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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温子攸表示不想继续吃狗粮，“遇见你算人楚二少倒霉。”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次温子攸明显感觉到江暮瑾的情况比之前大好了，诊疗结束，江暮瑾突然想起什么，叮嘱道：“我和他的事先不要告诉我爷爷。”

温子攸愣了一下，编辑短信的手僵在半空中，江暮瑾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正在打小报告，他看着温子攸的手，冷声道：“删掉。”

被当事人抓包的温子攸悻悻地把短信删除了。

等他们从诊疗室出来，楚云霁赶紧迎了上去，他对江暮瑾说：“我和温医生谈谈，你去车上等我吧。”

江暮瑾点点头，下楼去了停车场。

“暮瑾和我说了，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温子攸说。

楚云霁点点头：“他的情况，我想全部了解。”

“其实是差不多的情况，我只是说得不严重而已。”温子攸说，“暮瑾他确实有很多问题，虽然相比于他最开始来我这里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小时候他刚被送过来的时候，情况更严重，小小年纪，就已经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同时，他还患有非常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不过还好治疗得早，他被送出国之前，已经治疗得差不多了，他出国以后，我就委托我在国外的师兄帮忙继续治疗，结果这小子直接不接电话，后来干脆消失了。

“你送他来的那天，我给他做了一次诊断，他以前的那些问题，其实已经不经常会发作了。

“而且我惊喜地发现，你的存在，可以有效地平复他的暴躁，所以我才会让你多陪陪他，他在你的身边，会无比的安全，对他对别人都是。

“反复几次之后，我发现确实有成效，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江董事长了，这大概也是江董事长至今还没有把他接回去准备接手江家的原因。

“毕竟江家不能让一个情绪不稳定的来当家做主。”

温子攸说完，看着楚云霁。

楚云霁听得眉头都皱紧了：“可是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在我身边的时候很正常。”

“他有点表演型人格吧，他之前在你面前只是在装乖装可怜。”温子攸解释道，“他从小就是这样，因为家庭的原因，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伪装自己，并且依靠这样的表演来获得最大的利益。”

“毕竟家里还有个比他还会演戏的后妈。”

楚云霁向他伸出一只手：“多谢温医生了，阿瑾的治疗，还要一直麻烦您。”

“不用谢。”温子攸伸手和他握了一下便收回了手，“我说过，我是收了钱的，还是两份，你和江董事长都这么信任我，我当然会竭尽全力的。”

“有任何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尽管联系我就行，我希望可以帮助他尽快康复。”楚云霁说道。

离开温子攸的诊所，楚云霁和江暮瑾都没有说话，车里的氛围有一些凝重，司机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甚至连车速都放慢了。

“我和江暮澄关系很糟糕，小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江迟带他回家的时候，我满心欢喜地以为从此有了玩伴，就不会再孤孤单单的了。”江暮瑾打破沉默。

司机在楚家做事多年，一听后排这话题，就知道大概又要涉及什么豪门秘辛，于是赶紧升起隔板，给后座的两人一个更为私密的空间。

“江迟说他是哥哥我是弟弟，江暮澄就说我应该什么都要听他的，我很相信他们。

“后来沈月华正式进了门，江暮澄突然开始对我有了攻击性。

“有一天，他说要捉迷藏，我就藏到衣柜里，他找到我了。”江暮瑾继续说着，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着楚云霁的眼神变得委屈起来。

“他找到我了，然后就把我锁在衣柜里了。”江暮瑾说，“我那个时候很小，我叫了他一声，他说让我躲好，他去找父亲一起玩儿这个游戏。

“我等了他很久，等到我累了、饿了，也没有人来。”江暮瑾的声音越来越低，“晚饭的时候我才被佣人在衣柜里找到。

“江迟那个白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去衣柜里躲着，看见我的第一眼，就直接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因为他觉得我给他丢脸了。

“一个会把自己锁在衣柜里面的蠢儿子，让他在初恋的面前颜面扫地，真是讽刺。

“后来家里的衣柜就全部换了，衣柜再也没有带锁了，但是我也再没有玩过捉迷藏了。”

互为初恋的第六天

楚云霁听着江暮瑾轻声地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心疼得不得了，他看着江暮瑾握紧的双手，伸手覆了上去：“以后不会了。”

江暮瑾看着他笑了笑，反手握住他的手：“已经没事了，都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

“温医生说你有幽闭恐惧症，还有暴力倾向，都是因为这件事吧。”楚云霁问道，眼里满是心疼。

江暮瑾摇摇头：“真是的，他干嘛跟你说的这么详细。我现在才没有那么脆弱。

“那件事情以后我就不再搭理江暮澄了。但是他居然把我关在厕所里打我，还威胁我不准告诉江迟。

“我因为是早产，先天不足，所以小时候身体很差，一直到十几岁才补好，那个时候才几岁，江暮澄从小就壮得跟一头牛似的，他打我我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