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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下都凌乱一片,借着那点光,迟寻可以看清迟檐的脸。此时他已经没力气骂人了,满脸泛着情欲的潮红,汗水把他花了大价钱做的头发黏在了额头和脸颊上,嘴唇肿着,还有好几个破口。
迟檐被翻来覆去地操了不知道多久,射了不知道多少次,几乎已经射不出东西了,但仍然硬着,后面被抽插着的地方也红了,随着抽插的动作还带出了白色浑浊的液体。
“你……”迟檐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有气无力,趴在床上躺平任操,“呃……”
他想说你不是个死读书的研究生吗哪来这么多力气操他,这都几个小时了还没结束,他大爷的有病的就去治,趁早去看看男科吧!
迟寻可能是有读心术,一眼看穿了迟檐想说什么,但他不说话,深深地顶进去堵住了迟檐所有的话。迟寻是个话不多的人,在床上更是可以一句话都不说,他更喜欢行动和实践。
迟檐感觉到埋在体内的性器还硬着,可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胀了,迟寻好像没有戴套,精液全射在里面,每次要流出的时候就堵上,虽然有小部分不可避免地被带了出来,但大部分被留在了他的体内。
肚子好像都鼓起来了。
他真的骂不动了,嗓子喊哑了,只能在迟寻操进来的时候发出几声呜咽。迟檐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哪哪都在流水,狼狈不堪,偏偏这样子还是迟寻操出来的,他心理上觉得很不爽,但身体上又实在配合。
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跟迟寻做爱很爽。
虽然被插入的时候确实很痛,但过一会就不痛了,还会很爽。迟檐选择直面自己的欲望,忽略掉心里的不愉快,诚实地配合迟寻,可以最大限度地让自己爽到。
反正都已经被操了,还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孰轻孰重迟檐还是分得清的。
又做完一次,迟檐彻底没力气了,趴在床上大口喘气,身下的床单被子全湿着,汗水眼泪之类乱七八糟的体液几乎打湿了整张床。
迟寻把他翻过来,脸对脸,距离不超过十厘米,可以清楚地看到迟檐的瞳孔里只倒映着一张脸,是刚刚跟迟檐做完爱的他。
迟寻已经看着这张脸这双眼睛很久很久了,他熟悉迟檐的每个表情每个眼神,比自己的还熟悉,他知道迟檐刚刚很爽很快乐,虽然嘴上一直在骂,但身体诚实的不得了。
关于没有戴套全部内射,迟寻是故意的。他既然准备了润滑液,怎么可能不准备安全套,不戴只是觉得做起来不爽,换一次很麻烦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要射到迟檐身体里,要迟檐的肚子里全是他的精液,就算以后他们不在同一片土地生活,迟檐也会一辈子记住这个晚上。
被同父异母的哥哥操得满肚子精液、自己一滴都射不出来的晚上。
迟檐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晚上的那场雨来得快去得快,下午三点多,天已经放晴了。
迟寻正坐在书桌前看文献,他用的是平板,时不时用电容笔写写画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迟檐试着起床,刚坐起上半身就砰的倒了回去,腰连着尾椎到屁股和大腿,酸痛得让他头皮发麻。
迟寻是畜生吧!
不行,他一定要找回场子——
“醒了?”
迟寻放下平板,表情冷淡地看着他,仿佛把迟檐操到起不来床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c……”迟檐一开口就是极损音质,嗓子哑得被刀划过一样,“我要喝水。”
迟檐本质上还是个少爷,指使人的事儿张口就来。迟寻倒来一杯温水,迟檐抬了抬前臂又放下,意思是他没力气。
迟寻不惯着他,杯子放在床头柜转身就走,迟檐躺在床上在心里骂了至少二十遍“渣男死变态”。
艰难地喝完一杯水,嗓子总算舒服点了,迟檐调整成靠着床头坐的姿势,迟寻恰好从卫生间回来。
“跟你商量个事,”迟檐的声音仍然是哑的,“昨天晚上我被下药了,那是个意外。”
迟寻冰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不说话,但压迫感十足。
迟檐看到迟寻这样子就生气,当即把刚刚打好的腹稿全忘了,“你别这样看我,搞得好像是我把你操了一晚上一样,你应该对老子负责!”
“哦,你想我怎么对你负责?”迟寻站在床尾,眼神扫描过迟檐裸露在外的痕迹斑驳的上半身,“娶你?”
迟檐气得不轻,费力地抓起枕头,手臂有点使不上劲,枕头最后轻飘飘地落在迟寻的脚边,“有病!神经病!”
迟寻不承认也不否认,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让我上你一晚上,这件事就一笔勾销,包括你偷拍我的那些照片,我们扯平。”迟檐图穷匕见,“怎么样?”
迟寻的视线从迟檐的脸上落到脖子,胸腹,最后是小半截腰,上面全是咬痕和吻痕,他一个人留下的标记。
迟檐微微仰着下巴,眼神里充满了挑衅,迟寻确信迟檐的目的很纯粹,养尊处优的少爷被干得下不来床,一时间恼羞成怒,想找回场子面子是难免的。不过就昨晚和现在的表现来看,少爷近期是没这个机会了,于是迟寻说:“好啊。”
他答应的很快,快到迟檐认为自己幻听了,他说:“你再说一遍?”
“好啊。”迟寻重复,“你有这个本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