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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敢洗太久,怕晕倒在卫生间。 他在背包里找了套换洗的衣服,再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就进去洗澡了。
水声盖住了桌面上手机的铃声,等他洗完澡出来,简岑已经打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们认识了这么久,林子矜从未见过简岑找他这么急,心底划过一丝异样,在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电话一接通,简岑就在对面带着哭腔求救:“七七,你快过来。我被人扣住了,他们、他们让我赔钱。”
听背景音好像是在酒吧会所之类的地方,隐约有男性alpha的声音传过来。
“怎么回事?秦宥呢?”好友没头没尾的话让林子矜皱起眉,他很少见这样仓皇失措的简岑,语气也忍不住带上几分焦着。
一提秦宥,简岑哭得更大声了,“他是个混蛋,和别的oga约会被我撞见,那个o我有印象,就是他公司里的小职员。”
“他们背着我不知道好了多久,这个混蛋竟然还想彻底标记我!骗我结婚!我越想越气,就随手抄起个东西砸破了他的头。他竟然、竟然要报警,还有酒吧的人也围着要我赔钱。”
听到这里,林子矜已经大概明白来龙去脉,“我现在过来找你,把地址发给我。”他声线很冷静,一边安抚简岑一边把手上的医用胶带撕开,露出青紫一片的皮肤,针口还有点疼。
背包里还有oga专用的防标记项圈,林子矜也拿了出来带上,黑色丝绒质地项圈搭配金属装饰,他伸手绕到后颈按下了电源。
去酒吧那种信息素鱼龙混杂的地方,带上颈环会更安全。
医院夜晚的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少数值班的护士,林子矜趁他们不注意,从护士站的柜台面随手顺了个口罩戴上。
他所在的楼层是十五楼,电梯里只有零星几个人,都在不同的楼层出了电梯厢。
空调的冷风呼呼吹着,林子矜有些后悔没有穿外套,抬眼盯着黑色屏幕的楼层跳动。
盛泽珩刚到医院地库,就收到顾柏然发过来的会所地址,他点开看了一眼就关上了手机。
文叔把他送到电梯口后继续留在车里等他。
附属医院建成有些年头了,电梯下行缓慢,盛泽珩在电梯间等了一会,看着数字从十五层慢慢下行。
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盛泽珩快步走上去按住,金属门顿了顿,又缓缓关闭。
他按下十五层的时候愣了一下,想起电梯刚刚就是从十五层下来的,会是巧合吗?
电梯上到一楼医院大堂,
两三个oga护士站在金属门前,叽叽喳喳地在聊天,盛泽珩面无表情地往旁边退了几步,她们涌进了电梯厢,还在说话。
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林子矜那样oga相处起来更舒服,话不多,也不聒噪,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静静看着你。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一只手按住了门沿。
“抱歉。”进来的oga男生低着头,额前的几缕碎发稍微盖住了眼睛,因为戴着口罩看不太清样貌,他伸手按下了十五层。
林子矜刚刚都出了医院大门,打车时才发现手机落在了病房,他只好又折返回来取。
护士们在二层就出去了,林子矜余光瞧见电梯里还有其他人。
一转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身后的盛泽珩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俊朗的脸庞带着几分不虞的神色,“林子矜?你不好好在医院呆着,准备去哪?”
盛泽珩刚才就一直觉得他的背影眼熟,心想这个时间点,林子矜应该在病房里好好休息才对,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林子矜怔了几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盛总?您怎么在这里?”
简岑的事情打乱了林子矜的计划,他倒是忘了盛泽珩这茬。
盛泽珩:“刚好路过。”
林子矜眨了眨眼,口罩下的唇角疯狂上扬,“噢,盛总路过的范围还挺广。”
口是心非的某顶a脸不红心不跳,继续理直气壮道:“你还没说,这么晚跑出去干什么?”
“我朋友出了点事,我去看看。”
“什么朋友?值得你三更半夜从医院偷跑出去,说出来听听。”
林子矜犹豫片刻,还是把简岑的事情实话实说了,听完盛泽珩反而更加不赞同,“林子矜,你什么身份去凑这个热闹?万一被人拍到还要不要混娱乐圈了?”
林子矜看着他没说话,清泠泠的瞳孔微微颤动。
他的意图从来不会宣之于口,却让人永远也无法拒绝。
盛泽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陪你去。”
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盛泽珩看了眼地址后,无奈地揉了揉眉间。
深城宝庭路23号——鎏金公馆,就是刚才顾柏然提到的阎政屿新开的会所。
今天可真是什么事都碰到一起了。
偏偏还牵扯上姓阎的那位。
盛泽珩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叮嘱林子矜:“你朋友估计闹的事情不小,等会去到那边,你不要说太多话,尽量不要离开我太远。”
林子矜神情也凝重起来,点了点头,说:“好。”
一路上文叔开得很快,盛泽珩提前打了电话给顾柏然,让他帮忙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