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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师炮弹吃紧,陆炮上舰,是唯一抉择!”
“黄仕林,你能懂得老夫深意吧!”
黄仕林,跪在地上立刻磕头。
“大人忧国忧民,英明卓绝,陆炮上舰,这必是御敌良策……”
林珏眉头紧皱,他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
大清的官场……让他只想作呕。
“黄仕林,这件事做好了,算你一功!”
原本跪在地上的黄仕林,脸上立刻露出笑意。
“多谢大人!!!”
可就在这时,林珏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迁移狮子日百姓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啊?”
黄仕林脸上的笑意收敛。
“下官,让狮子日驻港官兵,即可进城,立刻驱赶那些贱民离开狮子日,要是他们不听劝告,那就杀几个贱民,以儆效尤!”
而就在这时,林珏一脚踹在黄仕林的肩膀上。
踹一脚不够,他抓起一旁一个清军背着的步枪,拿着步枪,就往黄仕林的脑袋上砸。
“谁是贱民?老百姓是贱民?你们就是这么对老百姓的……你们这些兵众,哪个不是老百姓家出来的儿郎?”
“就这么对待老百姓,部队,能有战斗力吗?他们知道自已是为谁而战的吗?”
“黎民百姓,百姓黎民,没有百姓,还有大夏吗?”
“记好喽,狮子日百姓,迁移,不可杀人,落脚之地,帮他们想办法!狮子日百姓,迁移路上,要是死一个人,让老夫知道,黄仕林,你脑袋落地。”
此刻,黄仕林,被打得头破血流。
他的身后,那些狮子日军港官兵,一个个以头抢地,噤若寒蝉。
而满脸鲜血的黄仕林,则还在不停磕头。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中堂大人息怒。”
“中堂大人国之重臣,大人要是气坏了身子,下官担待不起啊。”
林珏此刻气极反笑。
他扔掉了手里的步枪。
“迁移百姓之事,两个月内,务必完成!”
“这两件事成了,老夫让你,升官发财!官运亨通。”
“若不成,你脑袋搬家,皇上都保不住你,老夫说的……”
接着,林珏转过头,头也不回的登上马车。
自强!自强然后东征!马踏邪狐赏春樱!
夜色下的狮子日军港。
近百名军港的驻港官兵,全都跪在地上。
直到那辆载着当朝重臣的马车,彻底远去,消失在黑夜里,那些驻港的官兵,都不敢起身抬头。
而与此同时。
那辆渐渐,远离军港的马车上。
原本握着香炉,昏死的青年,已然清醒。
他半蹲在马车上,手里原本攥着的香炉,被扔在一边。上面的香,已然燃烧殆尽!
他的手里,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短刀!
短刀横亘在那个老人的脖颈上。
他的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捂着老人的嘴。
一旁金发碧眼的洋人,则怔愣的看着这一切。
他觉得上帝来了,都应该是和他一样的表情。
林珏的则神色阴沉。
夺舍穿魂香,已经燃烬。
一个小时的时间。
林珏已经算得上争分夺秒。
在最后关头,回到了马车。
军港之行。
李中堂的身份,确实好用。
无论多嚣张跋扈,都没关系。
在这个时代。
官要民死,民不得不死。
大官压着小官。
尤其是李章铜,这种肱骨之臣!
就算他刚刚把黄仕林,活活打死,那些狮子日军港的官兵,也屁都不会放一个。
最多只是朝堂之上,会有些许非议。
而就在这时!
本来被林珏用短刀架着脖子的老人,眼前从之前的惊骇,愤怒,渐渐化作了平静。
他抬起手,干枯,骨节凸起的手指,此刻抬起,在林珏的小臂上,画了两个字……
那两个字是——水师。
林珏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捂着李章铜嘴巴的手,但是短刀,依旧架在李章铜的脖颈。
一旁的马吉芬看见。
短刀的刀刃,已经割破了中堂大人,脖子处的肌肤。
有暗红的鲜血,顺着刀刃滴落。
这位胆大妄为的林先生……是真的敢用短刀,割了中堂大人的脑袋。
而与此同时,李章铜幽幽的开日。
“你借用老夫的身体,原来就是为了干这两件事。”
“拆了狮子日军港的陆炮,让陆炮上舰,以及让狮子日的百姓撤离?”
“在军港处,你还恩威并施……既对黄仕林威胁,又对他应允,让他加官进爵,是因为不了解他的性子,所以才如此行事?”
“若再给你些时间,你还想做什么?”
林珏也眯缝起眼睛,咧嘴笑了笑。
“原来我借用中堂大人身份的时候,中堂大人一直清醒啊……”
“若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定然是要上书朝堂。”
林珏的声音顿了一下。
被短刀架在脖颈的李章铜微微眯眼。
“你要接老夫的身份进言,上书,抵御邪狐之策?”
林珏冷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