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写下死(2 / 3)
“那您呢?我是您契女的话,我们的关系和现在一样吗?”
徐谨礼目光停住,随后缓慢地摇了摇头:“不一样。”
鉴于第一世他们曾是夫妻关系,水苓现在面对过往相对放松了一些,没有像之前那样觉得他们很陌生,所以刚刚被吻没有排斥:“那我和您有没有……就是,嗯……”
徐谨礼吻她的耳廓,说话模糊而暧昧:“该做的做过,不该做的也做过。”
水苓噌的一下,脸红成泡泡茶壶,听见他更不矜持地补了一句:“爸爸要比他们禽兽一点,所以你总是哭。”
好浑的话,水苓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该去睡觉了。”
徐谨礼吻她的手心,似有深意地问:“怎么睡?”
这个人,怎么总是……水苓恨自己现在懂得太多:“就是好好睡觉,盖被子、睡觉。”
徐谨礼收敛住想要逗她的心,吻她的脸颊:“怎么这么可爱。”
水苓被他抱回卧室,腼腆地拍拍发红发烫的脸蛋:“您说了好多遍了。”
徐谨礼把人塞进被子里,笑笑:“嗯,陈述事实。”
工作积压得有点多,徐谨礼接连忙碌了好几天,水苓被杜惟带着在公司里歇了歇,绞尽脑汁写假期待完成的实践报告。
周五的时候,水苓被徐谨礼带着去寺里,在车上的时候,她就明显感觉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对劲,紧张又害怕。
不是来自于她,是来自于那只女鬼。
高辞又携两排师门弟子在门口望风,看见他们到了立刻走过去,迎接财神爷。
徐谨礼带着龙鳞来,关老已经准备好了法阵,将龙鳞磨下一点点,把细粉洒进玉碟里,里面有一碟水和上次水苓身上邪气浸染的那根针。
他挥动拂尘,贴符颂咒,约莫十五分钟,那根针变回了原本的摸样。
关老摸了摸胡须点头:“看来我所想不错,确实净化之用。”
“可以像这样研磨少许服下,对于身上邪气浸染的情况会好些——尤其是徐总你。”
徐谨礼态度有些随意,并不怎么在意。
关老摇头:“哪怕她身上的鬼并不会伤你,但遭受邪气长期浸染,亦会伤身,还是得重视,尤其你最近是不是……”
水苓想起她干过什么,自觉低着头,徐谨礼轻笑:“也兑水喝下去?”
“嗯,这水是高辞特地去采的晨露,全都集在观音瓶里,兑龙鳞粉服下,可以消解煞气。”
“那她能喝吗?鬼就是怨煞,喝了不就超度了?”徐谨礼问。
关老看向水苓:“非也,鬼也分厉鬼还是善鬼,常年在寺里听经的鬼也会通人性消杀念。所以她饮下,亦有好处。”
徐谨礼还是不太放心:“我先喝看看吧,没事再让她尝一点。”
关老眼神示意高辞去磨龙鳞,他去布阵。
徐谨礼在一片烛影符幡中听关老诵经,饮下那碟水,等着。
水苓在阵法外守着,听到关老诵经,内心总会毛毛躁躁,忍不住掐着指尖。
约莫半小时之后,徐谨礼睁开眼,除了双目清明,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关老挥动拂尘,看了看他周身气场:“被女鬼浸染的煞气已经消解了一些。徐总你以后每隔两周来一次吧,既然你不打算驱魔,只有这个办法能稳妥些。”
水苓听到每两周来一次,猜想自己身上的女鬼对他影响不轻,问:“我可以喝吗?试一试。”
关老看她脖颈处已经开始泛出鬼化的青痕,手里拿着符箓,给了高辞一个手势:“你确定?”
水苓的眼睛发蓝,青痕逐渐明显到长满到脖颈和裸露在外的手臂:“我确定。”
关老仔细甄别,发现她是同意的,那只女鬼并不是打算攻击。
徐谨礼看见她身上的痕迹,皱了眉,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实在不想就算了。”
水苓抽出手摇头:“既然不会消失,我想试试。”
水苓再次捧着和那天类似的白玉碟,或许是因为她现在处于半鬼化的状态,她能感受到里面的灵气,在关老开始诵经后,她捧着玉蝶饮下龙鳞甘露。
徐谨礼坐在一边看着,有些忧心,水苓坐在阵法中间闭着眼,在诵经后不久就略微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又走近了点守着她,看见眼泪从她脸上滚落,顺着下巴尖滴下。
阵法不好打断,徐谨礼去问在一边的高辞:“她这种反应是什么情况?”
高辞也不确定:“反正肯定不是驱魔,您放心,师傅做事必定不会出这样的纰漏。”
等一切结束,水苓如梦初醒地睁开眼,发现她已经被徐谨礼抱在怀里,人都已经在车上,身上的青痕已经浅了很多,有的几乎看不见。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水苓说不上来,她能感受到所谓“炁”的流窜,以及她现在应该还是维持在半鬼化的状态,竟然还能受自己控制。
她摇摇头:“没有,感觉……很神奇。”
徐谨礼看见她黑色的虹膜外有一圈很浅的蓝色微光,水苓仰头对他说:“老公,你把手指抬起来一根。”
听见这个称呼,徐谨礼又看了眼她脖颈上的青痕,抬起食指,逐渐被一绺发丝缠上,发尾正在点戳他的指腹。
水苓笑了,用头发和手指模拟打招呼:“老公,你好呀。”
徐谨礼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发尾,感觉到女孩抖了一下,像猫被捏住尾巴,他捻了捻发丝,水苓感觉手臂发麻,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行,不能再弄了,难受。”
徐谨礼还挺好奇她的反应:“哪种难受?”
水苓撇了撇嘴:“不告诉你。”
徐谨礼松开她的发丝笑了笑:“小鬼。”
晚上快要入睡前,徐谨礼总感觉有点昏沉,不知道和今天那场法事有没有关系,体温好像也有点不正常。
水苓贴在他身边入睡,睡到一半感觉浑身燥热,睡梦中黑洞洞的眼前好似烈焰重重,她呼吸越来越急促,蓦地惊醒。
身边是一个正在拿着小镜子理着鬓发的盛装女人,穿的好像是和服。
她身上的不是,比起那个女人穿得要素不少,但流光般的锦缎,修身的长裙款式,手上还戴着纱网手套,怎么也不像日常的样子。
前面的司机正在抽着烟,副驾驶戴着圆框墨镜的男人说:“待会儿去见赵奕真,你们收敛点,要是被甩脸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知道了!”身边穿着和服的女人娇嗔。
“要记得我送你们去是干什么的,能留在他身边最好,如果不能,你们也别想回去了,等着下一次任务吧。”带着一点外国口音的中文,命令的语气。
说完又补了句:“霜清,你和赵奕真是同乡,待会儿要是明美失败,你要尽量想办法争取一下。”
这次间谍行动,围绕华人领袖赵奕真展开,她们受命于马来苏丹和日本人,在赵奕真身边作为监视的棋子。
水苓心里攥着一股又酸又痛的感觉,面上不显,只说了叁个字:“知道了。”
明美甩了一把袖子:“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失败?我还没遇见过我搞不定的男人!”
副驾驶男人嗤笑:“别太大意,小心把命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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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流年》这个短篇,只谈故事的话,讲述的是17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