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二十一章 死湖(1 / 1)
这蕴含了一丝时间法则在里面的银色符箓虽好,却不及性命来的重要。
一旦真的被某人得到了秘宝,还有那未知的魔王传承,那么秘境内的其他人就都危险了。
“走。”
他心中一合计,就循着声源赶了过去。
一路上除了银符石笋就还是银符石笋,而且似乎是因为越来越靠近中心区域的缘故,银符石笋的数量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巨大了。
一路上除了银符石笋外,便是数之不尽的墙中魔影。
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纵使陈逍借助了一部分黑灵分身之力也难以应付的过来,略显吃力。
不过好在他打不过还可以躲,配合着空间瞬移,一边前进一边躲闪,倒也没有受什么伤。
“出去了。”
他一直沿着声源的方向在前进,没过多久就飞掠出了石笋区域,来到了另外一番天地中。
眼前是一片黑暗的湖,这湖太大,一眼看不到尽头,目测至少得有数十里方圆,平静的湖泊中银光点点,如同星辰点缀着银河。
最让陈逍震惊的则是在这黑湖的中心位置,有一道银色的亮光,极为醒目,就如同海中的灯塔,指引着众人方向。
惨白的银光,万古长明,镇压一切,将此方天地死死地封印着,历史的厚重感似乎在诉说着它永恒的使命。
封印之力,无与伦比的强大封印之力从银光中散发出来,而且越是靠近银光,这股封印之力就会变得越发强大。
“好恐怖的封印之力,只站在这儿,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陈逍心中骇然道。
这股力量实在是太过骇人,它也曾亲眼目睹过长生境大能与牛头魔王的交锋,虽极为震撼,却远不如眼前这一幕来的惊悚骇然。
银光中散发出的封印之力,如一座大山压在头顶,他毫无反抗之力,就好像一个不会游泳的普通人掉进了水里,只有绝望恐惧和无力。
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逃。
但这里是葬魔秘境,只有入口,至于出口在什么地方,完全不知道。
找了块石头,陈逍隐蔽的藏了起来,虽然不一定就能起到多少效果,至少心里面觉得安全了不少。
黑湖边,魔影杜峰一个人独自站在边上,两眼死死瞪着湖中心的银色亮光,一副沉思的模样。
它感知到了陈逍的出现,还回头冲他所藏身的石块露出诡异的一笑。
诡异的笑容里面潜藏着的含义,让他十分的警觉,却又摸不着头脑。
好在魔影杜峰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银色光点所吸引了,并没有再对陈逍发难。
刚才响声传来的地方正在距离二人数里之外的湖边,两个人正在对峙着,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人一魔。
而恰好着一人一魔,还都是陈逍所认识的。
一人是跟在白俊身边的多宝阁貌美女修,至今陈逍都还不知晓她的名字,而魔却是陈墨。
陈墨浑身冒着魔气,双眼放射黑光,气息诡异而邪魅,头顶着两只类似妖兽的角,却并非是牛角,而是另外一种魔物。
显然除了杜峰被魔影夺舍附身外,之前心魔入体的陈墨,也已经被夺舍附身了。
“我要,我要你,哈哈……”
魔化陈墨发现猖狂而邪恶的叫声,正握着一把长刀在疯狂追杀着貌美女修。
长刀狂舞,刀气霹雳,黑芒夺人摄魄,刀法过于阴毒狠辣,逼迫貌美女修节节败退。
貌美女修不甘心于此,时不时回身发出火焰飞刃反击,却尽数被沾染了魔气的长刀劈开。
响声隆隆,二人的距离在不断拉近,下一刻,魔气长刀骤然杀至。
“啊!”
貌美女修惨哼一声,后背被魔气长刀劈中,华美的衣衫顿时爆裂开,露出内中闪着金属光泽的护身宝甲。
她这宝甲银辉闪闪,颇为不凡,想来防御力自是不会差的,但被这魔气长刀劈中,扔留下了一道狭长刀口,触目惊人。
貌美女修被狠狠砸在地上,浑身沾满泥污,口吐鲜血,狼狈不堪。
她的眼中满是恨意和不甘,“陈墨,你个没用的废物,被魔物夺舍了,还要来害我,老娘和你拼了。”
虽陷入了绝地,却没有真的绝望。
能够修炼到显圣境后期这等境界的修士,又岂会这么轻易的屈服,哪怕死也得咬对方一口,正是此时貌美女修心中所想。
“炎龙绝刃。”
貌美女修双手一张,一柄附着熊熊烈焰的飞刃,凭空显现,接着是第二柄,第三柄……一直到十三柄。
然后她双手一合,十三柄烈焰飞刃合为一体,化作一柄巨大火焰飞刃,这火焰如巨龙,栩栩如生,气息一下子暴涨了数倍。
她手一指,炎龙绝刃如脱缰野马,蹿向了魔化陈墨。
魔化陈墨一脸凝重,双手握刀,魔气疯狂卷动集中,化作一柄巨大的魔刀,狂劈而下。
魔刀撞上炎龙绝刃只僵持了一刹那,就将其劈开,重新裂开成了十三柄小飞刃。
貌美女修脸色大变,便又是一口鲜血涌上了喉头,脸色也越发苍白了,这是她性命相修的法宝,遭此重创她已经被重伤了。
一股绝望涌上了心头,但她还是不甘心,还要拼死一搏。
“陈墨,你个没用的渣渣,老娘纵是死也绝不会落于你手,想想就觉得恶心,给我爆。”
轰隆!
一声娇吒,半空中的十三柄小型火焰飞刃骤然自爆,漫天的高温烈焰卷向了魔化陈墨,将其完全淹没其中。
炽热的气浪,就是陈逍隔的极远也能够感受的到,皮肤隐隐刺痛。
“成了吗?”
貌美女修柳眉紧皱,心中没底的说到。
但事与愿违,轰,一股可怕的黑色气浪突然荡开,卷过整片天空,将这烈焰扑灭,露出了半空中魔化陈墨的身影。
看得出来此时的它确实是十分狼狈,身上衣物全部消失,只余一件堪破不堪的鳞甲挂在身上护住了几个要害之处,其余神体各处再无一块好肉。
左腿从膝盖处断掉,断肢消失无踪,显然是被烈焰给烧毁掉了,双臂自肩膀处断掉,创口处焦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