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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事,那,这样,我明天中午回来,带你重新入下户,办一下证。”
“啊?”
“嗯?”
啊不对,这个“玩笑”,会不会开得有点大。
不过,都到这一步了,好像也不能再说自己其实是知道自己身份证号码的。
不然,前面他骗恩人的事,岂不是就全都暴露了?
林清杳欲哭无泪,总有一种自己好像被绕进去的感觉,但又不确定,不过,还是只好点点头,“啊。(好。)”
“乖,那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去入户,然后办证,有空的话,我再带你去长安街19号现场看一看。”
林清杳点点头,点完,连忙就回了自个儿房间。
随即扑到床上,觉得脑子里乱乱的。
不,不对,但是,为什么他有一种把自己卖了的感觉呀?
想联系下堂伯娘白梅,一打开手机才发现白梅今天下午他正在厨房准备晚餐所需食材的时候给他发了条信息。
大概就是要去外地出差,最少要半个月,要很忙,可能不能经常和他保持沟通。
堂伯开了家专门做代购的公司,目标国家就那几个,不过因为最近几年全球并不算太平。
为了保证信息安全,所以一般两人出差去外地拿货的时候,听白梅说是要换当地的号码及通讯软件的。
所以基本上这个号码就暂时不用,某些社交方式也联系不上人了。
嗐。
那就,随便吧。
反正他是妖怪,人类的法则束缚不了他。
小oga想得有点烦,干脆不想了,反正,恩人是不会害他的。
给他办新的户口和身份,日后也是为了方便他在西南生活。
但是就是,有点怪怪的。
因为办了这身份,似乎他就和燕城林家的人扯不上什么关系了。
有一种,自己独立门户无所依靠的感觉。
林清杳心里有点别扭,他捧着脸颊盘腿坐起来,嘴巴越瘪越下去,心道还是算了。
嗯,反正还是那句话,恩人不会害他的。
……
次日大早,权珩照例早起洗漱出门出来准备去基地,隔壁一扇门忽地打开。
出来迷迷糊糊黑眼圈有点重的小oga。
权珩微微一惊,便见林清杳偏偏倒倒地往他这边走过来,而后……
啪!
将他用力抱住。
开始,哭。
权珩心脏一提,连忙弯身将小oga抱到身上:“怎么了杳杳?怎么哭了?”
“啊……(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小oga抽噎着。
“啊……(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见一条可怕的蛇。)”
林清杳边哭,边抱紧权珩。
开始生气:“啊!(都怪恩人,前天晚上都是抱我去你房间睡的,昨天又没有,还说了过户的事,让我做噩梦了!)”
权珩一低头,看见小oga哭得可怜兮兮的,像是在控诉他。
想了下,到底还是忍不住轻轻拍抚林清杳的脊背,“不哭,不哭了。”
管家方福上来叫权珩要准备出发时,恰巧就看见这一幕。
一a一o相互依偎着的画面,林清杳还被权珩整个儿抱到了身上。
那模样,就跟新婚了似的。
不过,小先生为什么在哭?
瞅见方福上来的权珩:“做什么?”
“呃,啊,少爷……那个,上班时间到了,该出发了。”
权珩默默看了眼方福,又移开目光,将视线落到林清杳身上。
意思再明显不过。
而与此同时,迷迷糊糊的林清杳好像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他,他他……他真的,抱住了恩人?
不是在做梦?!
救命,他刚才以为他还在噩梦里……
他刚才一直以为是他在做梦中梦!!
林清杳猛一下从权珩肩头直起身,再开口,声音都怂了几个度,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动作也相当轻柔:“啊……(放我下来吧。)”
与此同时,管家方福看了眼权珩怀里的小oga,也懵逼了:“那……”
“我晚点再过去吧,把早餐备好,等会送上来。”
方福:“??!”
已经收拾好就要出门的权珩又这么抱着现下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小oga……
进了主卧。
林清杳想哭,一抹脸上,发现自己刚才是真的大哭特哭:“……”
沉默是金。
头一回,他这么急切地想说出话来,想告诉权珩刚才都是“误会”,他才不是这种管不好自己情绪的笨蛋小o。
他其实是很聪明的。
权珩一下一下把林清杳当成小宝宝安慰的拍抚,让林清杳到底是啊也啊不出来了。
以前他偶尔听到搬花的年轻工人说什么“社死”,他好奇询问。
知道那是社会性死亡的意思,差不多等于尴尬得想去世。
此时此刻的林清杳觉得,他现在就是社死了。
尴尬到想立刻马上停止呼吸的那种社死。
权珩低头,见小oga脸颊越来越红,微微蹙眉,粗粝的掌心轻轻地贴到了林清杳额头上——温度正常,并没有发烧。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
刚才被小o那么一扑,权珩也被吓了一跳,现下不由担心是不是林清杳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