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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太后薨逝(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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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远。

意料之中的恼怒,温衾结结实实吃了个耳光。宗明修不仅没收着力气,还因为扫了兴,下手又更重了几分。

他没吭声,擦掉嘴角的血,规规矩矩爬了回来。

“朕看是这几年太纵着你了,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都敢说。”宗明修没理会温衾想要重新捏腿的手,踢在他下腹,警告道:“做好你本分的事,再胆敢说些胡话,你缺的就不是这里,而是你颈上的玩意!”

动怒的帝王气势瞬间铺满了整间屋子,温衾额角渗出细密的汗,连连磕头求饶。

这人毕竟对自己还有大用处,又一直忠心,提点一二就算了,宗明修缓了口气,“朕乏了,退下吧。”

温衾不敢再多说什么,沉默地行礼,起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低贱入泥,从里到外都烂透了。可只是诉说忠诚也不被应允,像是什么肮脏东西,生怕沾惹上身。

一颗心寸寸冷却,温衾出了上书房,才发现外头不知何时竟飘起了雪花。

冗长又寂寥的回廊走尽,那廊沿外头,隐约看见个人影,隐在黑暗中难以分辨。

陆孝头上肩上落了厚厚一层雪花,若不细瞧,还以为是这御花园里头的石像。温衾一愣,才想起是自己叫他过来候着的。

被寒风和冰雪覆盖了的心重又回暖,看见陆孝低眉顺眼立在雪里,不知等了自己多久。温衾突然有些想笑。

笑这孩子的傻,笑他老实听话,笑他对自己这许多年言听计从和赤忱干净的真心。

罢了,罢了。这世上总归是遗憾更多的,既然爱而不得叫人苦不堪言,那何不换个唾手可得的,岂不美哉?

“孝儿。”外面还在飘雪,温衾站在廊下朝陆孝招手,“来了多久?怎的站在雪地里,也不知道进这回廊底下避一避?”

“回义父,孩儿也是刚到不久。”陆孝动了动僵住的四肢,从自己蓑衣里又取出一套来,走到温衾身边,替他穿上,“外头风大,义父切莫着凉。”

这人一身的寒气像个冰雕,可披在温衾肩头的蓑衣却是温热的,仔细嗅嗅,还能闻到属于陆孝的草药味。

“难为你有心。”温衾低声应了句,眼眶不知怎的有些发热,他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只当是自己偶然在寒冷冬夜里的松懈。

二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这雪不知下了多久,竟积起几寸高,踩在上头咯吱咯吱地响。

“义父,晚间五殿下叫人送了口信,说想约您三日后在天香楼一见,不知您可赏脸?”

陆孝沉闷的声音低低的,但足以让温衾听清内容。

“五殿下?”温衾眯着眼,有些意外。

五皇子宗文懿,今年刚满二十,听说性格怯懦怕事,原本这个岁数早应当在朝中得个差事的,但陛下却从未提起,可见此人的确无能。

还有一事,也是宗文懿绝不可能找他的重要因由。便是刚被温衾亲手送走、诛了三族的卫国公裴兆华,正是这位五殿下的亲外公。

“倒是奇了,原先都骂我祸乱朝政,怎的如今一个两个都上赶着找我这个阉人作甚?”温衾嗤笑一声,又想起藏在暗处的二皇子,何时自己也变成香饽饽了,倒还有些受宠若惊。

“义父得陛下青眼,就算是皇子,也要掂量掂量,敬您三分。”话虽是在恭维,可那声音仍是枯井无波,像个毫无生机的物件。

温衾早习惯了,侧头瞥了陆孝一眼,问,“那孝儿敬我几分?”

“自然是十二分敬重。”陆孝见温衾看他,立在原地,垂首作揖,动作认真又虔诚,恭敬补充道,“孩儿仰仗义父垂怜,才得以有今日风光,义父对陆孝恩重如山,儿子定当肝脑涂地……”

“嘶……”温衾皱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禁逗,明明只是想与他说句玩笑,也竟当了真,还净说些让人承受不来的重话,真真扫兴。

二人在风雪里蹒跚,待走到寿川院时皆是满头华发。

陆孝替温衾脱去蓑衣,温衾心情颇好,全忘了方才这块木疙瘩完全不解风情的事。

“瞧这头上的白雪,你我二人也算是‘白首偕老’了啊!”

