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悠悠这才注意到门边站一位,赶紧万福:“郁少爷好。”
行礼时,不忘抛个媚眼。但看到对方容貌时惊呆了,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皮相。这等长相还需要掏钱招妓?只怕挥挥手,免费上门的鱼儿就来一群了。
也许是她盯的时间太久了,对方有些不高兴,眼神凌厉了些。
旁边的阿福赶紧提醒:“悠悠姑娘。”
“啊”悠悠仿若从梦中惊醒,脸刷的红了,更是平添了几些姿色。可惜郁少爷眼神不好,越过她径直坐下了。
“随便唱个曲儿吧。听说你唱曲是一流的。”文陆远心情不好,钱豹又一声不吭。郁松柏也不好自己寻欢做乐,干脆今夜就听曲吧。
“好,小女子唱一曲”
“凤求凰。”钱豹突然开口,文陆远的脸色更阴了。
悠悠偷看了一眼郁少爷,见没有反对,于是调好古琴,娴熟的边弹边唱起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唱的非常不错,百转千回;曲子也弹的也很好,清新明快,让人心生欢喜。
但就是一曲未完,就听见啪的一声裂响,一张桌子生生被劈成两半。文陆远铁青着脸,头也不回下楼了。钱豹赶紧丢一锭银两,追了出去。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悠悠姑娘小声道:“是小女子唱的不好吗?”泪珠如同晶莹的雨滴,一颗颗往下落,人见犹怜。
“不不不,你唱的很好。”郁松柏慌忙安慰道,对女人他向来都是怜香惜玉。这个文陆远今夜发什么疯,这么闹腾。
不过,此时的他也想走,想去见戴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是想见这个人。
“备马”,他抹把脸站了起来,拔腿就走。
“少爷,这么晚你去哪里?”阿福慌张的追了出来。
“不用你管,你只管回去,过几天我自会回来的。”远处传来郁少爷的声音,早已走远。
包厢里就剩下悠悠姑娘,简直不敢相信。这三位年轻帅气多金的男人,竟然没有一位为她留下来。
他奶奶的,太打她张翠花的脸了。想她走南闯北,何成碰过这种事,哪个男人见她都跟舔狗样。
只不过应客户要求,弹唱了一个小曲,结果一张桌子塌了,一个男人走了,另一个男人去追,还有一个男人居然骑马跑了。这都啥意思?
越想越气,名满大江南北的张翠花姑娘(艺名悠悠)一怒之下,连夜收拾好行李,当晚就走了,离开这个令她脸面大跌的破地方。
号称有十万男子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一代名妓悠悠姑娘,在富贾如云的临安城只呆了三天,就匆匆离去,成了当年最受欢迎的八卦新闻。
临安周边数千名男子为之伤心难受。
凭着一股冲动,郁松柏连夜赶到了浣纱山庄,到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四更天了。
这个点按理大家都睡了,却见戴天一人坐在屋顶上,正大口大口喝酒。酒从嘴角边缓缓流下,把身上的衣服也打湿了。
月光普照在大地,四处一片寂静,只有孤零零的他在。真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落寞之极。
郁松柏鬼使神差的也跳了上去,戴天看了看他,没说话,只是递了酒过来。郁松柏接过酒,一口干掉:真辣啊,什么破酒如此辣?辣的心肺都仿佛要烧起来,辣的世间万物好似都不存在。
“辣吧,辣的才好,辣的才能忘记这世间的烦恼。”耳边传来戴天不甚清晰的声音,似乎很近又很远。
郁松柏朦胧中,奋力睁开眼,但见戴天消瘦的脸,唯有眼睛亮得出奇。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被子盖的好好。郁松柏躺在床上,又想到了昨晚。
他趁着酒劲,非要跟戴天一起睡,这是打小养成的习惯。小时候他怕有鬼,不敢一个人睡;别人都笑话他,唯有戴天安慰他陪着他;不知不觉,只要戴天在,他就能睡个好觉。
不知道是酒后壮胆,还是酒后不能控制自己,反正他是紧紧趴在戴天身上不肯下来,还非得要戴天双手抱着他,就像幼时趴在娘亲身上睡觉一样。
戴天怮他不过,只好顺着他意。
只是只是,现在清醒了,怎么感觉那姿势不对劲呢。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被子里还残存着戴天的气息,太好闻了!好闻的让他不想起床。
门吱呀一声,戴天端着两碗面进来:“睡好了吗?起来吃面吧,凉了面就结团了。”
“嗯。”
经过昨晚的安抚,小野猫变成了小家猫。郁松柏温顺的爬了起来,黑发柔和的披在肩上,配上墉懒的表情,颇可以称为魅惑。
戴天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欲语还休。有那么一瞬间,郁松柏希望时间能停留在此。
随着戴天换衣的动作,心
失踪已久的戴天再次出现江湖时,已是五年后。
建康戴府,早已成废墟的戴家。
一席黑衣,头发高高束起,背上插着清风玉剑,戴天表情冷竣,沉默的走向自己曾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