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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瞪圆了眼睛。
他妈的!好想骂人哦!
早餐过后,沈澈回去补觉。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许若白快把他电话打爆了。
不耐烦皱眉,沈澈接起电话,“比赛不是到晚上才开始,你他妈催命呢?”
“你又没给我答复,谁知道你参不参加?”许若白不敢得罪他,讪讪然笑了声,“我这次真的需要你帮忙,有部电竞题材的剧听说我要参加那综艺,有意找我演男主角,你说我要玩砸了,岂不泡汤了?”
沈澈沉默两秒,起床气仍是压不下去。
“我要去吃午饭,待会儿上号。”讲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扒拉一下头发,沈澈起床走向洗手间,抄冷水洗了洗脸。
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中午要吃什么?
思考无果,沈澈拿钥匙出了门,由于清晨下过一场雨,今天倒是没那么晒。
门口的大槐树枝叶繁茂,被雨冲洗过之后焕然一新,姜奶奶和几位同龄的老头老太太在打牌。
小巷子里氛围热闹,特别有生活气息。
经过他们身边,沈澈打声招呼,姜奶奶回过头,“小沈,你上哪去啊?”
“我出去转转,找个地儿吃饭。”
“秦叙刚刚才出门,你走快点说不定能遇到他。”
闻言,沈澈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他露出单纯的笑容,问清去的哪个方向,对姜奶奶说一声“再见”,快步朝前走了。
林安巷七拐八绕的,地形复杂,沈澈穿过一座小桥就看到秦叙。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手持一把黑色折叠伞,站在瓦青色屋檐下,正在打电话。
远远望着,仿佛一座尊贵的神祇,让人只能远观不能亵渎。
有雨滴不停顺着檐角往下滑落,滴在他脚边的小水坑里,荡漾开层层波澜。
帅哥的存在会让他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有欣赏价值。
沈澈等他打完电话才过去,秦叙的余光早已经留意到他。
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帽衫,目测大了两个尺码,拉链只拉到胸口,好似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貌似沈澈从来不会穿合身的衣服,总是这样随心所欲。
“你要去哪儿?”沈澈问得直接。
“去听讲座。”这是秦叙临时的安排。
沈澈“哦”了声,默默凑近他两公分,“我下午没事,能带我一起吗?”
他表现出一副“我好无聊”的状态,眼睛巴巴望着他,又是那种无辜的表情。
秦叙眼帘低垂,淡淡道:“你好朋友不是约了你打游戏?”
沈澈瞠目两秒,不敢相信的问:“我通话音量那么小,你是怎么听见的?”
“根据你的对话内容猜到的。”
沈澈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变态”,他转了圈眼珠,心想你什么事情都能看透,怎么就看不出我想撩你?
诶,不对……
谁说秦叙没看出来的?谁能确定?
说不定他就在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沈澈眯起眸,认真打量他一番,又绕回之前的话题,问他到底要不要带他去。
“如果你想去,我当然可以。”
秦叙讲话滴水不漏,把主动权完全推给他,就算他想去那也是他自己愿意的,跟他没关系。
沈澈自认为他见过不少的男人,像秦叙这样心思深沉摸不透的,还真稀有。
“肚子饿了,先吃饭吧。”沈澈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
但这样说,也表达出了他的意愿,要跟他一起去听讲座。
两人并排往前走,秦叙问沈澈想吃什么,他轻笑了声,“该你决定才对吧?你好像比较难搞。”
的确,秦叙接受不了垃圾食品,他即便是在外面吃,也要尽量选择比较健康和有营养的。
走出林安巷,对面是一家粥店,秦叙问沈澈要不要去,沈澈沉默了。
他是不是忘了,他早上才刚喝过粥?
看出沈澈的为难,秦叙似乎扯了下唇角,“貌似是你比较挑食。”
“我才不挑食,喝粥就喝粥。”沈澈脱口而出。
果然还是小孩,激将法都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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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讲座是在市中心的人民会堂举办,主讲人是清大法律系的教授。
到现场时,能容纳上千人的座位都快满了,放眼一望,清一色都是学生。
沈澈以为是跟心理学相关,没想到讲的却是各种违法犯罪之事,深度剖析社会案件,他对听这种故事还是挺感兴趣的,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他有点儿奇怪,秦叙他自己就是教授,为什么要来听与他的专业并不相关的讲座?
沈澈把他的疑问讲出来,秦叙告诉他,心理学中对社会最有益的研究就是对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剖析,这两者息息相关。
似懂非懂应了声,沈澈的视线移回讲座。
台上的那位讲师心血来潮说要提问,他的目光环视全场,最终落在第五排的沈澈身上。
“五排左起第三位的男生请你起立回答问题。”
沈澈想不通怎么就那么倒霉被叫到,还好他脸上一直戴着口罩。
“薛老师,您好。”
站起身,沈澈礼貌的问好。
薛洋微微颔首,视线掠过一旁的秦叙又回到沈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