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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檐从迟寻被接回家的那一刻开始就看他不顺眼。不是因为什么愚蠢的财产纠纷,只是单纯地,第一眼就觉得迟寻不顺眼,很讨厌。
第一次见面他没跟迟寻说一个字,仅仅看了一眼就走了,可就是那一眼,他看到了迟寻那双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眼睛,他们家遗传下来的单眼皮,迟寻抬起眼睛看他,眼神很冷漠,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同时那双眼睛里还透出了难以掩盖的不爽和不耐烦,冷眼旁观着一群人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说话,看上去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在场的人都杀了。
迟檐讨厌这个人,于是想了办法捉弄他,把他叫到酒吧来,任朋友们羞辱他,羞辱完后高抬贵手说够了,再大发慈悲地把他带回家,让他在客厅里睡了一晚。
第二天迟寻就生病了,发高烧,走出他家门的时候却看上去毫无异样。迟寻从来不会服软,就算生病也不会多看别人一眼,眼神也不会软下来一丝。迟檐忽然又觉得迟寻很有意思,他要试探他的底线,打破那层冰冷的外表。
然而迟檐不管怎么无理取闹,迟寻永远都是一副样子,看上去任人拿捏,实际上是铜墙铁壁,谁撞上去都要喊一声痛。
发现迟寻是个偷窥跟踪的变态纯属是偶然。有次他趁着迟寻不在家,找了开锁师傅配了把迟寻家的钥匙,开门进去后没发现任何异常,直到进入到一间堆满杂物的房间,迟檐打开灯,转身就被满墙的照片吓到了。
从迟檐初中开始,每个时期的照片都在上面,连跟拍摄影师都拍不到这么全的。详细记录了迟檐的成长轨迹,更让迟檐心惊胆战的是,迟檐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朋友家人,自己常去的理发店,最爱吃的校门口的小吃摊,私家侦探都搞不来这么多照片资料。
迟寻一直在跟踪他,在暗处偷窥他,他对此一无所知,还自认为把迟寻玩弄于股掌之间,就等着哪一天迟寻向他低头。
这个认知让迟檐脊背发凉,四肢冰冷地站在贴满自己照片的房间里,手足无措。
没有人会不崩溃的,尤其是对方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个前二十几年从未出现在他眼前的私生子。
迟檐的第一反应是迟寻是不是想找个机会把他杀了,可迟寻跟踪他,偷窥他,有那么多机会,要下手早就下手了,怎么可能还等到现在。
他看着满墙的照片,觉得荒谬,他想冲到迟寻面前质问,把这些照片摔在迟寻脸上,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迟檐当时脑子很乱,连怎么走出去的都忘记了。
迟檐本身不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但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事。后来某一个晚上,迟檐在酒吧里,听朋友说圈子里的八卦,说谁为了追喜欢的人,天天跑到对方家里和公司那边,每天接人家上下班,还请了保镖暗中跟着。
迟檐瞬间醍醐灌顶,想到迟寻这样坚持不懈地跟踪他,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理由。
越想迟檐越肯定,好像一切都“有迹可循”,这个发现可让迟檐太兴奋了,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拿捏了迟寻一个天大的把柄,一时间别的也不管了,打电话给迟寻,让他过半个小时后来接他,他要让迟寻难堪。
然而迟檐太天真,他只会口嗨,不敢真的对迟寻做什么,于是最后丢脸的变成了他自己。
迟寻走出实验室的时候,接到了迟檐的电话。
“给你半小时,来我家。”
说完迟檐就挂了,完全是在通知,不带一点商量的意味,也不管迟寻晚上有没有安排,反正都得听他的。
迟寻面色如常地收起手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照常往自己家的方向走,慢条斯理地换了套衣服,甚至在路边的超市买了一点吃的当晚饭。
等他真正到迟檐公寓的时候,已经超时半个小时了。外头天黑着,客厅里却没开灯,迟寻颇有耐心地敲了五分钟的门,迟檐终于放他进去了。
迟檐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他早在迟寻迟到的时候就变得很烦躁了,心里想着迟寻竟然敢迟到他要弄死他。然而半个小时真的是无比漫长,消磨了他的所有心情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迟寻一进门就被迟檐按在门板上,掐着脖子咬牙切齿地质问,“我说的半小时,谁允许你迟到的?”
