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他俩谁上谁还不知道呢(3 / 7)
你将就一下,现在也不是太热。”
许然拉着刘书林在沙发上躺着歇会,眼见周聿白也要跟进来,扫了眼他脚上的皮鞋:“没换鞋不能进,你非喜欢待门里就站那吧。”
按理说周聿白是不会听凭许然的话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许然突然的爆发和冷漠震住,亦或是源于从未被人这样命令过而激发出他灵魂深处潜在的抖属性,刚抬起的脚下意识收回了,略显局促地站在玄关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不走,诚然他不担心警察来了之后许然真会多么坚决的追究他的责任,但许然对他视若无睹的态度还是让他很不好受。
一直等到许然和刘书林前后脚进厨房泡蜂蜜水解酒,两人轻快的交谈声从里面传到周聿白耳朵里,他才终于不太站得住,推门离去。
门被关上的时候发出一声不算大的“咔哒”声响,却在此刻的房间里格外明显,许然和刘书林都默契地立刻停止了交谈。
沉默几秒,刘书林才重新开口:“他走了。”
“嗯。”
“他为什么来找你,他刚刚冲进来跟你说什么?”,刘书林总算有机会问出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想问的事情了。
许然没作隐瞒:“他想让我跟他回去。”
“找你回去干什么?还没够吗?他给你喂那种药,他…他根本就是…”
许然觉得刘书林炸毛的样子蛮可爱,让他忍不住有点回到学生时代的熟悉感:“我知道,我又没跟他走。”
“那他再来怎么办?他看起来…”,刘书林回想在楼梯道看到alpha的第一眼,斟酌措辞:“不是很好打发。”
岂止是不好打发,看起来根本就是有可能直接把人绑了强行带走的主。
不过现在是法制社会,绑架囚禁这种事…但这位alpha刚刚才非法入室来着。
刘书林这才想起来,,给警局回拨电话表示矛盾已经解决,对面没追究什么,只是按照规定询问了一些信息作登记。
许然看起来还没有刘书林担心,只是在手机上敲着什么:“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
周聿白在酒店前台两次输错支付密码,大脑不受控制地被许然占据,盘旋脑海的问题却依旧没有解决的头绪。
周末短暂的两天时间已经被浪费一半,周聿白原本有信心用一天的时间把许然带回去,没想到出师不利,还要多搭一晚房费。
就算要再找上门也的等第二天了,周聿白即便再焦灼也只能待在酒店房间里处理工作,至少多赚点钱。
他直觉许然冷静下来会再联系他细谈,然而一直等到十一点,都没有任何动静。
十一点四十手机终于传来消息提示,周聿白拿起手机,锁屏界面显示是来自微信好友的信息,周聿白刚扬起的心情再次跌落——许然早把他删了。
打开微信,看到消息来自许然和白易安那位敬业的律师,周聿白又再次放心,这是许然于他目前唯一的中间联络人,合同的事情已经解决,对方找他是为什么不言而喻,他的推测果然没错。
但今晚的周聿白大概是抽到什么人生大起大落体验卡,对话框里赫然是几张他在许然a市公寓门口的照片。
是他上回几次试错密码,被许然那个该死的门锁拍下来的陌生人警告。
照片是仰拍视角,加上他面色阴沉的脸,仿佛要把门锁拆了的表情,实在不太正面。
不管是财经新闻报道和采访的正式拍摄,还是小道八卦的偷拍,都是无一例外的好形象,这还是第一回让他看到自己这么愚蠢的照片。
而且这说明他的三次到访许然全都在家,或者至少手机接收到信息,知道他的存在,完全就是故意当作不知。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对面发过来的新信息:受许先生委托,希望您可以停止对他的纠缠,否则将会由我替当事人对您发起诉讼。
第二天一早许然开门看到周聿白的时候并不意外,只是轻轻关上门,“出去说吧,我还没吃早饭。”
周聿白被许然温柔的语气搞得微微愣怔一下,但许然没等他就往电梯走,没时间写乱想,快步跟上去。
许然难得在宿醉之后不会错过早饭,其实他昨晚根本没怎么睡,说是被周聿白扰的倒也没怎么想起对方,但就是睡不着。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周聿白站在许然身后半步,借着身高优势偷偷看许然。
虽然许然面无表情,但依旧难掩疲态,看来昨晚也没睡好。
是在想他吧,不管是好是坏,至少没有不在乎,周聿白这样想着,又觉得自己有点变蠢。
领着周聿白到住处附近的早餐铺,点了份小笼包和豆腐脑,就在店外找了座位,看着站在对面盯着桌椅面如菜色的周聿白,许然都懒得多看一眼,自顾自坐下:
“这附近几公里应该都没有能达到周总标准的高档餐厅,接受不了可以先走。”
“没有,没有接受不了,我不饿。”,周聿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抽了纸巾垫在椅子上,才终于在许然对面坐下,双手放在腿上,许然竟然看出一点拘谨乖巧的感觉。
真是喝多了,酒精到现在还没消化吗…许然把这点离奇的想法强行驱除。
早点很快就上桌,还冒着热气,许然倒了满碟的醋,往咬开口的小笼包里灌。
周聿白见许然吃得很香,就没舍得打断,倒是许然先开口:“周总来找我什么事?”
“你昨晚让律师发给我的那些,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周总的行为确实给我带来不小的困扰。”,许然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准备往豆腐脑里加辣椒。
才刚把勺子伸到辣椒瓶,手腕就被周聿白捉住:“你肠胃不好,医生说少吃辛辣的。”
许然也没作坚持,抽回手,开始吃不辣的豆腐脑。
周聿白收回手过了好几秒,才再次开口:“昨晚的事是我冲动了,我是想找你好好谈的,但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在你家门口等那么晚你都没回来,最后看到你喝得一身酒气和一个男的搂搂抱抱一起回来,我就…我就控制不住。”
许然终于抬头,与周聿白四目相对:“你看到我和别人一起所以生气是吗?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生气呢?又凭什么因为你的情绪而攻击我?”
“我只是想接你回去。”,周聿白抿了抿嘴唇,好看的薄唇绷直成一条线。
“还是那个问题,”,许然没什么起伏的笑了一下,“站在什么立场上呢?我们已经结束了雇佣关系。”
周聿白不喜欢许然总是强调结束,更不喜欢他用雇佣关系来描述两个人之前的关系。
但好像又确实没错,自己这样很像员工离职后还不依不饶要人解决遗留工作问题的没有边界感的老板。
周聿白在工作场上从来不会这样,但在许然这里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作出不理智的,仔细想想还有点可笑的行为。
因为他根本没把他和许然的关系定义成雇佣关系。
周聿白沉默下来,从前没见过的许然咄咄逼人的样子让周聿白心头发堵,许然一再强调的立场问题也让他被引导着思考,他好像确实没有立场再干涉许然的行为和人际交往。
其实不应该需要提醒才想起来的,这件事应该在他冲动跑过来之前就想明白的,但他却在被对方点出自己的行为是不体面的纠缠之后才意识到。
周聿白只能把这归咎于是身体的本能驱使,是alpha进行标记后对标记对象生理性依赖的本能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