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她气鼓鼓咬着牙,一拂长袖:“本仙师岂是那样小?人。”
玲珑并不好骗,她哼笑着她,忽然凑近,抬起冰凉的手指,轻轻牵起她的耳朵。
连衣忙退后一步,稳稳护着小?耳朵。
“小?不小?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玲珑嗤笑:“偷偷睡了?我合欢宗的弟子,还不承认,这不是小?人?”
她嗤笑:“你现?在不说,早晚有一天,我都会?把她揪出来。让你在仙界的颜面扫地。”
连衣本想继续解释,玉玲珑只留下一句,别跟着她,便拖着长裙离开。
好吧,她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回到宗门,连衣以为一天的活干完了?,可以休息了?。
所幸,她便躺在躺椅上,优哉游哉地翻看着合欢宗的书。
情?豆:学名相思豆,别名红豆,小?豆豆。
是合欢宗的修士和人欢好后,确定自己喜欢对方,在对方的皮肤里种下的一颗红豆,有的人喜欢把它种在胸口,后颈窝,还有腿侧总之,任何?一个方都可以。
一旦此豆种下,便意味着,那个小?修士今生今世只能和她一人合修,若是再换人,便会?前功尽弃,走?火入魔,气血横流,爆体而亡!
!!!!!!
连衣吓得瞳孔涣散,连忙抓着它又读了?一遍,生怕是自己读错了?。
结果再次确定,她没有看错。
顿时心口拔凉拔凉,犹如几?斤铁压在小?小?的心脏上,半天喘气不过来。
也就?是说,玉玲珑在魔域的时候,就?对她已?经情?根深种!
怪不得,怪不得后面的修行,她是那么地主动。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玉玲珑是无聊,现?如今看,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她早就?喜欢上了?她。
不对,她喜欢的,是洞里的云裳,不是贺连衣。
倘若,玉玲珑知道是她,知道她原来喜欢的是把自己囚禁的人,剜了?自己双眼的人,那她会?如何??
喜欢,就?会?变成恨,定是要?取她狗命的!
连衣呼吸一滞,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死死定在座椅上。
直到有人扯了?扯她衣角。
“婢子,给我起来。”
连衣合上书,迎面撞上一长老?,她压了?一下眉:“天字涯前辈,有何?指教啊。”
天字涯见她岿然不动,态度还不好,顿时嘿了?一声,挽起袖子,朝着她双肩扒拉:“你快给我下来。”
连衣力?量不及她,被她狠狠拽了?下来。
“你可知道,这是宗主的凤榻,岂是你这个洗脚婢能躺的!”
她自然是个大度的仙师,不和这些人计较,她摇着手里的书,转身就?要?走?。
天字涯拉着她:“你给我停下,宗主给你派活了?。”
不是吧,她眼睛瞪了?瞪,白天挑粪挖土还不行,还有活要?干?
996?
“什么活?”
无字涯指着门口的一圈地:“看见了?吗?今儿天黑之前,把花花草草,一并种下去!”
连衣顿时差些眼冒金星,那地上摆着一堆花草,就?是种一个晚上也种不完啊!
无字涯才不听她解释,只把铁锹递给她,硬邦邦地说:“尽管偷懒,到时候宗主巡查,奖励一顿小?皮鞭,你就?知道痛了?。”
说完,她骄傲地转过头?,大摇大摆着离开。
连衣虚扬了?扬手里铁锹,哎,要?不是为了?钱金石那堆破铜烂铁,她才不干这点窝囊事?。
不过说来说去,都要?怪原主。
她叹口气,只好蹲下来,一铁锹一铁锹干活。
就?这样,连衣接连干了?三日,每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跟着上山去挑粪种花,下山后打理花园。
晚上还要?伺候玉玲珑洗脚捏脚,总而言之,日子过得十分累,但充实。
她都快忘记自己此行目的了?。
这日刚刚下了?山,连衣二话不说,拿起小?铁锹便往花坛飞奔。
因为她的小?花坛已?然成型,再过几?天就?能完成了?。
她正蹲在地上拔新长出来的草,一旁路过的小?仙女们,都纷纷掩面嘲笑她。
不过她已?习惯,脸皮厚的她,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即可。
连衣拿着一束秋菊,在地上撬个坑,在将菊花根部?放进去,收拢泥土,一面用小?铁锹锤紧泥土,一切都是那么熟练自然,她都可以去当花农了?。
没过一会?儿,见远处离着一个红色身影,那人玉立柳树之下,似乎在远远看她。
她佯装没看见,继续干活。
初棠风急火燎地从?她面前略过,稳稳站在玉玲珑跟前,行了?行礼:“宗主。”
玲珑收回视线:“事?情?办的如何??”
初棠欲言又止,转头?看了?一眼贺连衣,似乎在警惕什么。
咦,她又不感?兴趣,她瘪瘪嘴,把动静弄得更大些。
玲珑也朝她看来,对着初棠示意:“无妨,你且说。”
初棠这才松口气,一面回过头?:“宗主,属下分派的弟子都去深入调查过了?,依旧没有听说过云裳这个人物。”
玲珑的脸顿时一沉,眼神黯淡无光。