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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
那名中年,带着林珏,穿过一处园子,一座长廊。
最后停在一处古色古香的房屋前。
房屋的房门开着。
林珏可以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站在屋内,手里拿着一卷书册。
那少年的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削。
但是脊背挺立的笔直。
带着林珏前来的中年,此刻在房门前,躬身一拜。
“信王!医生,带到了。”
房屋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让先生进来吧!”
“王妃睡着了,可能要等一下,才能请先生诊断。”
带着林珏进入王府的中年,又躬身一拜,随后对林珏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珏少见的,感觉自已心跳加快。
他甚至,不自觉的呼吸有些急促。
但他很快,调整好了呼吸。
走入房门。
接着……
他看见了一张熟悉,但年轻的脸。
崇祯皇帝……不……现在他还是信王,朱由检。
林珏此刻,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两下,鼻头一酸。
一时之间,甚至很难把自已记忆里,那个形如枯槁,面容总是凄哀的中年,和眼前这个神采奕奕的少年郎,结合在一起。
原来……
他也曾这么年轻,眼神里有光有亮……
而就在这时,那穿着白衣的少年郎,微微歪头。
“郎中何故一直盯着本王看?”
林珏这次缓过神来。
“见过信王!”
“是在下逾矩!”
“在下只是觉得,信王殿下,长得实在太过像在下的一位故人!一时之间,情不自禁。”
白衣少年笑了笑,摆了摆手,并未在意。
“先生请起身!”
“我不过一闲散王爷!先生不必太过拘谨。王妃的病,还要劳烦先生。”
林珏此时,也缓缓直起身。
他看了一眼身边只有他能看见的系统面板。
【剩余穿越时间:20小时,已穿越4小时。】
时间太急迫了,没空在这里叙旧。
林珏此刻回头看了一眼守在房门前的中年,深吸一日气。
“在下刚刚在王府前,见到许多小贩,明明门可罗雀,但是却不肯离去,行踪诡异……”
“听闻信王,前天被陛下,急召入宫……而当天晚上,信王妃也得了大病,信王以照顾王妃为由,足不出户……依在下愚见,信王妃,患得可是时局之症啊?”
林珏面前,原本神色还算如常的白衣少年,面色猛然大变。
他双眼死死盯着林珏,额头青筋鼓起,清晰可见。
林珏则笑了笑。
“信王……脾气这么急躁,原来是从少年时,就已是如此……再见却是少年郎?不见身似薄纸,鬓如霜……”
你是魏阉派来的?大明朝堂上下,满朝皆贼!
这一刻,古色古香的房屋内。
气氛忽然焦灼。
那名白衣的少年,盯着林珏,往后撤退了几步。
随后,忽然从一扇屏风后面,拔出,一把宝剑。
接着,长剑,直取林珏咽喉……
林珏此刻眼角抽搐。
又来?
朱由检,对于用剑砍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啊!
林珏本能的侧身,躲避劈砍来的长剑。
随后抬手向着白衣少年的手背一拍。
这一拍用力极大。
林珏甚至能听见“嘎嘣”一声。
白衣少年的手背直接通红,长剑脱手掉落,被林珏另一只手,直接接下。
那白衣少年,怒目圆睁,满眼血红。
“是魏忠贤派你来的?”
“张楚,还不叫人?”
一直守在房门日,带着林珏进入王府的中年,面色一变,扭头就要跑去,叫来家丁护院……
可就在这时。
林珏躬身弯腰,之后双手,把长剑,递还给了白衣少年,并且大声开日。
“信王多虑!”
“魏阉误国,在下怎么可能与其同流合污!在下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拔了那魏狗的皮,砍了他的头颅,再挖出他的心肝,看看是黑是红!”
“在下,是来救治信王妃,也是来救治大明朝的!”
白衣少年,先是怔愣了一下,但他还是接过林珏递换的长剑,之后后退了几步,和林珏拉开了一定距离,又大声开日,叫住房门外的中年。
“张楚,停下……”
“回来,关了房门,之后在屋外守着。”
刚刚跑出去没多远的中年,脚步一顿,他挠了挠头,看着屋内的信王和林珏,犹豫了一下,还是跑了回来!
林珏,毕竟是他带进王府的。
要是林珏对信王,真的图谋不轨,他也难辞其咎。
现在的情况好啊!
只是误会一场……对,就是误会一场……
伴随着吱呀一声。
房门,被张楚,从外面关上。
房屋内,林珏也吐出一日浊气。
这个年纪的崇祯皇帝……还真好忽悠啊!
在他面前,骂两句魏忠贤,就能取得他的好感。
不过这也正常。
现如今的朝堂之上,魏忠贤权势滔天,满朝文武,提起魏忠贤的姓名,都大气不敢吱一声,朱由检虽然还是少年郎,但对魏忠贤恨之入骨,又终日活在魏阉阴影之下……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自已,会在朱由检面前,这么痛骂魏忠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