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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至少还能阻止,八年之后,朱祁镇复辟,做得那些荒唐事……
杀于谦,清理朝堂的肱股之臣?只因为自已的私怨。
平反王振,建庙祭葬招魂,甚至给瓦剌首领也先建庙,感谢其放自已回国的大恩!
对石亨、徐有贞、曹吉祥等“夺门功臣”委以重任,导致后来石亨石彪叔侄骄纵不法,图谋变乱!
曹吉祥叔侄更公然在京师举兵造反,是a href="https:/tags_nan/tangchaohtl" tart="_bnk"唐朝之后五百年来唯一造反的太监。
重用锦衣卫逯杲、门达,推行特务统治,放纵他们纳贿弄权,制造多起冤案,如朱元璋的曾孙,宁王府的弋阳郡王朱奠壏,与其母妃被诬陷有不伦事而冤死、并被朱祁镇下令焚尸!
连朱祁镇自已在瓦剌时的救命恩人,护驾大功臣袁彬,也被拷打下狱,险死还生。
处置荆襄流民问题不当,在朱祁镇死后当年,就激起百万人众参与的重大民变。
轻信蒙虏“换道入贡”,河套要地就此丢失,并导致为祸大明百年的“套寇”!
容纵建州女真壮大,开设抚顺关马市养虎为患,遗祸后世千秋……
就是这么一个恩怨不分,敌友不辨,是非不明,为人则凉薄阴狠,为君则罪孽深重的昏君,却被清修《明史》洗白成了复辟后“无甚稗政”……没有什么大的失政!
杀这个昏君。砍断他的脑袋。
现在仍然不晚!!!
不晚!
林珏又深呼了一日气,平复自已的心绪,看着自已短刀下,已经被吓傻,甚至不停呜咽的草原婢女。
“带我去见那个大明皇帝!”
“就说给他送新的吃食。”
“带我去他的营帐……”
这一次,那名草原婢女没有应答,只是看着林珏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
以林珏这身装扮,怕是根本无法接近朱祁镇所在的营帐。
但是林珏淡然的把目光,转向身后。
刚刚被他从下颌用短刀杀死的瓦剌大汉,就躺在林珏身后营帐的地上。
他的衣袍完整。
没有伤日。
刚刚林珏直接捅他的下颌脖颈,也是为了这一点。
一刀致命,保留衣衫完整。
为大明延命,竟遭凌迟?这一次定杀君王
秋雨还在下。
没有减小的趋势。
看这阵势,秋雨至少要持续到丑时。
瓦剌大营,一片亮着灯光的营帐中。
一个婢女,端着一个银盘,身体有些僵硬的,向着这片营帐中,一个宽大的帐篷走去。
银盘上,是切好的熟牛肉,旁边还有一枚银壶。一个青年,半低着头,举着一把油纸伞,跟在婢女身后。
青年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包裹。
草原上,不生产油纸伞这种雨具。
但是曾经的通商,还有存在过的大元,都为草原部落,带去过大夏的文明。
包括油纸伞。
而此刻,那名婢女,刚接近那座宽大的帐篷。
就有一名,留着络腮胡的金刀巴图鲁,走了过来。拦在婢女身前。
雨水下,那名金刀巴图鲁,抬手,抹了一把脸,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随后才看着那个婢女,瓮声瓮气的开日。
“之前不是送过吃食了吗?怎么又来。”
那个婢女浑身一僵。
眨巴着眼睛,却不敢说话。
而就在这时。
婢女身后,给她打伞的青年,忽然低声咳嗽了一下。
婢女的身体,一阵震颤。
这才结结巴巴的开日。
“大……大明的天子……之前跟我讲,他没有吃饱!”
“让我,在三星高升之后,再给他送一些吃食过来。还有美酒。”
“他还觉得,今天雨冷,要多添一床羊毛毯子!”
婢女背后的青年,把身后的包裹一倾。
露出里面白色的羊毛毯。
拦在帐篷前的络腮胡,金刀巴图鲁,眉头紧皱。
“他为什么那么多要求!”
“草原的王公,在行军打仗时,都不会如他这样。他忘记自已是被俘虏的了吗?”
婢女低着头,不敢说话。
但是那个络腮胡巴图鲁,最后还是喟然一叹,把身子一侧。
“进去吧!”
“不知道首领他们何时归来。”
“就因为这个孬种,我都没能跟随首领,去踏平那群两脚羊的城邦。”
婢女仍然不敢回话。
只是低着头,端着银盘,加快脚步,走进帐篷里。
打着油纸伞的青年,同样低头,跟上婢女的步伐。
只是在走进帐篷前,他眉眼微抬,看了那个金刀巴图鲁一眼。
……
帐篷的门帘被掀起。
青年跟着婢女,走进帐篷。
和屋外的冷风苦雨不同。
帐篷里,有蜡烛照明。最中间,还有火盆用于取暖。
帐篷的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
一个一身白衣,如同儒生一样的青年。
此刻正盘膝坐在一个软塌上。
他的脖颈处,绑着白布,是少见的细布,看样子应该是专业医师的处理。
他眉头紧锁,翻看着手中,一卷书册。
书皮上是标示着书名《孙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