陆孝脸色微变,手上的动作一滞,额角的青筋突突地剧烈跳动几下,耳根倏地红了个透。

“呵呵……”这回总算是逗弄成了,温衾接过干毛巾,一边拧着湿发,一边朝陆孝挑眉,“孝儿今日淋了雪,为父于心不忍,便在我寝室里烤烤火吧。”

“是。”伺候完温衾,陆孝才把自己身上的蓑衣解下,露出里头早就湿透了的衣衫,跟在温衾身后,走进寝室。

碳火烧得旺,两个小太监合力把洗澡水倒好,温衾脱掉外衣,玉足踩在木澡盆边缘,眯着一双凤眼,轻佻道,“今日是我叫孝儿受苦了,啧,身上都湿透了吧?过来,陪义父一起沐浴。”

陆孝脚底生了根似的,站在那,浓墨的眸子里倒映着温衾的模样。

千年的狐狸化了人形,凤眸上扬,眼尾春色正浓,灰青色的里衣半敞着,斜斜挂在肩头,又妖又媚。

温衾揶揄地盯着陆孝裆下鼓起的山丘,脱了里衣朝那人身上一掷,立刻又得到一阵粗喘。

若非我执意奢望那天上的太阳,人间的情爱和真心,也并非难以求得。

炙热又宽厚的胸膛贴上来,温衾仰头靠在陆孝怀里,餍足地想。

一头黑发用了根红木鎏金发簪随意绾起,露出半截几乎晒不到阳光的白皙后颈。

陆孝怔愣地盯着那截脖颈,心中暗骂自己竟如此把持不住,只被那人用眼神勾了下,就如条听话的狗,巴巴的跨进澡盆,与他共同沐浴。

更要命的是,下身那根没骨气的玩意,正硬邦邦地顶在温衾股间,贪婪又期待地盼着什么。

二人皆赤裸,温衾狐狸精似的,铁了心要勾引陆孝,自然也发现了贴在自己尾椎上的阳具。

“哈……孝儿,你硬了。”随意簪着的发毛毛躁躁,温衾仰头靠在陆孝胸前,头搁在他左边锁骨上,绒绒的,猫儿草挠样的发痒。

陆孝不自主地吞咽口水,手臂搭在木盆边缘,指甲紧紧抠着,不敢轻举妄动。

“请、请义父、责罚。”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温衾扭头去看,不知是这澡盆里热气熏得,还是这人面皮薄羞得,那张从来都没什么表情的脸,此时竟涨得通红,耳朵干脆要烧起火来了。

麦色的皮肤变得愈深,突出的喉结一动一动,看得出忍耐得辛苦。

温衾玩心更重,干脆探手在水里握住那根肉棒,扭了身子,艳红色的薄唇微张,露出里头平齐的贝齿,在陆孝眼前一闪,下一刻,那颗滚动的喉结就被收进口中。

“唔……”酥麻的触感瞬间从后脊升起,直击大脑。

抠在木盆上的手指缩紧,陆孝稍抬起头,盯着房梁的那根木头,动了动眼珠。

身上最私密和最致命的地方都交在这人手中,只消他一个念头,就会轻易地从这人世间消失殆尽,这样凶险万分的事,本是不该。

千不该万不该,是不该一次次爬上他的床,与他颠鸾倒凤,不该只被他用一个眼神一句话语,就勾的丢了魂。

“在想什么?”温衾湿热的舌头在陆孝喉结上舔弄,像吃在陆孝鸡巴上一样。

抬眼就看见孝儿盯着屋脊发呆,手上用力,掐在那肉具的冠口处收紧,犬齿抵在脖底的薄皮上,轻咬一口,似是在警告。

“义、义父……”陆孝回神,呜咽一声,求饶道,“义父今日劳累,还是该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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