此地,雨雪太大,不便通行,还请掌柜的行个好。”
正说着,虚掩的门推开了,进来了一老一少。
年轻人不到二十,五官秀气,拄根棍子,背着一个鼓鼓囊囊行李,衣服鞋子全湿透了。满脸堆笑陪不是,说外面雪太大了,请掌柜充许他们小坐一会,等雨雪停了,他们立刻就走。
老人家则仙风道骨,衣服干干净净,显然内功极佳,不惧风雪。进来后一句话也没说,径直坐在离他们最远的桌子上。
年轻人诞着脸皮,向他们这桌要点热水喝,说撑不住了。
十三娘倒了一碗热水给他,他千谢万谢,回到自己那一桌了。首先毕恭毕敬的递给老人家,老人家摇摇头不要,这才自己小口喝了几下,看上去他极怕那老人家。
双人勾正好坐在那老人家的斜对面,越看越觉的眼熟。
怎么忘了斩草除根
“贺初山!”
他慢慢的吐出这个名字,身体绷直了,手紧紧的抓住拐杖,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现在这“贺初山”三个字简直就是死亡代言词,在座的其余几人震惊的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