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1 / 2）

&esp;&esp;徐司前掀唇道：“你难道忘记，昨晚我们在路上就遇见一个没人照顾的孕妇了？没准她和昨天那个准妈妈一样呢？”

&esp;&esp;凌霜缓缓叹气：“我以为那只是少数。”

&esp;&esp;“不负责的男人哪里都有，当然也像你说的那样是少数，但只要摊在某个女人头上，概率就是100。”

&esp;&esp;话虽如此，凌霜依旧固执地认为女人不是自然死亡。

&esp;&esp;她督促痕检在屋内边边角角做采样。

&esp;&esp;不一会儿，别墅主人赶到了现场，有黄线拦着，他进不去，但空气里弥漫着的气味告诉他大事不妙。

&esp;&esp;凌霜抬起警戒线出去，问男人：“你是房主？”

&esp;&esp;赖昌平点头道：“是的，我这房子已经租给人家一年多了。”

&esp;&esp;“租户是谁？”凌霜继续问。

&esp;&esp;“是一对老夫妻，所以你们电话里说有孕妇死在我房子里，我有点不可思议。”

&esp;&esp;“你说的老夫妻多大了？”

&esp;&esp;“六七十岁了。”房东说。

&esp;&esp;凌霜打量屋内陈设布置还挺年轻化，说：“联系他们夫妻二人过来一趟。”

&esp;&esp;“他们在国外度假，暂时回不来。”赖昌平有点不想联系，这种情况回来，租户肯定要求退租，他要损失好几个月租金，现在发生命案，估计以后没人敢接这房子。

&esp;&esp;徐司前一眼看穿赖昌平心里的小九九，他从口袋里摸出个金属打火机，掀开盖子，上下拨弄。

&esp;&esp;那火焰一会亮起，一会儿熄灭，赖昌平目光被火焰吸引，有些分神。

&esp;&esp;“你不想联系他们？”徐司前忽然把打火机收进口袋，目不转睛地睨过来，他有在笑，嘴唇勾着，但笑意不及眼底，让人想起恐怖电影里的红唇joker。

&esp;&esp;赖昌平猛地紧张起来，吞咽嗓子道：“没有。”

&esp;&esp;“那现在给他们打电话。”徐司前弯唇笑着，语气压人。

&esp;&esp;房东只好照做。

&esp;&esp;两位老人听闻家中有人死亡，十分惊讶。

&esp;&esp;凌霜接过电话自报家门后问：“你们什么时候去度假的？”

&esp;&esp;“我们出来一年了，一直没回去。”

&esp;&esp;“你家钥匙都给过谁？”凌霜又问。

&esp;&esp;“谁也没给啊。”

&esp;&esp;谁也没给，那这个女人是从哪里过来的？她的真实身份又是谁？

&esp;&esp;凌霜查看别墅门锁后，发现它没有任何撬动痕迹，死者似乎有钥匙？

&esp;&esp;“你这房子在出租后会换钥匙吗？”徐司前先凌霜一步开口询问赖昌平。

&esp;&esp;男人犹豫道：“一般会换密码，我这个是电子锁。”

&esp;&esp;“我问的是机械钥匙。”徐司前语气冷硬，让人心口发紧。

&esp;&esp;赖昌平说：“机械钥匙一般都是由我保管。”

&esp;&esp;“你有几把钥匙？”徐司前说话时一直盯着他，顺便抿了口烟。

&esp;&esp;“两……两把。”房东实话实说。

&esp;&esp;“都在吗？”徐司前又问。

&esp;&esp;“都在。”

&esp;&esp;徐司前表情一松，仿佛听了个笑话，他懒洋洋道：“你看都没看就说都在，那你很可能就是嫌疑人咯，因为凶手是拿钥匙进入屋内的，也只有凶手才会撒谎。”

&esp;&esp;徐司前双手插在西裤里，眼睫低垂，看上去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却是一针见血。

&esp;&esp;赖昌平随即检查钥匙，发现钥匙的确少了一把，忙说：“钥匙弄……弄丢了。”

&esp;&esp;徐司前低头点了支烟，眼睛微微眯起，表情高深莫测：“可你刚刚不是还说，钥匙在的吗？”

&esp;&esp;房东连忙解释：“对不起，我刚刚没有检查清楚。”

&esp;&esp;“哦，这样啊。”徐吐了口烟，在他肩膀拍过一记，语气凉凉，依旧带笑，“我还以为你在包庇杀人犯呢，你知道包庇也要坐牢吗？”

&esp;&esp;赖昌平硬生生被他这句调笑一般的话，吓出一身冷汗。

&esp;&esp;“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包庇杀人犯呢，绝对没有的事。”

&esp;&esp;徐司前抬了抬眉毛，继续慢悠悠说：“你仔细回想一下钥匙究竟丢哪了？要是撒谎，这包庇罪你是跑不了了。”

&esp;&esp;徐司前说话自带着一种随你心意的散漫，却让赖昌平下意识揪紧心口。

&esp;&esp;“我……我这个房子一房二租了。”

&esp;&esp;“租户呢？”徐司前问。

&esp;&esp;“我……也不知道。”

&esp;&esp;“你怎么会不知道？”徐司前不信，轻嗤一声。

&esp;&esp;“对方很神秘，只给钱就行。”赖昌平语气有些急。

&esp;&esp;“男的女的？”凌霜问。

&esp;&esp;“不清楚，我们是贴吧联系的，对方给钱，我给钥匙。”

&esp;&esp;“没见面？”凌霜觉得不可思议。

&esp;&esp;“没有。”

&esp;&esp;“租你房子做什么用的？”徐司前又问。

&esp;&esp;赖昌平答：“不知道，对方说只住半年。”

&esp;&esp;徐司前看出赖昌平没有撒谎，没再追问。

&esp;&esp;凌霜说：“你一会儿跟去警队录口供。”

&esp;&esp;赖昌平挠了挠光秃秃的脑门说：“还要去警队啊？”

&esp;&esp;“因为你说话不老实。”凌霜语气更冷，笑都不笑。

&esp;&esp;赖昌平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esp;&esp;徐司前眉骨一动，抱着胳膊倚在墙上，像是又变回到之前那个玩世不恭的模样。

&esp;&esp;他朝赖昌平扯了扯嘴角说：“喂，我劝你去警局老实交代，我女朋友脾气可不好，到时候她要是揍你，我们可拦不住。”

&esp;&esp;

&esp;&esp;一行人回到队里。

&esp;&esp;秦萧随运尸车回，凌霜和徐司前一辆车，赵小光和王嘉怡一辆车。

&esp;&esp;赵小光下车后，远远看到徐司前和凌霜手拉手在说话，表情亲昵。

&esp;&esp;赵小光惊呆，忙吞了吞嗓子问：“老大，你和徐老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