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铁浮图(4 / 6)
时。
&esp;&esp;绍兴府郊外临济村的田间小路上满是鲜花,青草。官道一边的水田里,稻谷都以接近成熟,放眼望去,以是一片金黄的颜色。
&esp;&esp;官道的另一边是一个湖泊。湖中零星漂泊着几条渔船。却没有大人,只有十几个孩子在水中嬉戏。却是一幅江南水乡的情景。
&esp;&esp;这时官道的一头过来了六七匹马。在最前面的骑士是一个玄衣中年人。随后是两匹马并辔而行,骑马的人是一对年约六十左右身穿锦衣的老年夫妇。后面跟着四个壮汉都是青衣小帽的随从打扮。
&esp;&esp;在湖边的几个孩子被这几匹高头大马吸引住眼光。纷纷爬上岸,来到路边拍手大叫:“好大的马啊,快看, 好大的马。”
&esp;&esp;这时那玄衣中年人停住了马,对其中一个小孩问道:“小孩,你知道万显声家住在那里吗?”
&esp;&esp;那小孩听了,忙跑到他的马前道:“知道,知道,就在前面不远。”随后又扭头朝湖里大喊:“杨炎,有人找你们家。”
&esp;&esp;那对老年夫妇一听到“杨炎”两个字都竟不住身体一颤,互相对视了一眼。
&esp;&esp;锦衣老妇道:“姓杨?莫非就是他?”
&esp;&esp;锦衣老者摆摆手道:“不急,先看看再说。”
&esp;&esp;这时只见湖中水花一分,一条人影如游鱼一般从水中跃出。在空中连翻了几个筋斗,借着湖中的那几条小船,如蜻蜓点水一般跳到岸边。水里岸边的孩子们纷纷拍手叫好。那问路的玄衣中年人也禁不住道:“好轻功。”
&esp;&esp;跳上岸的原来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皮肤黝黑,一头乱蓬蓬的短,全身水淋淋的只穿了一条短裤。却有一双黑的亮的眼睛。上岸后便问那个叫他的小孩道:“是谁找我们家。”
&esp;&esp;那小孩指了指那玄衣中年人:“就是他们。”
&esp;&esp;那玄衣中年人正要说话,那对锦衣老夫妇早以下了马,走了过来。
&esp;&esp;锦衣老者拍了拍玄衣中年人的肩头道:“阿全,我来问他吧。”
&esp;&esp;玄衣中年人点头道:“是。”说着退到一边。
&esp;&esp;这时锦衣老妇已来到那小孩前,道:“孩子,你先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了。”
&esp;&esp;那小孩吐了吐舌头,跑到一棵大柳树边去穿衣服。
&esp;&esp;等那小孩穿好衣服,锦衣老者这才问道:“小孩,你就叫做杨炎吗?”
&esp;&esp;那小孩点点头。
&esp;&esp;锦衣老者又道:“那万显声是你什么人?”
&esp;&esp;杨炎道:“是我外公。”
&esp;&esp;锦衣老妇急忙又问道:“那么,你娘是不是叫万如菊啊?”
&esp;&esp;杨炎点点头道:“是啊,你们认识我外公吗?”
&esp;&esp;那锦衣老夫妇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满脸都是欣喜之色。锦衣老者拈须笑道:“我们正是来找你的外公,你能不能带我们到你家里去。”
&esp;&esp;杨炎看了看锦衣老夫妇几眼,脸上有些迟疑之色。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比一般的孩子懂事的多。知道外公万显声可不是普通人。来找外公的自然也一定不会是一般的人。不过这对锦衣老夫妇看起来到不象是坏人。锦衣老妇和颜悦色,一脸慈祥。锦衣老者也是一派祥和亲切。
&esp;&esp;那老者也看出杨炎心中的犹豫,笑道:“我们和你外公是老朋友了,今天是特意来找他的。他可在家吗?”他的话语虽然和蔼,但祥和之中却自然流露出一股威严之气。
&esp;&esp;杨炎又看了看他们,心理也觉得这对锦衣老夫妇颇为亲切。终于下定决心道:“外公今天早上到集市去了,我娘在家里,我带你们回家里等他吧。”
&esp;&esp;锦衣老者微笑道:“那很好,你家远吗?”
&esp;&esp;杨炎道:“不远就在前面。”
&esp;&esp;一行人随着杨炎转过几条小道之后,杨炎一指前面道:“到家了,前面就是。”
&esp;&esp;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不远处的路边,盖着几间茅草小屋,屋外是一片树枝扎成的篱笆,围成一个小院。杨炎走到篱笆前,推开篱笆门,转头对锦衣老者道:“老人家请进屋来吧?”
&esp;&esp;锦衣老者点点头道:“好。”转头对那玄衣中年人道:“阿全,你们就在外面等侯,不可造次。”然后只和那锦衣老妇一起跟杨炎走进屋去。
&esp;&esp;小屋里面不大,摆设也很简陋,所用的家具物品都十分成旧。但都收拾的甚是整齐,干净。这时只听里屋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是炎儿回来了吗?”
&esp;&esp;杨炎答应一声,对锦衣老夫妇道:“老人家,你们先坐一会,我到里屋去叫娘出来。”
&esp;&esp;时间不大,脚步声响。门帘一挑,一个少妇和杨炎一道从里屋走了出来。那少妇大约三十左右年纪,身穿布衣,容貌秀丽。只是一脸病容。正是杨炎的母亲万如菊。
&esp;&esp;万如菊一见到那锦衣老夫妇,禁不住“啊”的一声轻呼。倒退一步,满脸都是惊疑之色。
&esp;&esp;锦衣老夫妇双双站起身来,那锦衣老妇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来,道:“如菊,这些年你们母子可受苦了。”声音禁有些颤。
&esp;&esp;这时万如菊已正定下来。脸色一寒,冷冷道:“不敢当,我这山村女子怎么敢劳大人,夫人挂念。夫人这样说,岂不折煞了小女子了吗?”
&esp;&esp;锦衣老妇底下头,满脸羞愧道:“当年的事情,都是我们不对,只是。。。。。”说着泪已流下。
&esp;&esp;万如菊冷笑道:“不对?我这么多年等来的就是一句‘不对’老夫人说的可真简单啊。”
&esp;&esp;这时那锦衣老者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确实都是我们当年错了,不该把你和朝辉硬生生的分开,才累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我们也十分后悔啊。如果你要恨我们,那也是应该的。”
&esp;&esp;万如菊冷笑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朝辉都死了这么多年。再说什么都迟了。你们今天到这里来做什么?”
&esp;&esp;锦衣老者道:“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都在找你们母子,希望接你们母子回去。”
&esp;&esp;万如菊冷冷道:“回去?我怎么有资格回郡王府去?”
&esp;&esp;锦衣老者叹道:“这也是朝辉的遗愿啊。”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这是朝辉临终前留给你的信。
&esp;&esp;万如菊听了,突然全身颤,手抬了抬,竟然无力去拿。一边的杨炎忙过来接过锦衣老者手中的信,交给了母亲。
&esp;&esp;锦衣老者看了看杨炎道:“朝辉去世以后,我们都十分后悔。希望能了了他的心愿。现在炎儿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你为炎儿着想,也还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