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温度/这东西长这么大有什么用(1 / 1)
尤妄跨在绝无月身上摆弄了半天,才意识到给别人脱衣服是件这么费心费神的差事。
他本来就不喜欢别人近身,更不会去主动亲近他人,所以别说去伺候一个没有意识的人更衣,就算是有意识的人也没有过。况且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届魔尊,更衣沐浴这种小事就算没有婢女侍童帮着,也是驱动几张傀儡符就能搞定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他亲自动手?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山头上总共就两个活人,一个是他,一个是被他灌了满满一整碗锁神散的绝无月。这碗锁神散是拿着一株万年安凝花熬出来的,药量估摸着就算是真神仙来了也要晕一晕,绝无月就算是半仙也得给他昏个七天七夜。掰着手指头数,今天才是尤妄把绝无月绑回来的第三天,绝无月显然不会醒,这脱衣服的活尤妄不干就没人干了。
这和自己换衣服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衣服撩起来之后还得抬人胳膊和腿,拖着脊背把人掀起来才能把这一层层制式繁琐的布料褪个干净。
……要不把刚才那俩小孩儿叫回来算了。
他手上动作没停,这个想法在尤妄脑子里一闪而过就被抛之脑后。他断然是不愿意让别人帮忙的,自己这般辛苦才得了这么一个机会,别人哪配得上看这人的身体一眼,就算是蒙着眼睛也不行,他自己都还没感受够,怎么可能轮得上别人指染哪怕一点点。于是尤妄好不容易才把人剥到只剩最后一层薄薄的里衣,迫不及待地伸过去解开系着的绳结,却在手刚触到对方胸膛的一瞬间缩了回去。
看着挺清冷一人的,怎么体温这么烫。
他垂眸看向自己苍白的掌心,对比之下冷得像是外界飘落的雪一样。
别把这火炉给冰醒了。
尤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手上动作到底是轻柔了不少。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再次放到对方裸露的胸口上,见对方依旧眉目平稳,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这才把虚跨在人身上的臀部坐了下去。
对方的体温比他高太多,热度顺着脊背一路爬遍全身。尤妄这会儿正因为身上一块布没有而打颤,对方带给他的温度很好地中和了这种寒冷,让他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叹息。
尤妄眯着眼睛注视着绝无月,指尖犹豫着上移,在即将触摸到对方的唇瓣时停顿了几秒,最后还是轻轻地抚摸了过去。
以前没有这样的机会,便现在一次性摸个够。
这一摸就不可收拾,手指碾过淡色的唇瓣,再到挺直的鼻梁,最后抚上紧闭着的眉眼。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像是在端详一件不易得到的稀世珍宝一样,太过珍爱以至于想把他攥在手心,又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打碎了。
这个人的轮廓和印象里没什么太大的差别,百年的岁月对他来说大概只是弹指一瞬,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尤妄的指尖最后停留在柔软的眼皮上,他带着点说不清的心思揉了揉紧闭的眼睛缝隙,把浓密的睫毛搓地东倒西歪,一不小心带走了一根后才如梦初醒般地收手,略显心虚地把那跟小小的毛发从指尖上捻起放到一旁。
其实他也只是想看看这人睁开眼睛看他时的模样,是不是也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
但稍微动动脑子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绝无月没变,他倒是变得太多了。对于绝无月来说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或许还可以加上一些定语,比如说“有仇的陌生人”。
尤妄突然意兴阑珊,他没了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兴致,打算直接切入正题。他给自己调了个方向,脸冲着男人下体,然后一下子愣住了。尤妄不是没见过绝无月的裸体,但那都是很久远的回忆了。久远到尤妄大概还在啃着手指玩泥巴,连话都说不明白几句的小屁孩懂什么情爱,更别说对着男人起旖旎情欲。所以他也是头一次意识到这位貌若天仙的尊上,居然有着个如此狰狞的物件。
他勉强用自己的手丈量了一些,在得出结论之后脑子顿时开始发晕。
他似乎、好像心理上和身体上的准备都不足够充分。
这东西长这么大有什么用?难不成这东西大小还跟着修为走?修为越高这里越大?没听说过啊,真有这种邪门的功法?
绝无月这老东西的藏书阁里珍藏那么多,保不齐真有那么一本这样的功法。
他改天无事的时候该去和合欢宗打听打听,他们那里有没有这种方面功法的记载。
反正心里说说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听见,尤妄蛮不讲理地腹诽诽谤绝无月,顺便在心里给绝无月记上了一笔。他闭了闭眼睛,狠下心来握住那根安静的巨物,却好像感到身下的人很轻微的动了一下。尤妄心下一悸,猛地回头,确认绝无月依旧好好昏迷着,才勉强放下心来。
是错觉吗?
尤妄掌心动了动还是他的手太冷,冷到人神皆愤,连中了的锁神散都能被冰醒?
这个念头几乎比绝无月修了邪门功法还匪夷所思引人发笑。尤妄犹豫着把自己的指尖含入口中,他体内还算是有点热乎气儿,比不了常人,但含着自己的手指就跟嘴里含着个冰块似的,这温度放在别人的敏感处倒是和取悦别人一点关系都扯不上,硬要说倒是更像是上刑。
这谁能硬啊?
不硬就做不了下一步终归是吃了没有实战经验的亏。尤妄皱着眉毛,不太甘心就这么半途而废。好歹也算是大喜之日——虽然喜的人可能只有尤妄自己一个,他无意识地啃咬着自己的手指,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吸了吸自己的指尖,然后挑着唇角笑了起来。
他这不是有个暖和的地方吗。
尤妄毫不介意地埋头于男人的胯间,没有丝毫厌恶或者勉强地张开嘴,讨好地用口腔包裹住了另一个男人的性器。
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