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还能怎么办呢?
秦叙白看着林星谋这个样子,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个人,怎么总是有一种带着无知的愚蠢在身上。
“金樽庭的老板是徐严,一些人私下里会叫他大肚子。”
徐严?林星谋记得自己老爹名头上是户部尚书,但户部里实际掌权的正是这个徐严。
不过林星谋还是没听懂秦叙白的意思:“大肚子?什么意思?”
秦叙白走近沉下声音:“大肚子,肚子大,吃的多,肚子里装的全都是民脂民膏啊。”
林星谋瞪大了双眼,秦叙白告诉他这个是什么意思?
秦叙白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诱人却又危险至极:“想要金樽庭啊,不如我来帮你?”
“不行!”林星谋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了。
他不知道秦叙白想做什么,但直觉告诉自己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无论徐严干了什么都与他无关,林星谋不想掺和到这些权利的游戏里。
他是想要金樽庭,可是也不是非此不可,金樽庭已经开了很久了,名气也已经积累了不少,自己来重整不一定会做的有多好,再者也免不了遭老人鄙夷。
秦叙白故作惋惜:“唉,我这般掏心掏肺待你,你不要那便算了。”
“你的心肺我要来做什么?”
秦叙白轻笑:“那你要什么?”
林星谋认真思索着。
“我要平生温饱无忧,无灾无祸,平安顺遂富贵乐。”
林星谋所求,在这个时代里,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但对于秦叙白而已言应当是轻而易举的,可秦叙白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回应林星谋,不过林星谋也并不是很在意。
月色正浓,林星谋没有多做停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秦叙白回房时便看见了桌上的摆放整齐的糕点和正滚烫着的清茶。
暖意悄悄地洒在冰封的土地上,使得那些曾经坚硬、冷漠的地方开始默默融化,化作潺潺的溪流却又不知流向了何方。
次日清晨,林星谋再次去到了披霞道,这次他敛了敛胃口,来到了一家门庭冷落似要倒闭的胭脂铺。
店铺门口还白摆了个牌子,上边儿写着店铺出租。
铺子里的老板娘见着衣着不凡的林星谋立马两眼放光:“哟!这位公子想要点什么?可是来替家中娘子挑选胭脂的?”
“我未婚。”
老板娘有些惊讶,一个大男人未婚还来胭脂铺???
老板娘想到京都许多富贵人家里也有圈养男妾的,老板娘见林星谋衣着华丽,面容姣好,不输女子,想来兴许是哪位大人家里的。
“公子啊,您家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啊?”
林星谋有点儿没听明白:“什么喜欢什么样的?”
老板娘以为林星谋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便轻掩唇角压低声音道:“咳……您家大人若是喜欢娇媚的,我们这儿也有一些能叫皮肤润滑的膏药,定不会叫你家大人过分为难你的。”
林星谋:……
“我只不过是暂住东厂督主大人府上。”
老板娘闻言更是瞪大了双眸:“那些个太监手段狠辣至极,喜好更是变态。”言毕,她看向林星谋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林星谋嘴角抽了抽,这个世界真是疯了……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同样的街道上别家店铺生意兴隆,这家胭脂铺确实人烟罕至,呵呵……这个老板娘可太会想象太会说话了。
林星谋将话题拉回正轨:“老板娘,我是来租店铺的。”
“啊?”老板娘显然还没从自我臆想中回过神来。
林星谋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我是来租店铺的!”
老板娘立即收了神色:“租店铺啊,好说,一个月一百金!”
“一百金?”林星谋有些震惊。
一百金大概是什么概念呢?披霞道最大的酒馆金樽庭一个月的入账都不一定有一百金,这个老板娘租个店铺一个月竟然敢要一百金?!林星谋可算明白了,你就说为什么这店铺租不出去吧。
“恕我冒昧,您这店铺有什么地方值一百金一个月吗?”
老板娘义正言辞道:“不凭哪点,做生意嘛,有缘就做无缘就散,我怎样都无所谓,我随便开开客官随便看看。”
说的还真就是这个道理,倒是有点现代人思维那味儿,林星谋被说服了:“成!我先租个一年,若是生意好,我再来续租!”
老板娘的眼神活像是见了鬼了,这哪里来的睁眼瞎……自己这铺子哪里值一百金一个月???这人不会讲价的吗???
老板娘结结巴巴开口:“我先说啊!我……我这铺子租金需要一次付清,中间你便是不租了也是不会退钱的。”
林星谋掏出一块儿价值不菲的玉佩:“我先预付个定金,明日便来交钱。”
老板娘缓缓接住了玉佩:“成,我今日便拟订契约,你明日来签便是了。”这大冤种明日若是不来,这玉佩便当是违约金也是决计不会还回去的。
其实林星谋身上没有多的钱,离开林府的时候没有想这么多,更别说带这么多钱了,一想到自己离开时留下的那封信,林星谋怎么都不太好意思写信找老爹要钱。
尽管林曲靖现在可能非常想知道林星谋的近况到底如何。
林星谋想……要不先跟秦叙白借一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