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8 / 13)
!”
三个人一直在家里待到了下午太阳落山了,才出门。但即使已经傍晚了,天气还是很热,豆柯身上汗唧唧的,很不舒服。
但也许只是因为明天就要离开x市了,他舍不得自己的妈妈罢了。豆柯只让他妈妈把自己送到小区门口就让他快点回去:“快回去吧,这天黑的快,趁还看得清楚快回去。”他妈妈抹了抹眼泪:“明天又要走了吗?”豆柯抿了抿嘴,就当是默认了。豆柯发现手里有一道不大的力气,低头一看原来是木木仰着头用力的牵着他。
和自己妈妈告别后,豆柯牵着木木的小手,慢慢地在路上走:“你要怎么回去呢?”一听说要离开自己的妈妈,木木把手握的更紧:“妈妈,你要去哪里?”豆柯找不到一个好的回答。但是木木却更加着急:“妈妈,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小孩子哭丧个脸,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一下。
豆柯站在公交车站停下,想要逗一下木木:“你跟我啊~可我养不起你啊?你跟我走了你爸爸怎么办?”木木认真思考起这两个问题,他皱着眉头认真地说:“妈妈,我吃的很少的,我还可以不买玩具。至于爸爸嘛~”话还没说完,公交车就到了,豆柯一把抱起木木,投了币找了位置坐下。木木接着刚才的话说:“我不喜欢爸爸,我们不管爸爸了好不好。”豆柯恍了下神,杨禾呈似乎在他耳边说过:“你爱爱我好不好。”不论是杨禾呈的父母还是眼前的木木,都能够随便说自己不喜欢杨禾呈,但即使杨禾呈已经做得很优秀了。
豆柯开玩笑:“那看来你爸爸养了个白眼狼。我更不能要你了。”话说完,木木没有反应,豆柯本来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发现不对后转头发现木木眼睛里,已经有了一汪泪水了。
“妈妈,对不起嘛,我也喜欢爸爸,但是爸爸凶。”豆柯慌了神,连忙哄小孩:“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哄了很久木木也没停下,最后还是哭累了,直接躺在豆柯的肩膀上睡着了到目的地后,豆柯用酒店大堂的座机给杨禾呈打了电话,虽然他已经删了杨禾呈的联系方式很久很久了。但是手一放在座机上,像是肌肉记忆一般自动就把电话拨出去了。
“喂,你好。”杨禾呈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像是趴在豆柯耳边说话一般。豆柯:“是我。”杨禾呈也没想到豆柯居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不禁有些兴奋激动:“豆柯?!有什么事吗?”豆柯单手抱着木木有些吃力,往上颠了颠:“来把木木接回去。”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是无声的回答。但是豆柯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杨禾呈重重的呼吸。
“你又要走了吗?”豆柯居然听出了一丝委屈。他又想起来说杨禾呈会自残,甚至会把自己关在柜子里。豆柯心里一慌,没有说话慌张的扣上了电话。
后来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给前台的工作人员说了声对不起。抱着木木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着杨禾呈。这个位置应该可以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看不到里面。所以当杨禾呈的车停在门口的时候,豆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他本来想的是立马站起来出去,把木木交给杨禾呈,但是木木一直睡在自己肩头,豆柯有些提不起力气,只能坐着休息一会儿。
杨禾呈下车往酒店里望了望,刚准备进门的时候,好像是有什么电话打进来了。停在酒店门口开始打电话。好像是什么比较重要严肃的事情,杨禾呈皱着眉听着对面的话,时不时开口问一句。
豆柯肩膀上的麻劲儿终于过了,他起身往门口走去,杨禾呈的电话还是没有结束。走进了听到杨禾呈说了一句:“可以做手术吗?”
但是杨禾呈很快就发现了豆柯,匆匆对着电话说了句挂了。
杨禾呈从豆柯手里把木木接过来。但是眼神却一直落在豆柯的脸上。杨禾呈小心翼翼的开口:“明天一早的车吗?”
