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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是了。”
黎洛环臂而立,施施然道:“不送。”
差不多也是时候了,平日许多事林思慎都是跟黎洛密信往来,见面说的许多话反倒都是私事,林思慎无奈的叹了口气,嘟囔道:“这就赶我走?”
黎洛看了眼立在门旁的长剑:“你若是想留下来过夜,倒也不是不可以。”
林思慎急忙摆手:“那倒是不必了,我怕你半夜起来一剑杀了我。”
黎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戏谑道:“怕我杀了你?你不是应当怕你府上那位美人气恼吗?”
再度提及沈顷婠,林思慎有些出神,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就算是夜不归宿,她应当也不会在意。”
她与沈顷婠,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假夫妻罢了。
和林思慎相处了几年,黎洛能从她细微的神情变化中,窥察到她的现下心绪。
听她这般说,黎洛垂眸笑了笑面上神色复杂,她轻声道:“你又不是她,你怎知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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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黎洛处离开后,林思慎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将军府,翻墙落入后花园后,才站稳身子林思慎便敏锐的发现了异常。
后花园中湖心的亭落上似乎隐隐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藏身在亭落得檐边,若是不仔细看恐怕压根看不出来。
那黑影一声不吭的回看着她,只露出了一双潋滟狭长的桃花眼,林思慎背后靠着一丛翠竹,她盯着那黑影瞧了半晌,轻喃了一声:“孟雁歌?”
她还没去找孟雁歌,却不想孟雁歌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林思慎轻唤一声后,亭落之上的黑影终于动了,纵身一跃脚尖轻点湖面荡起一阵细小的涟漪,眨眼间便落在了林思慎身前。
果然是孟雁歌。
她穿着夜行衣蒙着脸,和林思慎的打扮几乎一模一样。
孟雁歌瞥了林思慎一眼,轻哼一声道:“你又去私会了?”
林思慎没开口,只是警惕的看着她,不动声色的往后撤了一小步。
孟雁歌见状白了她一眼,嗤笑一声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送信给你夫人的。”
林思慎蹙眉一脸疑惑的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琉光阁,沉声问道:“你都到了此处,为何不自己去送。”
孟雁歌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脖颈,林思慎垂眸望去,只见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隐约能瞧见肌肤上的一道血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擦伤的。
发现了林思慎的目光,孟雁歌放下手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林思慎,没好气道:“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替我把信给她就是,不许偷看。”
“噢。”林思慎应了一声,伸手接过了信收入了袖中。
孟雁歌定定的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林思慎自然也没主动开口,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的互相盯着看了半晌。
良久之后,孟雁歌垂眸轻声嗔道:“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林思慎怔了怔,扯起唇角笑道:“我怎么敢生孟姑娘的气。”
“说话这么阴阳怪气,还说没生气。”孟雁歌抿唇轻叹了口气,而后问道:“你今日可是去见那个女人了?”
林思慎眉头微微一蹙,不冷不淡道:“我去见谁,似乎孟姑娘无关。”
“你”见林思慎态度这般冷淡,孟雁歌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而后从腰间取出了一块玉佩丢给了林思慎,没好气道:“你的东西还给你。”
林思慎接过了玉佩,轻声道:“多谢。”
收下玉佩后,林思慎的态度终是好了一些,她犹豫的问道:“那那把匕首。”
孟雁歌一挑眉,轻哼一声道:“你想要回去?”
林思慎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道:“可否?”
孟雁歌侧头看着她,眸中光芒闪烁:“玉佩我可以还你,不过那把匕首我是不会还你的。”
林思慎有些头疼的扶额:“那可是我的东西,你要留着做什么?”
孟雁歌闻言笃定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把匕首,是那个女人送给你的吧。”
其实也不需否认,孟雁歌已经认出了黎洛的佩剑,林思慎无奈叹了口气:“是又如何,你还想找她报仇?”
“自然。”孟雁歌点了点头,眸光一冷:“虽然我不会杀你,可这不代表我放过了那个女人。她伤了我的族人,就算她逃去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她并杀死她。”
林思慎眉头越皱越紧,她定定的看着孟雁歌,沉声道:“她是我的手下,所做的事也皆是我的授意,你如若真要杀她,那还不如把仇算到我身上。”
孟雁歌摇了摇头,她固执道:“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过她,这仇你也休想揽到自己身上。”
见实在是说不动孟雁歌,林思慎也没办法,她摇了摇头叹息道:“既然你这般固执,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孟雁歌定定的看着她,而后勾唇一笑从袖中取出了那把匕首,拔刃出鞘,锋利的刀刃闪过的寒光映衬着她眼中的冷意,愈发叫人头皮发麻。
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轻笑一声问道:“这匕首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难不成这是那个女人送你的定情信物?”
林思慎蹙眉反驳道:“她是我的同伴亦是我的知己,这匕首是她送予我防身用的,就算只是寻常的赠礼,我也不能随意让人抢去。”
孟雁歌轻哼一声,眼看着林思慎目光一直落在匕首上,她把玩了一阵后反手将匕首收起,轻飘飘的撇下一句:“总之,这把匕首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你若真想要回去,就叫那个女人来找我。”
林思慎耸了耸肩,她环臂而立提醒道:“她可不是好惹之人,你应当知晓她的功力在你之上,只怕你会引火上身。”
“她的确厉害,可我也不是吃素的。”
孟雁歌垂眸,想起那日漆黑的深林中,那个穿着黑衣的女子独身一人,仗剑在一众人的围攻之下游刃有余,若不是后来孟雁歌抓住机会使毒迷瞎了她的眼,这才伤了她。
恐怕那个女子就毫发无伤的离开了。
孟雁歌眸光一闪,唇角笑意愈发冷厉,她轻笑着凑到林思慎跟前,狭长的桃花眼勾人的轻轻一闪,嗔道:“林公子,不如你去替我传一句话,明日子时我在南城门上等她,她若是能安然无恙的从我身上将匕首取走,我与她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如何?”
上回林思慎可亲自见识过,像孟雁歌这样的女人有多防不胜防,就算黎洛的功力在孟雁歌之上,却也难保不会被她暗算。
林思慎仰头尽量离孟雁歌远一些,她沉声道:“我是不会替你传话的。”
“这么说,连她送你的定情信物你都不要了?”孟雁歌狭长的眸子微眯,突然抬手在林思慎的下巴上轻轻一勾,暧昧道:“那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可要好好收好,若是也被人抢去了,我可不会像那位姑娘那般轻易放过你。”
林思慎满头雾水的拂开她的手:“什么定情信物?”
孟雁歌故作难过的捂唇轻叹一声,幽幽道:“看来林公子收了不少姑娘的定情信物,连奴家送公子的东西都忘了,真是叫人伤神呐。”
林思慎满脸黑线的看着孟雁歌揉捏做作的把戏,退了两步轻笑一声道:“孟姑娘演的如此入神,倒是能去戏班子唱戏了。”
孟雁歌站直了身子负手而立,短短一瞬便又恢复了正常,她偏头看了眼琉光阁的方向,眸中闪过一道狡黠的亮光:“信送到了玉佩也还了,林公子,就此别过了。”
说完她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