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荒唐!”江文简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既然和江迟没有关系,那这一切恐怕都是江太太的功劳了。
“那个……小孩子,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沈月华赶紧解释道。
江文简冷哼一声:“无伤你的大雅吧。”
沈月华这说辞,楚云霁作为一个外人都不相信,更何况江家人,如果没有长辈整天在孩子身边耳提面命的,小孩子能把这事到处说吗?
至于江暮瑾,既然这件事情说出来了,那他就要摆到台面上,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这场家宴和和气气地结束。
“我知道你在不满意什么,你听好了,今天的位置,是我安排的。”江文简没有搭理沈月华,放下筷子郑重地说道,“暮瑾才是江家的继承人,他坐在你这个继母的上首,理所当然。
“既然说江家的规矩了,那我不得不提醒一句,你们三个还没有进族谱的,按理是不应该坐在这里的。
“来都来了,就好好吃饭,都是一家人,我也不避什么嫌了,你们俩回去,还是好好教教江暮池什么是江家的餐桌礼仪,过几天的宴会别给我丢人。”
说完,江文简起身回房了。
江暮瑾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自顾自地给楚云霁夹着菜,楚云霁哭笑不得地戳了他一下:“别夹了,你爷爷走了。”
江暮瑾这才抬起头,楚云霁一看,脸上哪有什么委屈和不安,满满的都是小阴谋得逞的得意。
“这下满意了?”楚云霁给他夹了一块脆骨,调笑道。
江暮瑾点点头,把脆骨塞到嘴里咬得嘎嘣直响。
江迟在对面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楚云霁笑着把碗里的菜夹到嘴里,到了这一步,他哪里还看不出来江暮瑾是故意的?
江暮瑾和江暮澄的年龄在上流阶层都不是秘密,但是对外来说,江家是不允许有污点的,尤其是继承人。
这也是江文简跳过江迟,直接指定江暮瑾做继承人的原因。
江暮澄比江暮瑾大三个月,在江暮瑾早产两个月的情况下。
这也就意味着,在江迟结婚前,沈月华的胎就已经坐稳了。
为了不引起两家的矛盾,江文简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偏偏沈月华是个不安分的,挺着肚子就跑到江暮瑾母亲面前去了。
在连续两次差点流产以后,江文简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亲自出面把沈月华送走了,但是江暮瑾还是因为母体的脆弱提前出生了。
后来沈月华带着孩子上门,江迟想要和沈月华结婚,为了维护江家的面子,江文简做主把江暮澄的年龄改小了两岁。
对外来说,就是江暮瑾母亲去世以后江迟和女朋友生的孩子。
白翊之说得对,沈月华就是不安分,因为父母在江家做工,一来二去就起了心思勾引少爷,什么真爱至上,都是放屁。
不过嘛,楚云霁同情地看了一眼沈月华,脑子不够用倒是真的,如今空有一个江太太的名号。
不说江家的财产了,就光江迟个人的财产,她都拿不到全部。
播种无数,生了一大堆孩子的江迟,早就公证了遗嘱,他去世以后,他所有的孩子都能分到他的现金资产。
江暮澄、江暮池两兄弟额外各有他名下转过去的3的江家股份,他剩下的所有资产,都将会由江暮瑾全部继承,其中包括5的股份。
至于沈月华,她能得到的,除了和江迟别的情人一样的一套房以外,就只有所谓的江太太的头衔。
勾搭试探的第九天
沈月华能坐稳江太太的位置,靠的不过就是所谓江迟的偏爱,这么多年,江迟在外面播种无数,她再得意也只能忍气吞声。
想必是真爱了,财产什么不,无所谓的啦。楚云霁有些恶劣的想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记仇的?”楚云霁凑到江暮瑾的耳边轻声说道。
江暮瑾听出楚云霁在调侃他,也没有做解释,压低声音坦然道:“不是哥哥说的吗,不能吃亏!”
楚云霁低头笑了一下,夹了一根青菜放他碗里:“油嘴滑舌,吃吧。”
于是这一顿饭除了楚云霁和江暮瑾,一桌子人都吃得没滋没味。
作为这场家宴的主人公,江迟看着江暮瑾突然尖锐起来的样子,竟然感觉有些欣慰。
他看着江暮瑾亦步亦趋地跟着楚云霁离开的背影,心下有了个不太能接受的猜测,或许江文简知道什么,他打算找时间和江文简谈谈。
沈月华看着江暮瑾和楚云霁亲密的样子,嫉妒得不行。
那可是楚云霁,是沈月华想尽办法去攀,都攀不上的楚家,沈月华去了那么多富太太的聚会,但一次都没有遇到过谢语,很明显是在刻意避着她。
明明都是江迟的妻子,沈月华却无论如何也融不进谢语的圈子,这让沈月华心里对江暮瑾母亲的恨意更加深了。
就因为出身不同,就遭受这样的待遇,沈月华看着江暮瑾,再看看江暮澄,心下有了更多的计较。
不过江暮澄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江暮瑾和楚云霁的眼神闪烁着奇异的光,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
至于他的母亲沈月华,江暮澄根本就不在意。
比起江暮瑾,江暮澄的冷血和趋利避害更像江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