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人下蛊(3 / 17)
气,道:「当初我没发现此事,但愿尚且来得及。」不等云惜寒问下去,李长风兀自抓起云惜寒手的手替其把脉,片晌之後,他沉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家伙倒是狠毒,居然连那东西都用上了。」
云惜寒一脸茫然,问道:「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李长风沉y片刻,正se道:「我先前替你把脉,并没有发现异状,可方瞧你那伤口不对劲,再次替你检查一番,这才发现你已身中蛊毒。」
云惜寒杏眼圆瞠,讶然道:「我中了蛊毒?」
李长风点头道:「这蛊毒实在y险,此蛊虫若不主动吐毒,就连本人也感受不到异样。」
云惜寒焦急万分道:「这蛊毒在我t内,我该如何是好?」
李长风面有难se,道:「我虽不知晓这什麽蛊毒,但既是董昭所为,必然藏有祸心。最可怕的是蛊虫栖伏在你x口处,若剧毒发作,你怕是来不及反应过来。」
云惜寒问道:「解毒丹是否有用?」
李长风摇头道:「寻常的解毒丹只能暂且抑制,但蛊毒会持续发作,除非你及时找到解药,否则凶多吉少。」
云惜寒颤声道:「现、现在回去宗门来得及吗?」
李长风语重心长道:「就算用上傀儡鸟,回去也得几个时辰,这段时间足够牠发作好几次。」
云惜寒怔了半会,脸上露出悲戚之se,双脚瘫软下来,抿唇道:「如此一来,我岂非不能替程师姐报仇雪恨了。」
李长风闻言愕然,面临生si关头,云惜寒竟然还在为报仇一事担忧,浑然不将自己的x命放在鱼x1住一般,李长风指向何处,蛊虫便移向何处。
习惯了真气锁脉之後,云惜寒逐渐有余力注意周遭事物,她方才虽说得坚决如铁,但毕竟自身仍是nv儿家,即便她不低头去看,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李长风指尖的触感。她既羞又窘,俏脸不自觉地染上一片红霞,明知李长风是在替自己疗伤,但心中总是有些疙瘩,令她难以释怀。
过不多时,李长风将虫蛊b到了原先的伤口处,他一瞬不瞬地盯了好一段时间,确认虫蛊的身影现踪之後,这才迅速地cha入飞针。他不敢有所耽搁,深怕虫蛊受伤流出毒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ch0u出飞针,只见一只米粒般大小的虫子被g了出来,牠蜷曲着身子,不断ch0u搐,似是十分难受。
李长风轻压飞针,虫子挣扎一会後便停下了,看上去已然失去生机。李长风仔细打量一番,这只虫蛊为h棕se,b起以往的蛊虫来得小很多,多半仍只是幼虫,并非成虫。一般而言,下蛊之人除非事态紧急,否则不会动用幼虫,因为幼虫十分脆弱,毒x也逊se许多。此外,李长风还观察到一件奇怪的事,这只虫蛊若是他没既错,应当是用来锁定位置。此虫蛊名为追命蛊,分为一雄一雌,雌雄之间可透过嗅觉寻到彼此,故此将其中一只打入t内,便可追查到那人下落。
李长风不禁又些纳闷,当时董昭明明近在咫尺,云惜寒也决计逃脱不了,为何董昭还要多此一举使用追命蛊,而不是使用更致命的毒蛊?李长风心念电转,想起云惜寒先前所述,如今看来董昭目标确实是云惜寒,而且是要生擒她,所以才放了追命蛊,防止她脱逃成功。
虫蛊饲养不易,若非钻研毒道之人,多半只有魔教中人才会使用蛊毒。李长风虽然与董昭并不熟识,但从董昭所使的招数看来,他不像擅长用毒之人,如此说来,这虫蛊主人另有其人,董昭只不过是借用而已。这也说明了,为何他只拿到了幼虫,因为养蛊艰辛,对方不肯借给他成虫也合情合理。
忽然间,李长风想起了云惜寒,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云惜寒脸se苍白,额际渗出斗大汗珠,整个人看上去筋疲力尽,朱唇数动,忙不迭地喘着气。李长风将云惜寒拥入怀中,一手心按住她shangru之间的膻中x,施力搓r0u,调理真气,另一手放在她背後,掌心化圆,推血过g0ng。
不知道是因气力放尽,还是李长风的真气令云惜寒感到放松,云惜寒竟在这一来一往之间,双眼缓缓闭上,逐渐地沉入梦乡。
李长风温柔地将云惜寒放在草堆上,用斗篷覆盖她的娇躯,为了担心云惜寒突然醒来,他特地在一旁点上一炷安神香,这足以让云惜寒好好睡上一会了。
李长风拿出乾坤袋,从先前在董昭身上搜刮的财物中0出一只竹筒和几张信笺,呢喃道:「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趁早解决後患。」
夜幕低垂,漫天星辰。
明月高挂在空中,如同一只会发光的蝴蝶,将身上的银粉撒向大地。
树林枝叶茂密,月光仍透s了进来。
一处篝火堆上,放着一只翠绿se的竹筒,竹筒的塞子被拔开了,伴随着燃烧的火焰,往上升起大片青烟,没入云霄,久久无法挥散。
火光交映下,一张脸庞浮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董昭。
董昭独坐在篝火旁,他脸se憔悴,像是苍老了十来岁,他目光眺望远方,似是若有所思。
过了许久,又一道人影从树丛窜出,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他身穿青se长衫,头戴布巾,双耳挂着铜环,模样看上去凶神恶煞,绝非善类。
中年男子先是环顾四周,确认毫无异状,这才将视线移向董昭。中年男子问道:「就是你发出信号的?」
董昭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你又是何人?」
中年男子没好气道:「哼,你莫不是眼瞎了,你没看见我身上穿着吗?」
董昭摇了摇头,冷笑道:「我身穿落霞宗服饰,还不照样是宗门叛徒。」
中年男子嘴角微扬,笑道:「你这话倒是有趣,不过我们七玄宗跟你们不同,我们不会背叛自己的门派。」
董昭摆了摆手,道:「不是不会,只是不敢而已。」
中年男子沉下脸来,道:「你这是在贬低我们吗?」
董昭仍是面不改se,道:「别废话了,快把你的令牌拿出来,否则我不会相信你的。」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取出一块青墨se令牌,令牌上写着「罗勇」二字。确认董昭看见之後,他很快地收回令牌,冷哼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董昭点了点头,道:「不要这麽激动,我也只是小心行事,若你心里难受,要不我也把令牌给你瞧瞧。」言罢,董昭伸手0向腰间,似是要将令牌取下。
名为罗勇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我没兴趣看你的令牌。」
董昭笑了笑道:「你就不怕这是个陷阱,我故意引你过来?」
罗勇露出不屑之se,轻蔑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这方圆十里内我早就探查过了,根本没有其他人埋伏。再者,你身上被种下蛊毒,若没有持续获得我们的解药,半个月内必si无疑,我不信你有胆子拿命开玩笑。」
董昭道:「原来你已经查过附近了,难怪你来得这麽晚。」
罗勇脸se难看,喝道:「我不想与你废话下去,上头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董昭道:「我的解药呢?」
罗勇摇头道:「你的解药不是我负责给的,我只负责监视你而已。」
董昭冷笑道:「原来你没有解药,那便是派不上用场了。」
罗勇脸容一寒,道:「注意你的口气,若惹恼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董昭不以为然道:「横竖我被种下蛊毒,你把我b急了,大不了鱼si网破。」
罗勇冷哼一声,正se道:「你到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