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世子病重(10 / 27)
一握,大手忽然就握住了小手,将她往身前一带,勾着嘴角笑道:“这床似乎也有我的一半吧!”
“有你一半你倒是砍下来睡啊!”水云槿没好气地怒吼道,小手挣扎着想要挣脱,却是越挣扎他越握得牢。
“好好的我为何要把它砍成两半呢!”皇甫玹笑得万分的温和。
小手被他攥得紧,任她怎么动都挣脱不开,反倒弄得生疼,水云槿一阵火气上涌,“你个黑心的小气鬼,说话不算话,你想浑水摸鱼好趁机留下来,告诉你门都没有!”
“混水摸鱼!”皇甫玹低低地笑了起来,清泉般的眸子将水云槿上下打量了个遍,如画的眉眼都染了浓浓笑意,更加的瑰姿艳逸,“我倒是从来没有在水里摸过鱼,而且你长得哪里像鱼!”
“比喻,我这是比喻好吗!”水云槿又气又闷地狠狠挖了他一眼。
“比什么不好,非把自己比成一条鱼,放心,我对摸鱼没兴趣,对你……”皇甫玹故弄玄虚道。
“怎么样?”水云槿怔怔地看着他微微扬起的眉眼。
皇甫玹忽然松开了紧握住她的手,背轻轻倚在床柱上,闭上眼睛淡淡道:“也没兴趣,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混水摸鱼,也不会把你当鱼给摸了!”
水云槿猛地松了口气,听他说对自己没兴趣不免又觉得有些刺耳,带着些防备地道:“这样最好,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真的喜欢这间屋子,那就让给你住得了,不过你得把水榭让给我住!”
她可是早就看中水榭宽敞幽静的景致了。
“你倒是会想,一点也不吃亏,不过我何时说过要再跟你分房睡了!”皇甫玹一句话将水云槿心中刚燃起的小火苗给熄灭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对我没兴趣又赖着不肯走,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水云槿怒了,心中蹭地窜起小火苗,恨不得一巴掌抽上他那张天怒人怨还一副悠然自若的无耻像。
“没兴趣是真的,留下来也是真的,我可没空天天晚上抓贼!”皇甫玹慢悠悠慢悠悠地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水云槿一愣,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皇甫珩还会派人来偷窥,你不是说那个人已经被你扔出去了吗?”
皇甫玹终于睁开眼睛,甚是无语地看了一眼水云槿。
好吧!
水云槿咂了咂嘴,扔了一个后面还有千千万万个,反正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心里再次将皇甫珩从头到脚骂了个透彻,祖宗八代都招呼了一遍!
该死的皇甫珩,没想到这么阴险无耻,还害得自己被这个男人鄙视,还要跟他同睡一床,莫名奇妙地房里多了一个男人,还是个长得迷死人的男人,水云槿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使劲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要忍,淡定,一定要淡定,猛地抬脚上前几步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转身恶狠狠地看着皇甫玹,“就算你说的对,我就不信关上房门他还能看到什么,他还能有透视眼不成!”
皇甫玹勾了勾嘴,那笑意不达眼底,快得几乎就在一瞬间,“我觉得你还是将窗户打开的好,你关得这样严实,他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可越是这样他会觉得你在故弄玄虚,遮遮掩掩,更加说明你对他还余情末了,他只怕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阴魂不散了!”
“让他去死吧,该死的混蛋!”水云槿气极的咒骂了声,心里想着皇甫珩怎么这么缺德啊,本就对他厌恶此刻更是将他彻底恨上了,寒着小脸,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却没看到皇甫玹越发上扬的嘴角。
“少夫人,公子的热水备好了,奴婢可以进去吗?”忽然门外响起如琴的声音。
水云槿收回视线看向皇甫玹,原来这个黑心的早就计划好要留下来了,真是不折不扣的黑心老狐狸。
“进来吧。”皇甫玹没有理会水云槿的不满,淡淡开口道。如琴应声推门而入,几个丫鬟将热水放在屏风后,准备好一切,临出门前一个个紧抿着嘴角不时地拿眼瞥向水云槿,那意味不言而喻,看得水云槿更是火大,心却是不可抑制地狂跳了几下。
皇甫玹起身,看着紧贴在墙角的水云槿,面色淡淡地朝着屏风走去,那慢慢悠悠的样子恍若无人,根本没将水云槿放在眼里。
水云槿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地挖了一眼,他倒是自在得很,也不怕自己偷看,啊,呸呸呸,才不要看他洗澡!
屏风后传来缓慢有紊的脱衣声,她只觉得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从未与男子有过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更何况仅隔了一面屏风后面是一具活色生香的裸男,啊啊啊,简直要疯了!
一时间大脑短路,手足无措起来,思绪彻底凌乱了,猛地转身将窗户完全大开,一丝凉风吹来,这才觉得滚烫的脸颊舒服了些,她贪婪的将大半个身子伸出窗外,顿时疏散了此刻紧张慌乱的心,在心里再次将皇甫珩骂了个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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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玹公子也太黑心了,是吧……
忽然窗外一道人影凭空来至,紧接着一声含笑愉悦的声音乍然响起,“少夫人,这是公子的换洗衣物。”
水云槿吓得一惊,看着季青脸上的讨好欢喜之色,狠狠瞪了他一眼,猛地接过他手中的白色蚕丝云纹锦衣和同色的丝锦里衣,头也不回地朝大床走去。
窗外的季青摸了摸鼻子不明所以,少夫人刚才那眼神恨不得宰了他,他没得罪少夫人吧,想了半天,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猥琐地笑着隐了下去。
水云槿将手中的衣物狠狠攥了一把,苦大仇深地恨不得再踩上一脚,手刚扬起,小脸皱巴成一团无奈地笑了笑,太幼稚了吧,她应该在他的贴身里衣上涂些让人浑身长毛的药水,那才更解恨不是!
不过现在她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算了,直接往床上一抛,开始来回地在床边走动,难道真的跟他睡在一张床上,还要演戏给别人看,那要演到什么程度呢,无限想像中……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后传来皇甫玹低低暗哑的声音,“将我的里衣拿过来。”
水云槿脚下一顿,险些没喷出一口老血来,她对他的可没半点兴趣,想着要不要唤季青过来。
过了半晌,屏风后皇甫玹的声音再次传来,“再不拿过来,我可就这么走出去了。”
水云槿一噎,在心里嘀咕着,死男人!黑心鬼!暴露狂!
他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还真把自己当成男主人了!肯定是被人服侍惯了,指不定藏了多少野女人,装槿作样的水榭里一个女人都没有,肯定都藏在外面了,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起衣物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我扔给你,你自己接着点!”
屏风后再没有声音传来,快到近前时,水云槿闭着眼睛向上一抛,立马掉头离开。
只听得里面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她纠结了好一会,既然是为了掩人耳目骗过皇甫珩,反正他也对自己没兴趣,那就估且信他一回,脱了鞋子跳上床,将靠里的大半个床占好,浑身不自在的她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
忽然眸光看到身后的软枕上,顿时一乐,将长长的软枕放在大床中间,又长又饱满的软枕像一面小墙,正好将大床分隔成两半,她看着这些满意地一笑。
听见若有似无的声音,她扬头看去,正看到皇甫玹一身水汽地走了过来,纯白色的里衣包裹着他颀长的身躯,衣领微微敞开,如玉般清透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