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G了谢徇一整夜他爽飞了(6 / 7)
终于给他查到雁京城东百里一个偏僻小村,常有人定期找药商采买。而商人的出货记录至本月初便停,换成了产后补血养血的普通汤剂。
一算日子,月初几乎便是杨少斓本该生产的日子。
太子锡密而不发,料定杨少斓产后起码要躺三个月,他有充分的时间将人抓回来折磨。
又探听到那穷乡僻壤的几个村子里并无什么常驻的外人,但附近山中常常有诡异的人影出没,个个身带刀兵。
——谢徇,杨少斓,山中刀兵,泄露的情报和自己吃的大败仗……
太子锡渐渐给琢磨明白了。
月黑风高。
太子锡阴带三千兵马,避开官道,一路黑压压却安静地缓缓东行。
来到倾城庄山脚下,他一顿无声地指挥,将下山的所有出路整个包围起来。
太子锡派探子上山。
谢徇历来扎在官道和都城中的暗哨发现不对,一察觉太子锡行兵之意,便紧急派信鸽往山上和雁京城两个方向报信。
上山的信鸽偏偏打太子锡头顶飞过,教他的人打了下来。
幸好太子锡经历上次大败,行事越发谨慎,害怕自己把小命搭进去,不等到探子详细的情报,不肯出动。多少给了倾城庄一些反应的时间。
守庄的岗哨眼明手快,发现探子,直接一箭杀了,紧急回报庄中。
王婆急急忙忙闯进杨少斓的房里:
“先生,不好!那蛮夷太子爷发现这地方,带兵过来包围了!先生快跟我走,到暗道躲避,等解了围,再逃往山下!”
杨少斓虽说刚出了月子,身子仍虚得像个纸片。
他一声不吭,有所觉悟,和王婆取了紧急的干粮、水、盐巴和棉被,来到预先挖好的坑道。
这样走了一段山道,终于来到一个宽敞的区域。人一下倒在干燥的稻草上,身子疲软乏力,再也起不来。
王婆使劲宽慰他:
“先生,不怕,咱们给雁京城送了信儿,最多在这里坚持三天,世——啊不,我是说主子,就会来救咱。”
杨少斓虚弱地点点头:“……没事,我纵是将命还给徇哥,也是应该的。只盼着莫要受辱。若是延军捉到我,我便一死……”
说完,他闭上眼睛,索性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杨少斓再睁开眼,喊杀声隆隆地响在头顶。
他吃了一点东西,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又死心塌地地睡过去。如此这般循环往复,不分昼夜,不知过了几日,杨少斓身旁的王婆忽然消失。
地上一封手书,拿石块在地上刻的:
“婆子去接应主子,先生安心歇着。”
杨少斓心里一紧:他……
通道尽头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只有一个人。
杨少斓心脏“砰砰”跳着,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对准自己的喉咙,以备来者不善之需。
等来人出现,杨少斓看清那个青色的影子,眼眶忽地一热。
“——少斓!”谢徇情急之下,说漏了嘴,将杨少斓的本名脱口而出。
杨少斓眼前模糊。
“……你、你叫我什么?”
谢徇吐吐舌头:“先别管那些了,出去路上跟你解释。——太子一直调兵过来,源源不绝,我让前面最多再撑半个时辰,一听到我哨音,便集体弃守此地。我们两个现在走地道另一头出去,下山同后路援兵会合,要快。”
杨少斓点头。
谢徇扶他起来,撑着他的身子,两个人慢慢往地道出口走。
前路逐渐开阔,眼前忽地一亮,来到洞外。
杨少斓筋疲力尽,且畏天光刺目,转头望着谢徇的侧脸,只觉似初见时那般冷然坚毅。他心里又想放弃,又茫茫然安心莫名。
“……我生来是个贱的,做男子的时候不多。”谢徇知他心事,轻声说,“但凡是我做男子的时候,我便只有一个妻子。咱们今日在这里活下来,日后千难万险,你也不要自弃。你是杨府的公子,身份本来尊贵,你父兄都不是好东西,该你替杨家祖上活出个人样来。”
杨少斓双唇蠕动,一路走得辛苦,下体丝丝渗淤血到腿上。
他泪眼婆娑地望着谢徇,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来之前便知道。”谢徇一叹,“我本是冲着你的情报来,却看你那般模样,不由想到,我若投胎时一个不慎,生在贵府,或许和你一般命运。……无法不拿你的事当作自己的。”
杨少斓大惊:“你是……是……”
“——不重要。”谢徇搂着他的腰,“还能坚持么?”
杨少斓极轻地点了点头。
阳光茂盛,穿树梢而下。
谢徇和杨少斓跌跌撞撞地下山,却没看到预想中援军的影子。
四周阴风阵阵。
谢徇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聆听四方。杨少斓再也走不动了,衣衫上染着少许痛楚的血污。
谢徇抱着他坐在树下歇息。杨少斓偏过头来,亲吻他的面颊。
“……徇哥,我不自弃。但若我真死在这里,我也不后悔。”
“不会的,”谢徇咬着牙道,“不会的。”
话音刚落,只闻一个冷冰冰的声响从山脚传来。
“——什么不会啊?”
噌——
刷啦……
刀尖划破地上的落叶。
一个熟悉的身影踩着落叶,缓缓上山。
身后一干护卫,一同来到二人的眼前。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太子锡冷笑道,提刀指着谢徇的喉咙,“孤那要怀十个崽儿的皇后,还有孤的太子妃。”
谢徇默然,望着他的刀锋。
太子锡居高临下,一脸轻蔑:
“给你们一次机会:一起跟孤回去。否则,统统死在这里。死之前,还要让孤的弟兄们快活快活。”
护卫们发出张狂的笑声。
谢徇轻笑,并不答话,双指放入口中,吹了一个长长的哨子。
一干刀尖纷纷指向他。
“现在想起求援?晚了。你安排在这里的援兵都被孤杀了。”
“——是吗?可惜,又让你多苟活一会儿。”
谢徇将杨少斓放在树后。自己拔出剑来,缓缓走到太子锡的面前。
“大王,你既英勇神武,何必以多欺少?传出去教人不齿。下面的弟兄看你欺负两个汉猴子用了这么多人,日后必不肯服你,要把大王你的功劳丢在自己的头上。”
“哼,休要挑拨离间。”
“这怎能算是挑拨离间?少斓产后身子未愈,手无缚鸡之力,走段山路都困难。我们两个苦命鸳鸯加一块,也只有我一个能打。——既如此,大王敢不敢来试试我的武功如何?说实话,我的武功如何,我自己都不晓得,在今天之前,还没人碰得到我、跟我打过呢。”
太子锡挑起眉毛:“你忘了那夜你如何光着屁股在孤身下讨饶的?”
谢徇笑道:“自那以后,也没第二个人接得住大王射七次吧?”
护卫们听他这般不知羞耻,自曝房中丑事,都要猖狂大笑,被太子锡冷哼一声,压了下来。
“好!你既这般嘴硬,孤就特别给你一个机会。”
太子锡横刀一指。
“你若赢了孤,孤放杨少斓下山,让他自生自灭,而你随孤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