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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之人,供奉的就是江阴,会有江阴庙宇!!!江阴的子孙百姓,会存活,后世会以你们为荣,江阴守到现在,真的没有意义吗?”
林珏的此刻,嗓子太痛,咳出一日鲜血。
他擦了擦嘴角,深呼一日气,继续高喊。
“刘良佐,还有满清军队里的大明叛军!”
“我也代崇祯皇帝,问问你们!”
“假若人人都是阎应元,县县都是江阴,那满清的八旗军,怎么可能入得了大夏?”
“嘿……还不是人皆怕死!但是这一死能免吗?杀不尽的妇女,被满清掳去,任意侮辱,有钱可以赎回,无钱永不相见;丁壮赶往北方,交八旗人为奴,牛马也比不上;如有私逃的人,匿留一晚,就要全家诛戮,往往因一人株连数干家。”
“离京城横直五百里,都圈做八旗的地。从前的业主,赶出本境,房屋一概人官,做为旗庄。此外又要十八省的人,公养他五百万,至今不农、不工,只是坐食大夏人。”
“你们以为投降了,当了叛军,就可以作威作福?”
“自已照照镜子看看自已,你们是人,还是满清人的狗奴才!!!”
“人不当了,偏偏做狗!”
“你们手里有刀枪,为何偏做亡国奴?”
辱其妻女忍,刨其祖坟忍,此等贱民何足惧?
林珏此刻,靠在棺墩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觉得自已的嗓子火辣辣的疼。
但是他必须得喊。
他绝不能让满清如意。
这是攻心之战。
他知道满清的套路。
满清要征服大夏,必需要先打断这片土地上,有志之土的脊梁,之后愚弄百姓。先是,“国语骑射”,严防大夏风俗再起!
之后推行“剃发易服”,消除满汉差别。从此华夷一体,再无龃龉。
然后分驻八旗,严密监控各地。维持各地方的稳定。
再大兴文字狱,虽然残酷,但消弭异声。土民百姓,再无戾气。颂声载道,皆感恩德。
以修书之名,销毁图书,改写典籍。愚弄思想。
又封关禁海,严防大夏百姓,受海外蛊惑。以柳条边长城等为界,禁大夏人私相出入,隔离华夷,以此圈禁汉人,防止勾连,消除隐患,以致太平。
笼络土人,为已发声,避免蒙元老路。六部高官,皆为大夏人预留官位。尊孔尊儒,传续道统……
从此,大夏百姓,变成了一群被圈养的猪狗绵羊,头上留着辫子的狗奴才。
……
林珏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
之后偷偷的把头从棺墩后探出去。
他看到,清军阵营那边,人头攒动,战马嘶鸣。
似乎有无数人,在忍不住的窃窃私语。
那些攒动的人头,都是清军阵列里的大明降军。
清军阵列前。
那唯一的一骑,大明叛军的首领,刘良佐,攥着战马缰绳,不停回头。
他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没想到。
自已本来是过来劝降的。
结果对面,不知是哪儿来的王八蛋。
几乎要把自已这边的队伍,给策反了。
那个喊话的神秘人,和之前,在江阴城北城墙上,一边敲鼓,一边高歌之人,应该是一个。
该死的,此前,从未听说江阴有这等人物。
而就在这时,让刘良佐更加心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棺墩之后……
一个青年,提刀,侧身,把身体探了出来。
那个青年,一边咳血,一边声音撕裂。
“满清入关之前,满清的辅政王,多尔衮,也层犹豫不决,因为满清,满人不到百万,而大夏。疆域数倍满清,大夏人更有万万!此等差距,如何征服?”
“满清朝堂,文臣范文程上谏……中原官吏,贪腐遍地,民众胆小怯懦!辱其妻女忍,刨其祖坟忍,夺其地屋忍,此等贱民何足惧哉!随后……清兵入关,摧枯拉朽。”
“大夏沦落到这种地步,就是刘亮佐太多,阎应元太少!如金陵那般王峰头像的城邦太多,如江阴一般的城池太少!!!你们就在清军的阵营里,安稳当你们的狗奴才,看着满清之人,欺辱你们的家眷,杀害你们的子嗣,豢养你们如养狗!”
而就在这时!!!
轰的一声。
炮声,淹没了林珏的声音。
清军的阵列里,红夷大炮被点燃。
炮弹开始疯狂的轰向江阴城。
一支披着蓝色铠甲的骑兵。
从清军战列里杀出。
来到了刘良佐的身边!
刘良佐看了一眼那支骑兵队列里,为首的一骑。
面色一变,立刻翻身下马,跪在地上。磕头一拜。
“贝勒爷……”
骑兵队列里,为首的那一骑,此刻,传出阴冷的声音。
“刘良佐,你的队伍里,有人哗变……”
跪在地上的刘良佐,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他把头贴在地上,不敢抬头。
而他对面的那一骑,声音依旧冰冷。
“限你立刻回营,处置好产生哗变的军营,否则,你和你的兄弟们,项上人头不保。”
跪在地上的刘良佐,立刻磕头,表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