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个被步越玩弄于手掌心的玩具。(4 / 9)
住了他。
卫青杨感觉他好像有话想对他说,所以才停下了脚步。
两个人沉默地坐在咖啡厅里。
孙辰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来瘦骨嶙峋的。裤管下面的腿更是细得像竹竿。
“最近还好吗?”孙辰问。
“我们很熟吗?”卫青杨看着他。
孙辰不怒反笑,撑着下巴颇有意思地看着他。
“有事说事。”卫青杨提醒道。
孙辰叹了口气,“还以为你会和步总在一起的。”
“你那么有手段,怎么还是分了?”
卫青杨冷眼掀起,“还有别的事吗?”
“你知道他睡过很多人吗?”孙辰问。
卫青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和孙辰讨论步越睡过多少人。
这真的是无聊!
“哦。”
“你的反应好平淡啊,”孙辰说,“好失望啊。”
卫青杨翻了个白眼,“步越睡的人再多也没有你睡的人多吧?”
孙辰脸色骤变,“你!”
“起码比你少睡五六年。”卫青杨笑。
那个笑看得让人莫名心寒。
没办法,卫青杨面对孙辰的时候很难给他一个好脸色。
“你以为我和你开玩笑的吗?”孙辰正了正神色,突然打开手机朝卫青杨滑了过去,“不骗你哦。”
“这是步越和我睡在一起的时候。”
照片上的人的确是步越和孙辰。
卫青杨胃里泛起一阵干呕。
孙辰骑坐在步越的身上,两只手抚摸着他的胸口,眼睛却朝着镜头这边挑衅。
明明如今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但卫青杨就是一眼认定了这张照片绝对没有任何造假的成分。
卫青杨把手机推回去,“没想到你还有录摄的爱好。”
孙辰眨眨眼,“毕竟是和小步总呐。”
“可不得记录一下我人生的高光时刻。”
“确实是得记录,”卫青杨笑了笑,“从他老子到他……”
他的话音瞬间顿住。
孙辰笑着看他,“怎么不说了?”
“是不是想起了自己?”
“从他老子到他,卫同学,你也不赖哦。”
一杯咖啡直接泼在了孙辰的脸上。
卫青杨的手都在颤抖。
孙辰对于这个结果是一脸意料之内的表情,他从容地抽出自己的纸巾轻轻擦拭,卫青杨从他旁边走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
“没关系,以后你的人生会有很多个步越。”
什么意思?
卫青杨猛地停住,转身,一把拽扯着他的衣领。
孙辰一点也不着急,看着失控的卫青杨,心里涌起了一股得意。
“现在能看见几个了?”声音轻飘飘的。
卫青杨感觉自己的全身血液都可怕的僵住了。
“是你?”
卫青杨想起了下在酒里的药。
“那是,什么?”
孙辰眨眨眼,轻声说着,“致幻剂啊。”
“你以为呢?”
“你这种有家族遗传史的精神病,那个药物下只怕伤害地会更迅速更彻底。”
卫青杨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眼里的狠毒之色,他真想提刀把面前的人狠狠地剁了。
如果不是他,那晚他就不会第一次失身于步承仁。
第二次也不会被步承仁灌着下了药的酒。
……
还有一次,步承仁发了疯的要掐死他……
孙辰幽深地笑着,像一个幽灵一样,轻轻地往卫青杨脸上吹了一口气,“还有啊,你在步氏工作的那段日子,我也悄悄放了很多呢。”
凌厉的一拳直接挥了出去,卫青杨几乎是把人按在地上打的,孙辰也不反抗,就嘿嘿地傻乐着。
周围人全吓跑了,立马喊来了保安拉开了两人。
卫青杨走出门的时候好像迷迷糊糊听见了警车的鸣笛。
有人好像在人群中喊了一句,“警察怎么来了?”
“……听说有人从戒毒所跑了?”
“……”
众说纷纭。
卫青杨完全没心思注意身后的动静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只是一打开门就看见围着围裙拿着锅铲的步越。
“你怎么了?”
卫青杨把门关上,看着面前的人开始流眼泪。
“你别哭啊。”
“谁欺负你了?”
“我去揍他!”
熟悉的语气,场景仿佛和高三那年重叠。
卫青杨靠着木门,慢慢地滑落在地,然后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失声痛哭起来。
掉落在地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
卫青杨怔怔地瞄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很想你。」
看到这句话后,卫青杨的喉咙都开始发涩般地疼痛,痛楚如洪水般朝胸口袭来,他的身体都开始止不住的打颤。
就回这一次……
就回这最后一次,剩下的就都算了吧。
卫青杨的眼泪模糊了屏幕,他一个键盘一个键盘地按着字母拼音,几乎是鼓起了自己全身的勇气才将短信发出去。
「总有一天会忘记的。」
消息显示发送成功,卫青杨突然像失去了支撑一般四肢一软瘫倒在地。
眼前好像又出现了步越的声音。
打颤的牙齿间流露出一丝悲痛的呻吟声。
“你走吧。”
“步越,你走吧……”
“离开我的大脑,离开我的视线,离开我的意识……”
“求求你了,不要……不要再来了……”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临海市。
风中裹着一层湿漉漉的海腥味,天蓝万里无云。来来往往的游客很多,斜坡长长向下延伸,直至视线里出现了蔚蓝的大海,这里显然已经变成了一处热门打卡的网红景点。
步越一路跟着卫青杨走。
其实分开也就三年,卫青杨的模样没什么很大的变化,只是身形更加消瘦了。手腕细的仿佛只剩一层包着皮的骨头。
穿越在热闹的人群中,卫青杨买了根糖葫芦。山楂估计很酸,步越明显地看见了他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然后山楂籽吐在手心里的卫生纸上。
一根糖葫芦吃完,步越也跟着卫青杨到了他要去的目的地。
荔安区明心路36号。
临海市精神病院精神病防治所。
太阳温和地照射下来,院里显得一片祥和又安静。花坛里闲散地坐着几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年纪有大有小,性别有男有女。
生锈的栅栏铁门被锁住了,里面的人只是两眼无神地看着突然到访的新人。
医生办公室的门在二楼,房门大喇喇地敞开。
卫青杨轻车熟路地找到办公室,然后敲了敲门迈步进去。
医生看见来人并不陌生,脸上挂着笑意,率先打了个招呼,“吃过饭了吗?”
卫青杨点了点头,然后在主治医师对面坐下。
“最近感觉怎么样了?”医生按例询问。
卫青杨欲言又止,牙齿咬着下唇,过了几秒才疑惑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