“半小时前,是普遍意义上大家吃晚饭的时间。”在黑暗中,迟寻盯着迟檐的眼睛,“我也是人,也要吃晚饭。”
“也对,等会别被我操到没力气叫就行。”迟檐几乎是强按着把人推进房间,门反锁,灯也不开,从抽屉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塞进迟寻的嘴里。
迟檐不给他喝水,捏着迟寻的下巴吻上去,用舌头把药片顶下去。
苦涩的药片顺着喉管落下来,迟寻还尝到了迟檐嘴里淡淡的酒味,很甜,跟以前他常喝的都不一样。
虽然迟檐没说,但是迟寻大致能猜到这药是什么东西。无非就是催情,春药。
这药起效还挺快,一股欲望的火烧到下半身,迟寻很快就硬了,突起的裤裆顶在迟檐身上相同的位子。
两双一样的眼睛对视了一秒,迟檐忽然压着迟寻的后脑勺,一口咬在迟寻的下颌,留下一个很深的牙印。
然后他们就纠缠在一起。迟檐对接吻有相当高的天赋,也可能是找了片子补课,总之吻技比起那个晚上是好了不少。迟檐一手压着迟寻强迫他抬头,另一只手伸进迟寻的裤子里,摸索着解开皮带,随手扔在地上,急切又生涩地要脱迟寻的裤子。
外头是寒风刺骨,迟檐公寓里却一点都不冷,他安装了地暖,整个房间都是暖和的。
迟寻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开迟檐追来的吻,回头看了眼落地窗。窗帘倒是拉上了,但留了一点缝隙,足以让迟寻看清远处和楼下的车水马龙。
不过迟檐住的高,暂时没有被偷窥的风险。在安全隐私的环境下,迟寻也可以玩一点刺激。
比起迟寻,迟檐更是像是吃了春药,他双眼有点发红,滚烫的手紧紧锁着迟寻的手腕不让他走远一步,随即贴上来,咬着迟寻的脖子。
迟寻仰起脖子,露出优美脆弱的曲线,等待迟檐在他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他感觉到药效似乎发挥到了极致,他浑身上下跟发烧一样热,迟檐把他丢在床上,扒下裤子,硬得粗红的阴茎打在迟檐的腹部,前端渗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在腹肌上留下了水痕。
迟檐故意不去摸他的,坐在迟寻的大腿上,从床边拿出一根黑色的丝带,系在迟寻的勃起的性器上,稍稍拉紧,恰好卡在迟寻射不出来的程度。
“什么时候我玩够了,就让你射。”
说完,迟檐喘了口气,解开迟寻的衬衫纽扣,完全脱下累赘的裤子,才发现迟寻竟然穿了衬衫夹。
他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迟寻的大腿根,细腻的触感在掌心流连,手指伸进肉与衬衫夹之间,勒出一道红痕。
“哥哥,还有别人知道你还穿着这个去做实验吗?你真骚。”他不断勾起腿环又放下,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是早就准备好让我操了吗?”
迟寻弓起身体,闷哼了一声。性器被束缚住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想射射不出来,阴茎难受地又胀大一圈。
“我还没玩够呢,忍着点啊。”迟檐自己也硬得厉害,但他暂时没管,当务之急是要折磨迟寻。
一个冰凉的东西涂满了润滑液,忽然被塞入迟寻的身体里。迟寻基本没做过扩张,比迟檐第一次还痛,眼前发白。
那不是迟檐的手指,大概率是个什么小玩具,被迟檐带着往里面顶,指尖时不时刮过肠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