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失败的任务(上)(1 / 1)
修真界,玄宇大陆,建木林中。
夜色寒凉,有风拂过。
虞年抱膝坐在坟堆上,眼神呆滞,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她在一棵树下被埋了。
而周围是一片树林,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一丛丛建木树高耸入云,枝叶交缠相错似是一片墨绿色的穹顶,只有丝丝月光偷偷从缝隙中跑进来。
现在应当是初春,分明是暖风笼罩阳春将至的时节,虞年却觉得一股冷气顺着脊柱直往上冲。
雨后湿润青草气息盘绕在鼻尖,可一呼一吸都非常晦涩,像是卡在脖颈般难受。
被她扔在一旁泥洼中的玉佩还在闪着白光,正极力想引起她的注意。
一双杏眼聚不了光,甚至因为刚才在土下被埋太久,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挖出来,眼框都绕了一圈湿润。
虞年望天无言。
不是说好的攻略变态吗!
谁能告诉她,一不小心穿回攻略过的世界该怎么办啊!!!
————
虞年自认为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好员工。
强制爱小组创建历史很短,但近百年来不知为何,这种以强制爱为故事主线的世界渐渐多了起来,但为了丰厚的奖金和假期,虞年只能加班加点、牺牲假期,硬着头皮上。
其实强制爱任务很容易完成,只要男主人设不偏,她也乖乖跟着剧情走,一切基本上都是信手拈来的事。因此虞年本应是一个业绩100的金牌员工,丰厚的奖金唾手可得,悠闲的假期正在朝她招手,她甚至能看见白莲花组的嘉明正笑着叫她一起打麻将
但她偏偏就失败了那一次。
虞年现在想起宋亓一这个人还是恨得牙痒!
胎穿,青梅竹马,虞年及笄第二天他便上门提亲,但因灵根太差,无法踏入仙途而被拒婚。后奋发图强,又因身为男主承担大气运机遇不断,顺利和虞年进入同一个宗门。两人日日形影相伴,人人都道一句郎才女姿佳偶天成,一切都在按照故事大纲顺利进行。
那年虞年方至20岁,炮灰男二按照原剧情出现,随后就开始了长达数年的三人行好朋友手拉手之旅。
原本的故事走向,应是谦谦君子多年爱而不得,又因挺身而出,身死道消遁回管理局,水到渠成的完成任务。
剧情虽然土,但不耽误它看着爽啊!
可事情不知从何时开始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自进入映月宗后,宋亓一同幼时一样喜欢黏在虞年身边,日常送温暖,一问候年年可还安好,二四六送药送吃的送法器。旁人下山都是秘境、黑市、拍卖行,而他宋亓一则是,灵石、簪饰、淀粉肠,都是虞年的喜爱之物。
只要两人在一起,宋亓一始终唇角衔着一丝笑意,目光如影随形。
她的系统“小一”就曾经调侃过——
如果爱意能实体化,宋亓一脑袋上都要冒粉泡了。
人人皆知,宋亓一心悦虞年。
可就算炮灰男二无数次贴向虞年,他始终视若无睹,仿若那人只是个背景板,丝毫不在意。他也再不提成亲的事一句,甚至连一点暗示都没有,要不是向小一询问好几遍确认爱欲值满了,她甚至怀疑宋亓一是在跟她耍朋友。
虞年在那个世界和他耗了二十年,宋亓一的爱欲值也在100稳定了二十年,可情欲值却始终为0。
这小子在强制爱黄文里跟她玩纯爱。
对虞年来说,那个冰冷的0不仅代表着他从未对自己有过肉欲的想法,也代表着渐渐远去的奖金。于是她误入汤池、衣衫半落,宋亓一面红耳赤、落荒而逃;她欲擒故纵,不小心掉出乾坤袋中的小黄书,宋亓一红着脸,磕磕绊绊劝告她不要看这种东西;两人秘境遇险将同床而眠,宋亓一把外衫给她后,站在山洞外守了一晚的夜
就这样,又是十年过去。
虞年忍无可忍,趁外出同游时在饭菜里下了春药。
生怕宋亓一这温吞的性子不肯强迫她,她连自己都没放过,在二人饭菜里都放了足量的春药。
那日,空气黏着间宋亓一贴在她耳边的呼吸烫人,宽阔的身形笼罩在她上方,温润的唇在她的身上一处处落下,每一次传来的酥麻都似电流一般淌过全身。宋亓一褪下她的亵裤,下面光洁白皙,粉嫩的唇瓣正遮蔽着里面隐秘的地方,小穴随着她的喘息一缩一张,忽而吐出的淫水似乎是在邀请。宋亓一呼吸一滞,眼尾都红了,像是渴极了一般,感觉喉头更加干涩,于是修长的手缓缓向身下人儿探去。
但一切就在她一声“不要”后瞬间熄火,宋亓一触电般缩回手,声音喑哑,
“年年,我不碰你”
“”
虞年咬牙切齿,第一次讨厌起了宋亓一。
又不能回应,分明中了春药还只能口是心非地说着不,不然任何主动都会被判定为任务失败。
他爹的,真恨自己是强制爱组的,回去就转到gb组!
而后宋亓一额角挂着汗给她重新穿上了衣服,虞年看他穿衣服的手都在颤抖,知道他忍得辛苦,毕竟那可是她亲自去九鼎阁买的强效春药。
立刻用传送法器将虞年送回映月宗后,宋亓一就匆匆离去,要不是将她抱起时虞年清清楚楚感觉到了屁股下那根隔人的东西,她真会以为宋亓一不举。
那晚,虞年凄凄惨惨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呻吟了大半宿。
因为觉得这次势在必得,连解药都没买,全身酥麻难耐,一身的细汗湿了半张床榻,甚至许久难以起身。于是只能心里骂着宋亓一,哭着解了衣服想自己解决。哼唧到了半夜情欲也没能消失半分,反而愈演愈烈。思维模糊间,虞年甚至想冲去宋亓一房里直接把他办了。
直至亥时,她那不知何时出了关的师尊突然破门而入,虞年双眼朦胧什么都看不清,只能从灵力波动间感觉到,他老人家似乎是生气了。
应琢不看她,沉着脸一言不发上前把脉、诊病、喂药,走前还大手一挥给她盖上了被子。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几息时间人就已经关门离开。房间空空荡荡仿佛从没有人来过一样,只是床边停留的竹香直至次日清晨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