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个被步越玩弄于手掌心的玩具。(1 / 9)
今年的大年三十卫青杨没打算回去,一夜之间下了好大的雪。
步越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看着漫天的白茫茫一片,感慨道,“瑞雪兆丰年啊,我今年事业肯定好。”
卫青杨闻声朝他看了一眼,“你哪年不好了?”
步越哼了一声,“那今年会更好。”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们会更好。”
卫青杨轻轻地眨眼,心里想着,会更好的只有你,没有们。
步越抱着胳膊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堆个小雪人吧。”
“幼稚。”卫青杨说。
“什么是幼稚?这叫童趣好不好?”步越走上前来在他旁边搓了一个小雪球,然后冲他一挑眉,“头。”
没两下功夫,一个小雪人就堆好了。
“还差点什么。”步越说,“差两根树枝。”
“我进屋去拿两根牙签去。”
等他进屋拿牙签的时候,卫青杨用手机满意地拍了张照片。他很少发朋友圈的,但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发。
在手机上编辑照片,他一时想不出适合的文案,于是出声问,“你说我用个什么文案?”
没人应声。
卫青杨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
牙齿下意识地咬在舌尖上。
痛!
又是幻觉。
文案还在显示编辑的页面,卫青杨突然也没那么想发了。
「或许……烦恼也能被冬天的雪埋葬。」
发出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蒋淮之立马在底下给他评论了一句。
「怎么你也开始伤春悲秋了?」
卫青杨没有回他的评论,而是直接点进到两人的聊天框页面回复。
「伤春悲秋埋葬冬。」
蒋淮之发了个笑脸表情包。
「那夏呢?」
对啊,那夏呢?
父亲在春三月因车祸身亡是伤春,母亲在秋尾巴跳楼殉情是悲秋。
那夏呢?
卫青杨苦涩地笑出声,然后打字回复道。
「苦情夏。」
可不是个苦情夏嘛。
他和步越一戳就破的感情正是在那年的夏天结束的,在高考完后的那个傍晚,在他被步承仁压在沙发上的时候,更在步越直接摧毁了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那个夏天还没开始就已经苦涩地结束了。
翩飞的思绪因为新进来的消息被瞬间扯回,蒋淮之问他在哪过年,要不要搭伙。
卫青杨没拒绝,他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幻想,这会要了他的命的。于是和蒋淮之又瞎扯了几句后就说定去他那里过了。
卫青杨是中午过后到的,去之前还去商店买了点礼盒给蒋淮之带过去。
两人后面一起去逛了趟超市,买完了必备的食材后两人才回到了家。
蒋淮之在收拾的时候卫青杨也在旁边帮他打下手,虽然被人驱赶了一遍,但他还是没离开过厨房。
蒋淮之接到视频电话的时候卫青杨也收到了某人的来电,但他直接挂了。
紧接着新一条消息弹出来。
「你在哪?」
卫青杨这回连看都不看就直接关掉了手机。
为了过一个热闹的年,蒋淮之做了一桌好菜。等菜全部被端上桌后,卫青杨还特意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记录,“感谢蒋大厨的招待啊。”
“哪里的话,快坐下,开饭了!”蒋淮之说着转身去厨房里拿碗筷。
卫青杨在餐桌旁坐下,手机搁在一旁。
“给你多盛点大米饭,这米可香了。”蒋淮之说着就已经把碗递了过去。
“谢谢。”卫青杨把碗放在桌上。
旁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新的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下楼。」
明明一口饭都还没吃,卫青杨感觉胃里突然泛起了一阵不适。
步越似乎是没有耐心等,跟着立马又发了两条消息过来。
「一分钟。」
「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卫青杨看见这条消息后猛地站起来,椅子因为摩擦在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蒋淮之错愕地看着他,“怎么了?”
卫青杨咬咬唇,满怀歉意地说,“抱歉,我得先走了。”
“啊?”蒋淮之没反应过来,“这……饭都还没开始吃呢。”
“我”卫青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勉强扯起一个笑容,“突然……临时有事,还是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啊?”蒋淮之也跟着站起身,“新年快乐。”
“你这也太突然了吧?”
“我送你下楼。”
“不用不用,”卫青杨立马拦住他,“你快吃饭吧,忙活了一下午了。”
蒋淮之只好把他送到电梯门口,看着电梯逐渐沉下去,他转身回到了房间,走到了阳台上。
卫青杨刚踏出楼栋的门,就看见前面不远处的那辆车。
步越手上点燃了一根烟,但是没抽。
卫青杨快步朝他走上前,距离他一米远的位置停下脚步。
步越把手里的烟扔了,朝卫青杨靠近,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红色的围巾给他戴上。这个动作两人靠得极近,步越边给他整理衣领的时候边朝楼上的阳台那扫了一眼,眼里满是挑衅和警告。
“好了吗?”卫青杨冷冷地开口。
步越一点头,替他拉开车门,卫青杨在钻上车前又下意识朝楼上看了一眼,然后冲蒋淮之点了点头。
车内的气压低,步越不讲话,卫青杨没话讲。
如何分辨现实与虚幻,只要看步越就行了。在虚幻的世界里,步越还是高三的那个步越,即便个子拔高了,面容也更英俊了,但是性格没变,还是那么爱开玩笑,爱逗乐,有点中二又有点幼稚的模样。而不是像现在,冷漠,阴鸷,喜形于色,危险,狠厉,压迫感,侵略感,窒息……所有负面的词语都可以来形容如今的步越。
可造成如今的步越会不会有自己曾经的一份‘功劳’?
卫青杨想,会的。
任谁回到那个夏天,看到那么令人恶心的一幕,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能忍受的了。
“你躲我太久了。”
步越边用力地进入边亲吻着他的耳垂说。
“为什么呢?”他似乎是不解,“直到今天,你还是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粗长的阴茎在后穴里重重地搅动着,卫青杨好像能敏感地感受到上面虬结的青筋和龟头的形状。
“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不回。”
“你倒是长本事了。”
“跨年跨到别人家里去,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跨别人身上去了?”
这话说的恶心又恶毒,卫青杨听得心里发酸又发苦。但他不打算辩解什么,误解就误解吧,误解了才好呢,误解了最好步越能趁机早点远离他。
胸前的两点被身后的人捏着,指尖轻轻地揉捏抠挖,没一会儿就变得红肿硬挺,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很是突兀,卫青杨轻轻地皱着眉,身体的各处被步越玩弄得更加敏感,他的下面也跟着抬起了头。
他自己的手刚碰上去,却被步越一把拍开,耳边像是恶魔的低语声,“经过我允许了吗?谁叫你碰的?”
卫青杨紧咬着下唇,感受着自己的阴茎被一只温热的掌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