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6 / 12)
的目光看着她“难道你叫女金刚还是大恐龙?”
说着说着,便槌胸顿足学着金刚嚎叫了一声。
看见他滑稽的模样,水湄有些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起来好漂亮。”他的目光充满了爱慕和欣赏。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不禁板起脸“你不是要看海?”
“我发现你比海好看多了。”他嘻嘻一笑。
“请你离开我的位子!”
蓦地,一道低沉的声音如闷雷般响起,关廷毅赫然已站在她身侧。
“你、你回来了”水湄转过头,顿时迎上他严厉的目光,心头不禁打了个突。
他闷哼一声,如同宣示主权般将双手搭上她的柔肩。
“这是我的位子,请你立刻离开。”瞪着对面的金发男子,他口气冷冽,目光充满了威胁之意。
“抱、抱歉!”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这个叫山姆的男子立刻摸摸鼻子换了座位。
在他离去后,关廷毅立刻扯了水湄一把“还不走?”
她愣了愣“你还没吃早餐”
“吃什么早餐,好让你继续在这里招蜂引蝶吗?”他咬牙切齿地怒视着她。
“你不要诬赖我!”她拧起眉毛。
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毛病?为什么总是将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挂在她头上?
“诬赖?”他冷笑道:“我离开不到几分钟,你就勾引其他男人和你同桌,我若离开久一点,你是不是打算让其他男人爬上你的床?”
“你——”她愤怒道:“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跑来跟我说话的!”
“是吗?”除了冷笑,他还是冷笑。
她企图再做解释,关廷毅却不分青红皂白、拽着她的手走出餐厅。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手腕传来阵阵剧痛,她亟欲甩开手上的钳制,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待两人回到度假小屋里,关廷毅才狠狠甩开她的手。
“今天你一步都不许踏出去,乖乖给我待在房间里面壁思过。”他用手指着她的鼻子命令道。
想起她背着自己和别人调笑,他就不禁满腔妒火。
“你简直是莫名其妙!”揉着红肿的手腕,她冷笑“怎么,吃醋了?想不到你这么爱我”
“你说什么?”他全身紧绷,充满警戒地看着她。
这个小女人,难道她已经看穿他的心思?
水湄冷然不语,教人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
他陡然托起她的下巴,用冷酷得近乎无情的口气道:“你给我听清楚”他刻意加重手指的力道,满意地看着她眼中的瑟缩“别以为我带你来这里,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有所改变,对我来说,你只是我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而且是最低贱的一个”
说什么他都不能教这个女人看出他的真心,让她暗中笑他傻瓜。
水湄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眼眸中满含着受伤的凄楚。
“吃醋?”他冷冷道:“别太抬举你自己,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话一说完,他便甩开她的小脸走了出去。
水湄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发冷。
她何必难过?
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成了定局,他只不过再次重申罢了!
既然如此,她的心为何还那么痛?
和风徐徐,绿草茵茵。
关廷毅和一班朋友正在高尔夫球场上进行球叙,至于水湄则被勒令站在一旁当球赛的观众。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参加这场球叙,一来她不会打高尔夫球,满天飞舞的小白球对她并没有吸引力,二来她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如果可以她情愿待在小屋里享受宁静的时光,但关廷毅却违反她的意愿,硬是把她架到球场上来。
他的理由十分简单,那就是跟她唱反调,她想做的事他不让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他偏要勉强她做。
如同行尸走肉般,在球场上她随着大伙儿的脚步移动。
或许是出于同情吧!一个十五、六岁满脸雀斑的小八弟主动过来陪她说话,告知她一些球场辨则,顺便教她认识每支球杆的功能,只希望她不会觉得太闷、太无聊。
打球之余,关廷毅的目光几乎不曾离开过水湄身上。
原本他并不打算带水湄参加这场球叙,只不过殷鉴未远,有了早上的教训,他还是决定将她看紧一点,所谓唱反调是假,怕她乘机出去招蜂引蝶才是真。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受到邀请的朱孝长也到场参一脚,就和关廷毅一样,他的目光也不停地绕着水湄打转。
这个冷冰冰的小女人很对他的胃口,有一张清丽绝俗的脸蛋不说,光是那一头缎子般的长发就十足勾起他的兴趣,恨不能立刻伸手摸一摸,体会其中的丝滑触感。
“不是。”关廷毅当然否认。
“既然这样”朱孝长半开玩笑地道:“那能不能借我一个晚上?明天就还给你如何?”
女人之于他只是玩物,他向来不介意把女人借给朋友,甚至让给朋友,只要这个朋友有利用价值。
“你说什么?”关廷毅倏地转头,投以杀人般的目光。
“没、没什么”被他这么一瞪,朱孝长如同吞了一颗大鸡蛋被噎着,险些说不出话。
此时正在和杆弟聊天的水湄,隐约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纤细的身体不由得一阵僵硬。
他该不会
水湄的反应并没有逃过关廷毅的双眼。
“你想借一个晚上?”凝视她僵直的背影,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如何?”本已不敢妄想的朱孝长,听他主动提起,不禁重新燃起希望。
“那有什么问题?”关廷毅轻笑道:“不过是个女人”
他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足以传进水湄的耳朵。
她呆立当场,耳中不断嗡嗡作响,杆弟口沫横飞的说明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袋中全然是关廷毅无情的话语。
不过是个女人
听起来她好像是某种卑贱的东西,可以任人使用、任人践踏。
他是当真的吗?当真要把她送给这个像猪一样的男人蹂躏?或者只是朋友之间的应酬话?
“那什么时候”朱孝长涎着脸、正打算做进一步安排,却刚好轮到关廷毅开球。
“阿毅,到你了!”其他朋友在一旁催促着。
“再说吧!”关廷毅回了他一句,便拿着球杆往开球处走去。
他站稳脚步,双眼紧盯着小白球,眼角余光瞥见水湄苍白的容颜。
闷哼一声,他扭腰挥杆击出小白球。
球瞬间飞了出去,却没有落在果岭上,竟然掉进旁边的水塘里。
围观的朋友眼镜碎了一地,呼声在球场里此起彼落。
“天哪,阿毅!”
“你吃错药了?”
“哇,天才今天秀逗了!”
以关廷毅的球来说至少能够平标准杆,把球打进水塘的壮举可说是绝无仅有,难怪其他人都看傻了眼。
“他是故意的,想借机请我们吃饭?”
众人顿时轰笑出声。
球叙最后表现最差的人必须请客,一直是他们之间的老规矩,从未落在关廷毅的身上,看来这回是难逃请客的命运。
“所谓风水轮流转,偶尔请朋友吃吃饭也是应该的。”他耸耸肩自我解嘲,应和着朋友的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