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约会(1 / 5)
楼远和江琼确定了关系之后,就开始一天三次给江琼发消息问候。他分寸拿捏得很好,频率不高,措辞得当,完全不会让人产生个人空间被侵占的不安感。
但江琼自从怀疑自己被渣后,她看这位新鲜出炉的男友就一直戴着滤镜,见他这么熟练,更是忍不住疑心对方是不是已经点满了中央空调的技能点。
然而本尊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渣男,到了周末还邀请江琼出门约会。
江曼容把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殷勤地送她出门前,还笑眯眯地叮嘱她和人说话的时候要大方点儿,不要让人家小楼觉得她不懂礼貌。
江琼一叠声地应着,好容易才出了门。
楼远给她打电话,说道路狭窄,车不好开进去,所以他就自己进来接她了。
她家住的地方年头比较久,是几十年前的老小区,小区安保就和窗框上的纱窗一样,看着有点遮挡效果,事实上随便刮阵风都能吹进来。
出了小区,外头的街道是双向二车道,大半路面还被各种小摊小贩占了七七八八,这家小孩蹿过去,那家狗子跑过来,走路的时候不看着点儿脚下,指不定踩到什么惊喜。
这种地方能顺畅地骑过一辆自行车已经是极限,楼远开来的车更是想都别想进来。
江琼挂断电话,转了转手机,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天回来的时候,她没有给司机指路,那司机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边的?
再看不远处,楼远已经快步朝这边走过来,那熟稔的样子,像是已经来过这里许多次一样。
“江琼!”楼远看见她便露出笑容,声音不小,几个认识江琼的邻居大妈刚好路过,纷纷露出了然的笑容。
江琼其实不习惯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她着急忙慌地应了一声,然后勉强扯出个笑来。
楼远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见状便知道她不自在了,立即陪着笑迎上来,一面哄着一面将人领了出去。
“抱歉抱歉,”他道,“见到你有点忍不住。”
江琼侧目:“忍不住?”
实在不是她要往歪了想,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肯定还以为他们现在只是在普通地谈恋爱!
楼远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笑着拉开车门请她进去,自己坐到驾驶座上,一面系安全带,才一面道:“一个星期没见……想你了。”
噫,怎么这么腻歪。江琼不动声色地挫挫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感觉现在楼远给她的感觉又像是个变态了。
楼远没注意她的小动作,他舔了舔唇,觉得旁边的姑娘可爱又可口。
他确实想她许久了。想见她,想触碰她,想亲吻她,想被她亲自进犯。
法地拼命挣扎,大声呼救。
“别叫了,门口我放了牌子,没人会进来。”孙恒生一边扯她的衣服,一边在她脸上亲吻,浓厚的酒精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你放开我!”江琼死命推着他的肩膀,男人恼怒,扇了她一巴掌。
他没有留力,十成十的力道一巴掌就把她打得眼冒金星,不久前那个暗巷里的记忆顺着这一巴掌瞬间浮现出来,江琼条件反射地怕得发抖。
孙恒生以为她怕了,猥琐地笑着就去扯她的衣服。
“早点识相不就好了,长那么漂亮不就是给男人操的玩意儿吗?我带了你那么久,也让我看看长什么样……”
夏装轻薄,两下就被撕开了衣服。江琼怕疼,糟糕的记忆一股脑儿涌上来,本就不清醒的脑子越发混沌,她一个劲儿往后缩,死命捂住领口,但孙老板手劲大,她那细弱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能掰开。
油腻的中年男人丑态毕露,手掌捏着女孩白嫩的皮肤四处揉搓,满面油光的脸贴着她的胸口来回舔舐。
江琼又气又急又怕,当初面对楼远的时候的那些“处于弱势就不要反抗”之类的理智全被抛到脑后,不知哪来力气,瞅准时机一脚踹在孙恒生的裆部,然后一把把人推到地上,高跟鞋精准踩在他手上,发现走不稳,索性脱了光着脚往外跑。
然而却在卫生间门口一头撞进了另一个怀抱里。
高大,结实,远不是孙恒生那种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人可以比拟的强壮。
江琼如惊弓之鸟,下意识故技重施,一脚就往人家胯下踢过去。
“嘶——”来人一惊,险险挡住,抬头往里面扫了一眼,震惊地叹了一句,“厉害了……”
声音很耳熟,江琼一怔,谨慎地抬头看去。
偏棕的头发,优越的下颌线条在这个角度显得越发清晰,男人焦急地低头看她,的确是自己熟悉的人。
楼远。
他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江琼被楼远半抱着,口齿不清地问道。
她还记得他们是在冷战,于是又下意识伸手去推他,想和他拉开距离。
但她那点力气在对方面前根本不够看,楼远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住,手臂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江琼难受得不行,剧烈运动,惊吓过度,酒精在身体里发酵,脑子里一团浆糊,感觉自己快吐了。可她又挣不过楼远,只能小声叫着难受,让他放开她。
楼远皱着眉不吭气,片刻后恼火地将人拦腰抱起,一脚把厕所门踢上,大步流星地出了长灯楼。
他是一个人过来的,价值不菲的车停在路边,他本身又自带着某种特殊的气质,人往那儿一站,就立即完美地融入进了岷花路纸醉金迷的环境中。
不过如果再加上他怀里还抱着的人事不省的年轻女性,这里瞬间就变成了犯罪现场。
不少路人频频回头,但在岷花路这种事情也不少见,大多数人也没闲心多管闲事。
楼远将人放进车里,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犹豫了一下。
他应该直接把江琼送回去的,那样既可以获得江曼容的好感,又可以给江琼留下“不趁人之危”的印象,于情于理,都是最合适的选择。
但是——他不想。
如果将她带走,他会获得一个与江琼单独相处的绝佳机会,他远远地看着江琼看了一个多星期了,江琼却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连看到了都会刻意避开视线。
他忍不了了。
他给江曼容打了个电话,说江琼喝得太多,身体不太舒服,想让她在自己这边的房子留宿一晚,并保证自己不会伤害她。
江曼容想着他们未来也是要结婚的,而且小楼是个好孩子,便放心地将女儿交给了他。
江琼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
她陡然一惊,之前在长灯楼里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涌上来,被酒精熏了大半个晚上的脑子立即响应号召地疼起来。
“嘶……”她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试图在记忆中找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当然想不起来,那会儿她可是睡了个彻底。
于是当江琼回忆未果,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楼远的时候,顿时被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
“醒了?”楼远微笑着给她递水。
江琼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杯子,没有伸手。
“谢谢你帮我,”她说,“但是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呢?”
楼远一笑:“一上来就要说这个话题吗?我可是救了你两次啊。”
江琼沉默了片刻,道:“谢谢,但是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相当清醒道,“你之前向我承诺过,不会再派人监视我的。”
楼远摊摊手,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