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2 / 2）

都来源于个人客户，而且是出于好奇式的购买需求，这种需求是汪涛所不能理解的。

&esp;&esp;投资基金管不了那么多啊，哪里能卖货就拼命卖，迅速炒高业绩为妙。

&esp;&esp;《我们诞生在这里》纪录片开机后，dj作为硬件供应商第一次走上台前，效果相当不错——国内业务分对公对私，光对私并不够，对公才能让投资人放下心。

&esp;&esp;有中影合作，证明了dj开始拿到稳定大客户。

&esp;&esp;作为dj在影视圈的人脉和渠道，方沂便受到了红杉资本的邀请和拉拢。

&esp;&esp;这次来的还有郑秋冬的上司，一个面相颇为和蔼的周姓男子，他跑来和方沂切磋了一下球技，接着又在俱乐部内的豪华餐厅请客吃饭，全程不提业务的事情。

&esp;&esp;到了傍晚，周安排了交际花陪伴方沂，被他找借口拒了。

&esp;&esp;郑秋冬随后跟着过来，提着球杆道:“再打回儿球？”

&esp;&esp;他见方沂不回答，又解释道，“真的是打球。”

&esp;&esp;“行。”

&esp;&esp;然而很快，郑秋冬开始说起红杉资本的安排。

&esp;&esp;“最迟到后年，也就是2012年，我们要把dj这个品牌做到上市，上市要考虑到它的业务状况，市场大小，专利持有数量，现金流等等……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市场。”

&esp;&esp;“要讲故事。”郑秋冬强调这个词。“但是要轮到讲故事，方导演你才是最专业的，我们对投资人讲，你对用户讲，而且他们同时是你的影迷。”

&esp;&esp;郑秋冬熟练的挥了一杆，高尔夫球飞出一道飘逸的弧线，这球凭借着刻印凹槽形成的气流，飞得比正常的白球来的远。

&esp;&esp;两人一同乘坐高尔夫球车到赛道间，找到球后，郑秋冬再次挥杆，重复数次后，球离竖着的果岭旗的终点已经近在咫尺。

&esp;&esp;郑秋冬却没有提着那球杆了，而是空手到了球旁边，抚摸那地面的小草。他抬起头对方沂解释：

&esp;&esp;“这是一种西亚来的黑麦草，可以较长时间在半干旱的环境中生活，而且形状不需要额外修饰，因为它长得慢，据说即便一整年不管它，也不去浇水，只要这期间下过几次雨，它就能活。”

&esp;&esp;“京城的年降水线是448毫米，有点少，不过对这些草来说够用了。你看看……”他轻轻抚摸草尖，“长得挺好的，是吧。”

&esp;&esp;方沂不置可否。附和了一声，“还不错。”

&esp;&esp;“可是，这不是黑麦草的特性。”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黑麦草喜温喜湿，略微能忍受一定酸度，但最不能在干旱的地方生存……他们大批大批的种植在这里，每天要精心养护，要抽调珍贵的地下水喷洒在它们身上，京城有一百多家高尔夫球球馆，球道上大多使用这种草或者培育的变种，这些球馆恰恰是用水占地的怪物。”

&esp;&esp;“我刚才在餐厅的卫生间洗手，看到它的屏幕在播放公益广告：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esp;&esp;方沂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富者愈富，贫者愈贫，前者用奢靡的浪费来区分自己的阶级。”

&esp;&esp;“岂止这样。”郑秋冬接道。“我没有加进来之前，我不知道他们在用这种草，我不知道高尔夫球上有凹槽，我不知道人可以在短时间内赚到上亿，钱是数字而已……这都是我不知道的，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明白了世界的真相。”

&esp;&esp;他沉声道，“方导，你就是这样的人啊，之前只是没有找到好的机会，遇见好的合作方，我觉得红杉资本就是你需要的合作方。”

&esp;&esp;“我们不是已经合作了吗？”

&esp;&esp;“不，还没有。”

&esp;&esp;郑秋冬把那球拿起来，给方沂看球上面的纹路：“就像是这球，它要在精心设计的高尔夫球场，由铝合金制造的价值上万的球杆击打，它的飞行才有意义，而且飞的更高，飞的更远。”

&esp;&esp;“如果在其他地方，哪怕是换了一家球馆，可能好好的飞行轨迹就会有变化，哪怕仍然是同一个人来打，你说呢。”

&esp;&esp;球被他放在手掌心，郑秋冬重新低下身，“我信赖你的抉择。”

&esp;&esp;方沂起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接着发现他把手搁在草坪上，作人肉球座，等待着方沂挥杆，他望着方沂以及几十公分远的终点。

&esp;&esp;方沂手上是拿着球杆的——那意思是，如果和红杉资本合作，他们就会把一切安排好，让他挥最后一杆，送他最后的胜利。

&esp;&esp;在市前的私下合作，这是要联手架空原创始人吗

&esp;&esp;毕竟代码，市场，全都开拓出来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钱。

&esp;&esp;结果方沂却摇头，“我不会。”

&esp;&esp;“不会打高尔夫，还是不会打这种高尔夫。”

&esp;&esp;“我其实更喜欢打水漂。”

&esp;&esp;郑秋冬蒙了，发出“啊”的疑惑音。眼睁睁看着方沂离开他往球车那边去。

&esp;&esp;“喂！”郑秋冬拉长声音大喊，“方导，我们还可以再谈，可能你今天没想好，你随时可以再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