豆柯轻轻点点头,心里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开口:“木木给我说,你你伤害自己?”豆柯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向杨禾呈的眼神,只能飘到他的手腕处。
杨禾呈愣住,他不知道木木连这件事情都给豆柯讲了,他以为木木会很快的把这件事忘掉。毕竟那个时候他还很小,是记不住事的年纪。
“对不起。”无厘头的道歉,不知道杨禾呈是为了什么道歉。但是下一秒杨禾呈就像所有的alpha一样强制进攻:“豆柯,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豆柯看了一眼杨禾呈,没有说话。杨禾呈抱着木木,不露痕迹的靠近了一些:“留下来,求求你了豆柯。”
豆柯突然很想笑,原来杨禾呈也可以表现出这样的情绪。豆柯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了。留下杨禾呈一个人抱着木木站在原地。
影子被路灯拉的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豆柯,不要走,救救我吧。”
豆柯第二天上车的时候,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他为此还特地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你在干嘛呢?”他妈妈才从小区跳完广场舞回家:“我这刚到家,你上车了吗?”豆柯这才放心了一些:“我刚上车,妈你平时要多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车子缓缓启动,但是豆柯心里的不安感却一直没有消失,甚至愈演愈烈。手心开始不断冒汗,果不其然,手机在安静的车里突兀的响起时,他立马把电话接通:“你好。”电话那头是沉稳的女声,是程净,杨禾呈的妈妈。
“阿姨?”豆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她给自己打电话。电话那头直奔主题:“豆柯,这次打扰你很不好意思,但是我想请你帮帮杨禾呈。”
帮帮杨禾呈?他怎么了?昨天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豆柯继续沉默。一向冷静的程净现在也有些着急:“杨禾呈非要做腺体摘除手术,我希望你可以劝劝他。”豆柯很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腺体摘除手术?!一个顶级alpha要做腺体摘除手术?“为什么?”话音刚落,大巴车一个急刹!豆柯猛地往前一撞!伸头看发生了什么。
一辆车横在了大巴车的前面,程净走上大巴车,一眼就看到了豆柯,和杨禾呈有着同样压迫性的眼神,豆柯走上前准备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净先发制人:“豆柯,求你了,跟我去一趟医院。车上我再给你仔细讲。”豆柯很想摇头,也很像说不。但是他看着程净着急样子的这一刻,他自己也很想知道,杨禾呈到底怎么了。
他背上自己的包,快速的叮嘱了司机和倪剀三个人就跟着程净上车了。
程净把油门踩的很死,生怕慢一秒杨禾呈就会真的躺在手术台上。
“今天是杨禾呈的发情期。你走了后的三年里,他每次发情期都打的是抑制针,还有会通过伤害自己来度过。前几天杨禾呈的个人医生告诉我,现在抑制针对杨禾呈的发情期已经完全没有用了,而就在昨天杨禾呈通知医生说他要做腺体摘除手术。我不能允许他胡来,一个腺体对alpha有多重要?!但他不听我的话,今天凌晨他就进入发情状态,我实在没办法了。豆柯你救救他。”
大巴车没有开出去多远,四十多分钟程净和豆柯就到医院了。杨禾呈被隔离在医院顶楼的单人套间。豆柯站在玻璃窗外,看着杨禾呈腺体上在流血,眼神猩红,像一头被困的猛兽。豆柯站在窗外的一瞬间,杨禾呈的眼神就投过来了,压得豆柯就要扭头就跑,但是程净出声解释:“里面看不到外面。”豆柯这才松了一口气。
“豆柯,阿姨接下说的话可能对你有些不公平,但我作为他的母亲我还是想自私这么一次。杨禾呈这个孩子,是我和他爸爸对不起他。小时候他爸爸产后抑郁,一度想要带着我们的三胎女儿一起去死。但就是那次,我不在家,他爸爸的情绪又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