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炼丹(5 / 18)
便在此时,地面忽然剧烈震动,旋即裂开大缝,一名彪形大汉飞身而出。
李长风定睛一瞧,此人t格壮硕,虎背熊腰,皮肤黝黑,脸上划有数十道扭曲如蛇般的刀疤,模样骇人,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彪形大汉身穿七玄宗的服饰,腰间挂着象徵身分的令牌,令牌上写着「王承」二字。
正当李长风以为自己位置暴露,这才使得王承冲出地面之时,岂料王承并未转身看向他,而是远眺着不远处。
过不多时,一只纸鹤从天空上飞下,落在了王承的正前方。倏忽间,纸鹤张开嘴巴抖动着,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道:「我在山腰处发现一名nv子,以穿着来看的话,此nv应是落霞宗弟子,修为多半只有炼气境,目前只瞧见一人,并未发现其他同伴。」
李长风闻言大惊,立刻想起了待在山腰下的云惜寒,脸se不禁凝重几分。
纸鹤交代完之後,转眼间便燃烧起来,不一会儿便化为灰烬落下。
王承思索半晌後,同样拿起一只纸鹤,稍作施法,道:「莫要轻举妄动,我近来收到消息,落霞宗有意对我们出手。他们出门严禁落单,至少以二人为一组,依你所述,此nv很可能是诱饵,若她身旁有筑基境的人,你必败无疑。这样好了,你速速返回此地,代我看守血海棠,由我亲自出马探查虚实。」言罢,他将纸鹤抛向空中,纸鹤拍动翅膀,迅速地朝着远方飞走。
听闻此言的李长风,皱了皱眉,心中惴惴不安。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其一是不顾云惜寒的si活,趁着王承去找云惜寒之时,他暗中盗走血海棠和瘟癀伞。当然,这个想法很快被他自己否决了,因为他不可能牺牲云惜寒。其二是放弃血海棠和瘟癀伞,抢先一步找到云惜寒,并将其带走。
李长风也曾想过先找到云惜寒後,再回头盗走血海棠和瘟癀伞,可其中风险有些太大。先不说云惜寒在他身旁,他无法发挥全部实力,就算真成功了,云惜寒多半也会因为血海棠为禁物,主动将此事上报宗门。
李长风心思百转,脑海顿时浮现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他暗忖若在此处杀si王承,不仅可替云惜寒解围,甚至能获取到宝物,当真一石二鸟。
方才李长风听见王承让对方别轻举妄动,又说若遇上筑基境必败无疑,这意味着王承口中的那名同伴多半是炼气境。如此说来,只要王承不去找云惜寒,对方一时半会也拿云惜寒没办法,这个时间正好给予自己执行计画。
心念至此,李长风换上罗勇的服饰和令牌,接着解除隐身,不疾不徐地走上前去。
王承察觉後方有人,倏地转身,大喝道:「站住!你是何人?」
李长风面se从容,淡然自若道:「你瞎了不成,连同门都看不出来吗?」
王承目光y鸷,问道:「口说无凭,你的令牌何在?」
李长风将早已捏在手中的令牌举起,平静道:「我叫罗勇,是宗门来帮你的人。」
王承脸容严肃,沉声道:「我没接到宗门的命令。」
李长风不慌不忙道:「此乃临时起意,故而尚未通知你们。」
王承质疑道:「何事如此急迫?」
李长风道:「落霞宗已查到此处怪异,眼下派了弟子前来探查,为了防止生出变故,上面才派我过来援助你们。」
王承反问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去解决落霞宗的人?」
李长风摆了摆手,道:「我本来也想这麽做,但对方来势汹汹,同行之人有数名筑基境。」
王承冷冷道:「既是如此,那你有何高见?」
李长风摇头道:「我认为应当暂避锋芒,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王承眯起眼睛,冷冷道:「我也有个法子,不知你想不想知道?」
李长风皱眉道:「愿闻其详。」
王承面se一沉,脸上笑容倏然消失,冷笑道:「很简单,让你去si!」话犹未了,他捏在掌心的珠子脱手而出,接近李长风之时,珠子冷不防地炸了开来,青se粉末朝四面八方毫无si角地散开,李长风来不及防备,粉末迅速地窜入他的鼻子。
李长风脸se惨白,整个人跪倒在地上,一脸痛苦地捂着x口,道:「这、这是七步夺命砂?你疯了不成,为何要对我下如此狠手,快把解药交出来。」
王承仰首大笑道:「不必装了,你根本不是罗勇,若我没猜错,你应当是落霞宗弟子。」
李长风故作不解道:「你究竟在说什麽,为何我一句话也听不懂?」
王承咋舌道:「你这偷天换日的计策倒是不错,可惜百密一疏,我恰好见过罗勇,所以我很肯定你不是罗勇。」
李长风辩驳道:「我是因为被人盯上,这才易容成别人的样子。」
王承摇头道:「你若是想逃避追捕,那便不该穿着七玄宗的衣服,否则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也罢,瞧你这嘴y的模样,看来是不到h河心不si。我不妨实话告诉你,纵使我不认识罗勇,我也必然怀疑你的身分。」
李长风问道:「这又是为何?」
王承笑了笑道:「我们七玄宗擅长偷袭埋伏,执行任务时,多半设下机关陷阱。若要交流,我们会先在各处留下记号,又或是以纸鹤互通有无,绝不会贸然出现在对方面前,否则很可能会发生误伤的情况。」
李长风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看来我确实疏忽了。不过,你既然已识破我的身分,为何使用的毒是七步夺命砂?众所皆知,中了七步夺命砂,一旦运行真气走上七步便会当场si亡,反之我若不动用真气,一时半会多半si不了。」
王承狞笑道:「我可以把你当作人质,又或是从你口中打探有用的情报,这远b让你成为一具屍t更有价值。」
李长风迟疑道:「我若不肯呢?」
王承不假思索道:「你若乖乖配合,待我心情好时,兴许放你一条生路。倘若你不配合,我便剥了你的皮ch0u了你的筋,纵使你si去,我也可以拿你的屍t做很多事,让你si也不得安宁。」
李长风暗自冷笑,这些七玄宗弟子说词都差不多,实际上他们根本不会放人,可惜总有些贪生怕si之人相信这些鬼话,为此出卖了自身宗门,反倒害si了更多人。
李长风思索片晌後,道:「不若这样,我们做个交易,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若是你肯放我走,我便把此秘密告诉你。」
王承目光露出鄙夷之se,轻蔑道:「你的命都在我手上,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不过,若你的秘密真有大用,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二。」
李长风在心中笑骂一声,把秘密说出来还只是考虑而已,眼前这家伙倒是既狠毒又贪心。
李长风故作无奈道:「既是如此,那我不如不说!」话音方落,李长风反手一抖,倏忽间,寒芒乍现,两支六棱钢针挟带凌厉的破空之声,一左一右,闪电般地朝王承s去。
这世上竟有这般快的飞针!
王承大惊失se,不待他反应过来,双肩已被钢针刺穿,留下一丝血痕。
王承倒退几步,强忍痛楚,飞快地施出真元护t,以防李长风趁虚而入。
坦白说,李长风确实有趁胜追击之意,但他见王承有所戒备,便打消了此念头。
王承厉声道:「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毒,为何还能掷针?」
李长风笑道:「此毒为七步夺命砂,我没走七步,此毒自是对我无效。」
王承脸容y沉,怒喝道:「荒唐至极,你当我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