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辛苦(1 / 8)
周聿白坐在办公室开小差,正琢磨着措辞,想给陈透发消息咨询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
周:“你之前是不是说曹昶把一个beta弄怀孕了?”
陈:“是啊,我靠,一提这事我是真佩服曹昶那小子,要不说他最会玩呢。”
陈:“怎么好好问这个,之前和你说不是还说不感兴趣吗?”
周:“现在有点好奇,你跟我说说。”
周聿白很想知道其中某些细节,既然不好直接开口问,就干脆补一下全部八卦内容。
陈:“嘿,我就知道没人会不感兴趣,这可是我最爱复述的八卦前十。”
陈透很快打了个电话过来,一接通就对那beta怀孕前是多么多么汉子,怀孕后再见又是怎么怎么连呼吸都千娇百媚作了极尽细致的描述,听了半天,周聿白愣是没听到一句想听的。
“这简直就是把人变成oga了,他是真行,怎么想到的,你是不知道…”
“你…你知不知道”,周聿白忍无可忍打断陈透,深吸一口气,还是问出唯一想知道的:“怎么能让beta怀孕?”
对面安静了足足有五秒。
周聿白把听筒拉开,与耳朵保持距离,果然下一秒陈透的喊声就破空而来,与周聿白的耳膜共振:“我操!周聿白你不是吧!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重口了,我就说你平时太压抑,迟早出问题吧!”
“你别管那么多,我和他不一样。”
“不是,你怎么想的,想玩标记找oga啊,玩beta不就图个方便不会怀孕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是劝你别冲动,真弄怀孕了那孩子生是不生啊,曹昶那是私生子满天飞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你个未婚大好青年和他学什么。”
“不说算了。”
“哎不是,这方南都回来了,你弄个…”
周聿白干脆利落掐掉电话。
就多余问,陈透这死不正经的能知道什么,早知道直接问医生。
周聿白在和家庭医生的聊天框里敲敲打打删删改改,总算憋出一句:“beta能怀孕吗?”
“beta的生殖腔和腺体都发育的不完全,具体的发育程度要看个人情况,一般要靠促分化药物辅助,但也可能不起作用。”
换言之其实就是通过药物把beta变成oga,至于能不能成功要看个人造化。
医生再次发来消息:“周先生有这方面的需求吗?需要的话建议先带人来医院做检查,才能根据情况制定方案,一般来说周期很长,普遍在一年以上。”
“暂时不用,谢谢。”
“好的,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周聿白长舒一口气,从脑子里“不能和许然结婚的理由”清单里,去掉beta不能生孩子这一项。
替身这一项其实也已经不成立了,周聿白早就能完全分得清许然和方南,甚至现在他已经确定不再喜欢方南。
情人…本来就是情感关系的一种嘛,从一种情感关系转到另一种状态,合情合理又自然而然。
至于许然的工作,且不说周聿白不在乎这个,再说设计师这行,本来就是离不开包装的。
周聿白虽然对设计一窍不通,但确信如果他像方南一样营销许然,还真不一定谁效果更好,市场上永远还是稀缺资源更受关注,有天赋的oga设计师不少,漂亮的beta可不是随便就能找的。
不过周聿白不大愿意让许然成为过于活跃的公众人物,在家里被他养着就行。
许然最后还是搬进周聿白家里,周聿白工作忙,其实两人还真不是天天都能碰上,很多时候周聿白到家时许然早就睡了,周聿白上班出门许然还没醒。
许然搬进来之后完全没有想象中两人过于频繁相处的不自在,反倒是能天天享受阿姨的好手艺,乐不思蜀。
再说公寓再好也比不上三层别墅啊,健身室游泳池放映室一应俱全,许然连工作都懈怠了,有钱人的生活果然消磨意志。
许然强打精神逼着自己去工作室找回状态,以免结束关系后难以适应无法养活自己。
自从上回许然在白易安和舒朗面前进行精彩表演之后,白易安每每见许然都是一副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他是什么易碎品,大声点都能给他震碎。
许然哭笑不得,而对方出于关心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再强调自己过得真的挺好的。
然而许然越是强调“好”,白易安就越是担心,想到那天在宴会上看到周聿白和方南谈笑,白易安恨不得立刻和许然告状想让他快点认清对方,又怕许然听了会伤心,两相对比还是更希望许然能开心,白易安决定还是先不说,但要是哪天东窗事发让他知道,一定,更是彻底开了下册,前页的种种都很难再与之后产生关联了。
也许某种程度上周聿白真的可以算是他的救世主,许然不免感到惊奇,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呢,对周聿白避之不及,在完全确定怀孕之前就如此匆忙地逃到这里。
潜意识里想要逃避的真的仅仅只是周聿白对孩子尚不明确的态度吗?
接下来的书页要往哪翻呢?
许然觉得两年期的租房合同也许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在厘清规划之前就在这里好好放松一下身心好了,逃避虽然可耻但确实好用。
就把这不到两年的时间当作逃避的期限。
汽车鸣笛声打断许然的愣神,许然连忙侧身让路,对车主点头以示歉意。
对方却并没有立刻开走,主驾车窗降下,车主从窗户里探出半边身子,冲许然扬手:“许然?!是许然吗?”
许然这才看清车主长着一张熟悉的面孔,是许然的发小兼曾经的挚友刘书林。
至于为什么是曾经,大概没人能在东躲西藏疲于应付催债人的同时维系友谊。
当年刘书林冲在许然身前和上前围堵的人对峙,受许然牵连受伤住院,那之后许然跟着母亲搬家,再也没联系过刘书林。
多年未见,虽然许然如今境况大为不同,但多少对当年有苦难言的不告而别心怀愧疚,此刻站在车前有点心虚的尴尬。
好在刘书林打破尴尬,情绪激动地叫许然上车。
“你当年怎么突然就消失了,我刚出院就去找你,怎么都找不到,我还以为…还以为是催债那些人…”
“对不起,我那时候…”
刘书林一听他张口就是道歉,立刻打断他道:“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刘书林叹了口气:“虽然当年你一言不发就消失,我一开始是挺生气的,我也知道你怕连累我,但你怎么就觉得我会怕你连累?”
“对不…”,刘书林如果真的怕许然连累,也就不可能会拦在他身前还受伤住院,但许然害怕,他害怕刘书林再为他受伤。
“再和我说对不起我跟你急啊,说说这些年怎么过的。”
刘书林恨不能立刻和许然找个地方聊上个三天三夜,但他手头上正有事,只好重新约了时间再聚,不过还是热情地开车把许然送回家再走。
正如许然预料的那样,周聿白对于突然消失的许然虽然也有强烈要找回的意愿,却并没有太过大张旗鼓,骚扰白易安数次未果。
没等来白易安的回应,倒是等来了方南委婉地表示白易安已经和哥哥确定了婚期,言下之意就是让周聿白别纠缠他的准嫂子。
周聿白没想到能巧成这样,情况又确实有点微妙的尴尬,想着白易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